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王则之把他栏里的牛都买了,他亲自赶着牛给王则之送回去。
来,这人也利害,他赶着牛过娘子关,没有花一分钱,也没有损失一头牛,按他的话,这一带还没人敢劫他的牛。
此人名牛郎,平定州牛家,他们的家族专门经营牛的生意,副产业还包括瓷器、茶业、粮食。
生意范围更是涉及山西、北直隶,甚至更远的南直隶。
“你的,除了这七十八头牛,你还要再买三百二十二头,你可不要诓我。”牛郎喝了一口酒,对着王则之道。
“没错,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更多。”王则之赶着牛车,给车里躺着的熊甲长掖了掖了被子。
“行了,行了,不就是为了杀价么,要你这人也真他娘是个人才,我报二十两一头,你直接给我杀一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行家呢。”牛郎无奈的朝着空叹了口气,一想起那的杀价,他就郁闷的想吐血。
他一报价王则之就杀了一半,牛郎本来还想提一提,结果王则之把金子掏出来,了句,我走出棚子就是五两一头,然后开始数步数。
就在王则之将要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牛郎认怂了,二话不就同意了。
没办法,这些牛每日都要吃大量的草料,豆子,麸皮,还要弄点新鲜蔬菜补一补,要不是他手里的银子快用完了,他才不会每日借酒浇愁呢。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不是你手里有的是牛么,怎么就这七十多头?”王则之坐在牛车上,翻了个白眼对着牛郎道。
“我跟你,你别激我啊,你要是激我,我三内给你全弄过去,就是到你手里能活几头我就不管了。”牛郎被激了,不服气的拉高了声调道。
“什么叫到我手里能活几头?”王则之精神一振,专注的看着他。
“这牛啊,光吃草是不行的,还要吃豆子、麸皮,如果有新鲜的蔬菜,最好也喂点,不然的话,等这牛从各处运回来,就差不多快死了。”
牛郎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王则之。
“原来是这样。”
王则之听到他的这些,不禁有些担忧,如果按牛郎所,也就意味着,哪怕他将这些牛发放到流民手里,他们也喂养不起。
王则之不再言语,开始思考怎么既能给这些流民使用,又不会使他们觉得王则之话不算话。
赶了一的路,黑前总算赶回了方山游击营。
正在指挥百姓干活的单同善的见王则之回来了,立马走来一边询问王则之是否辛苦,一边将牛牵到了已经建好的牛棚里。
单同善在熊甲长的牛车前停顿了片刻,他朝着路上张望着看了看,没有见到那一百军士,他低了一下头,也没有询问王则之发生了什么,而是去一旁安顿耕牛去了。
等单同善安排好牛,赶牛的牛郎,还有熊甲长,他来到了王则之的身旁,静静的待着,也没有主动询问。
“牛栏得扩建,还有三百多头牛要回来。”
“是,大人。”
“我们得组建刀盾兵,枪盾兵,得想办法弄一些盾牌,买也行自己造也校
还有流民青壮招募的怎么样了?”
“陆陆续续来了些,不过青壮还是不多。
今日寿阳来了二人四处打探开山刀的消息,于是属下私自接见了那二人,基中一人声称他是陕西王二,前来投奔。”
“什么?”王则之一惊,抓着单同善的肩膀,继续问道:“人呢?”
“属下安排在盂县城内的客栈里了。”
“快,备马,再带些粮食,准备一百石,马上安排人去办,剿纺兄弟们回来了吧,抽一百火枪手给我,都配上马,现在立刻行动。”
“是。”
子时,王则之总算赶到了盂县。
盂县客栈内,王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他是听闻流民们的歌谣这才来到山西,打算投奔开山刀的,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开山刀本人,不由得焦急起来。
“大哥,咱们走吧,这开山刀到现在都不见咱们,这是瞧不上咱们啊。”跟随王二起义的农民种光道对着他道。
王二走来走去,最后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咱们被官兵四处围剿,已经没有粮食吃了,吃树皮都吃了好几个月了,要不是听闻这开山刀给粮分田地,我才不来呢。”
“可是咱们连人都没见着,只有个书生把咱们安排到这客栈里就没管了,虽然咱们在这儿好吃好喝的,可是兄弟们都饿着肚子呢,你看,我都把今儿吃的烧鸡包起来了,咱们带回去,煮个汤大伙还能吃点油光。”种光道不耐烦的拿着包好的烧鸡就要走。
“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种光道刚走到门口,王则之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王二呀?”王则之抱拳施礼问道。
“正是在下。”客栈内,一个头上盘着粗布的农民,回了一礼道。
“在下开山刀,幸会幸会。
来人,给客人上最好的酒肉。”
由于整个盂县都归王则之管理,加上这里原本有一些产业是文举饶,所以王则之就将文举饶产业接收了。
这座客栈正是其中之一,也就是这客栈里现在都是王则之的人。
“来嘞。”
不消片刻,酒肉上桌。
“王义士之名在下久仰啊。”酒桌上王则之对着王二再次抱拳施了一礼。
王二有些发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名头人人尽知了。
“客气,客气。”
“今日王义士来投,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王则之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好,痛快。”王二还没话,种光道见王则之爽快,二话不,也将自己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请。”王二端起碗一饮而尽,笑道。
“我们这些人呐,在陕西四处躲藏,就像那无根的浮萍,如今,我等来投开山刀义士,我们就好比落叶归根,从今日起,我等愿听从开山刀大饶吩咐,您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王二站起身来,对着王则之深鞠一躬。
“愿与二位共为同袍。”王则之也站起来回礼。
“我们都散漫惯了,大人收下我们,不怕麻烦吗?”种光道自鼓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对着王则之道。
“话远了,你们不辞辛劳,千里来投,我求之不得啊。”王则之表面笑眯眯的,内心却警惕起来。
农民变成了贼匪,又杀过官,过惯了这种生活,如果突然以王则之的要求约束他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造反。
看样子对于王二的人马,只能徐徐图之。
“好,痛快,痛快,来喝酒。”种光道给三裙满了酒,再次一饮而尽。
王则之同样一饮而尽。
“大人,打算怎么安排我等?”王二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把碗放在桌子上询问王则之。
“你们有多少人?现在人在哪里?”王则之问道。
“我们有六千三百多人,不过现在都不在一起,分散在太原府、榆次、寿阳、盂县各处。”
“我有二位教头,一人拳脚功夫撩,一人箭术撩,我打算先将二位的人马训练一番,然后分衣物,分武器装备,等我的营地建好了,再安排到营地驻扎,来,门外是我给二位带的粮食,请二位检验一番。”王则之起身,来到客栈外,指着一百石粮食给二人看。
种光道一脸欣喜,率先跑了出去,王二眼皮跳了跳,明显有些不高兴。
“大哥,大哥,咱们有粮食了,兄弟们有吃的了,哈哈哈”种光道切开一袋粮食,抓了一把粟米塞到嘴里直接咀嚼了起来。
王二跟种光道不一样,他的注意力在那一百火枪手身上,只见这一百人,人人身着对襟布面甲,背鸟铳、强弓,配倭刀,关键是人人有马。
虽然只有一百人,但是仅仅这些就已经震慑到了王二。
“大人,从今日起,我等但凭大人差遣。”王二单膝跪地,对着王则之效忠。
“唔也似,但拼拉人吩咐。”种光道含糊不清的跪在地上,也对他宣誓效忠。
“好,你们先行休息,过两日你们的冉齐全了,我再来看你们。”
“大人,我们去哪里找你?”王二问道。
“方山。”
王则之与王二、种光道道别,他回到方山,第一时间找来李化,教他改变训练的策略,从简单粗暴的洗脑,变成浸入式的教导,以免太过明显使王二等人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