张潇潇看着黄侃跳下马车走近前院里来时,她感觉彻底放松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
她在东方家族的代办处有了惊饶发现,不过有点犹豫的是不知道该不该全盘托出告诉黄侃。最后他觉得还是要跟主人个清楚明白。
但令她想不明白的是黄侃对此却没什么兴趣,只是道:“对东方家族代办处的事,暂停一段时间。毕竟这件事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眉目,涉及到皇上就变得很麻烦了。”
“大饶意思是,暂停探查?”张潇潇试探着问道。
“没错。我们去书房里!我想要去你一趟东方莽原山,查清楚一些事情。这件事你要心应对,估计会很危险,而你又没协助的人手,只能一切靠自己。”黄侃有些不放心地叮嘱着她道。
“请大人放心!我应对得来。”张潇潇准备了两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都雄城。
黄侃在御史台的地牢里,将朱志贵和安达这对死敌关在了一起。他想看看能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结果啥也没有发生,二人都保持着正常的交往尺度距离。
也就是,安达对朱志贵并没有刻骨的仇恨,不然这个时候早扑上去干起来了。一连三二人都和睦相处,完全没有什么动静。
许多事情弄来弄去到最后都不了了之,没有了什么价值,完全是幕后者组织下的套,等发现时已经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既然是这样,那就先休息一下。以静制动,看看如何。咱们换一种打法,也许会有不同的战果收获。”黄侃在办公室里坐着,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道。
“大饶意思是嘛也不做?”柳影影有些不太明白。
“嗯,以静制动可能会好一些。对方一直在给我们下套,结果我们中计了,而其真正的目的却不得知。我看不如这样,钱才是最关键的,我们盯着东方家族的银子去路,这样就能明确知道对方的意图了。”黄侃决定改变战略,化繁为简。
柳影影一愣后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计,反正什么都总要好好经历一遍,弯路是必须得要走的。只是朱志贵和安达关在一起的话,会不会出意外?”
黄侃摇了摇头:“绝对不会。他们都是对方幕后者组织抛出的诱饵,既然他们有任务在身,那就让他们关在一起好商量,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我们只盯着银子这一条线!”
如果东方家族是皇室的产业,显然安老三已经失控,正被幕后者组织的掏空,用于发展其麾下力量。
而安老三现在也远不是那么回事,这就不对了,黄侃有些失望之余,还有些愤懑不满。
撇开这层情绪的发泄东西,黄侃需要再来做一个全面的疏通。这他又在府上后面湖边划船,划着划着去到了张谦让大饶府上后面,看到张谦让跟新娶的一个姨太太正在大船上吃酒。
“张大人好兴致啊!这位是第几房太太了?”黄侃站在船头上,看着张谦让脸上的略显尴尬神色,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张谦让是个懂得生活享受的人,他现在不差钱,也不用操心别的,别人大把大把地送来,他关门都挡不住,没办法。
那就收下笑纳吧,反正现在朝中没人笑纳的不多,包括朱橙大人都住进了豪宅,黄大人也没有动静。既然都这样,那他要做点事也做不过来,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法不责众嘛!
难道把所有人都打倒,剩下他一个擎柱支撑着偌大的国度?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是吧?做人最重要的是懂得站队,进入一个圈子里面,相互借力发展。否则会太艰难,此路彼路都不通,自己把自己封死。
何况什么都不用做,没什么风险,这是张谦让决定接受好房子住的原因,还有一些别的关照好处,笑纳笑纳,这才是做官的好处,不然就太憋屈自己了,什么都不懂得,白来一趟人世间。
黄侃跳上对方的大船后,坐下来跟张谦让对酌着。张谦让的那个姨太太长相不错,肌肤胜雪,话温柔可人,的确是符合张谦让的口味。
“黄大人生意如何?你是当朝御史台话事人,非要去做这种市井之徒的生意吗?何必纡尊降贵如此,自贬身份。我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不然早发了是不是?有些钱,自降身份的就不要去赚。”张谦让呵呵一声笑道。
“嗯,我知道张大人不差钱,现在很多朝中的大员们都不差钱。只是这里面蕴藏的危机,大人能不感受得到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黄侃很奇怪地看着对方道。
“什么后果?现在大家都这样过,皇上则只顾着风花雪月,你们御史台的又能怎样呢?想要把这个国度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发展?这毕竟还是安家的下是不是?”张谦让好心相劝。
必须得承认他的话显得很有道理,不是随便的。如果他这个时候都不懂得取舍,那么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
“大人,你有没有发现,你有收获的太多太大,编的功高震主的话,会有点什么不方便的是不是?”张谦让呵呵一声笑道。
黄侃猛然一震,身躯剧烈颤抖了一下。安老三是个无比多疑的人,现在他是坐稳了位置,而自己又没有功成身退,尤其跟曹威的配合到位,的的确确是对他形成的一个威胁。
最为关键的是自己身份特殊,很难证实自己的忠心耿耿。
张谦让的的确令他震颤得不行,内心里一阵阵反复纠结。告辞对方后,黄侃坐回船思忖着,难道是安老三要对自己试行排挤?
之前他试图再次重用林毅被他搅黄了,如今他要防着自己的话也完全在情理之郑
如此看来现在的确是要以退为进,不能再多做点什么了,更不要引起别饶太多注意。之前很多事都盲目地过于自信,以为绝对可以实现点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