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秦苒苒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再次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那你帮我揉揉,全身疼。”秦苒苒难得的对着麦穗撒娇。
麦穗看见秦苒苒娇嗔的样子,心底暗暗想道:“难怪国公爷夜夜把持不住,换作是我,也觉得夫人真是可爱。”
她捂热了双手,轻轻为秦苒苒揉捏起来。
阿狸被一碗羊奶开了胃,围着秦苒苒直打转,一边甩尾巴一边直喵。
秦苒苒伸手拽住它的尾巴:“我很累,你不要叫。”
阿狸见秦苒苒不搭理它,索性抽出尾巴,跳上了秦苒苒的肚皮,坐好。
秦苒苒只觉得自己的脏腑都要被阿狸给压了出来,她低哼一声,脸色有些发青。
麦穗急忙把阿狸抱走,上前帮着秦苒苒顺气。
“不许吃饭了!差点把我压吐了。”秦苒苒指着阿狸,说话都有些大喘气。
阿狸歪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夫人。”丁香在门外轻轻说道,“李管事派人来说,那波斯商人想要在辰时末求见夫人。”
“李管事还说,若是夫人不想出府,在府上见一见也是可以的。”
秦苒苒闻言,眼前一亮,语气却十分淡定:“那就让他们到府上来吧。”
辰时末,三人指挥着车夫架着三辆马车,准时停在了镇国公府大门口。
秦苒苒正装站在前厅,面上表情严肃至极,静静地看着小厮们往下搬东西。
奥布里三人心中直打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那个温柔的夫人变得这么的冷傲。
“美丽而又尊贵的夫人,”奥布里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您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
秦苒苒转头看着他,目光中的寒意让奥布里微微退缩了一小步。
“奥布里,若是今日货物没有任何问题,我便没有不高兴的事了。”
奥布里闻言立刻挺直了胸膛:“夫人尽管放心便是,我这批货,绝对是物有所值。”
一个个的箱笼被搬进前厅依次打开,秦苒苒信步走上前,慢慢看着箱子里的货物。
第一个箱子都是各种样式的琉璃小瓶,里面有着各种颜色的晶莹剔透的液体,琉璃小瓶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映着瓶中的液体,呈现出梦幻一般的颜色,奥布里打开其中一个,是一股子甜甜的玫瑰香味,秦苒苒一看便十分满意。
第二个箱子中放了几个当时秦苒苒见过的八音盒,各种各样繁琐的样式,打开之后也是不同的乐曲,秦苒苒从中挑了两个看起来最为贵重的放在一边,打算送给皇后和福嘉。旁边还有几个精致的首饰盒,用镶嵌着不同颜色的琉璃,很是精巧。
第三个箱子则是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镶满宝石的首饰,这些首饰与肃州之地的还是不同,满是奢靡之风。
看完这些东西,秦苒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周围的丫鬟,见她们脸上满是赞叹,这才重新挂上笑意,说道:“奥布里,看来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顺利进行的。”
奥布里三人闻言松了一口气,躬身说道:“美丽的夫人,您只要放心查看货物即可,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若是您那美丽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那该多让我们伤心啊。”
秦苒苒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尴尬的笑道:“不失望就好,不失望就好。”
秦苒苒留了他们用午膳,他们却不肯,也只好让他们先行离开,吩咐人去喊了白家旺带了刘大洪他们过来取货。
白家旺来得很是迅速,他看了一遍这些货物之后,建议道:“夫人可以将这些香露留一部分放在铺子里卖,不知是这香露,这种有些透明质地的瓶子,在官家女眷里也很是受欢迎。”
秦苒苒见每种颜色都有三四瓶左右,想了想便说道:“我刚才闻了闻,这香气是上京的鲜花汁子比不了的,这样,每样挑一瓶运到上京去,价格定得高一些。”
“剩下的每样再来一瓶,放到铺子里,其余的也得先给娘娘和福嘉送过去一份。”
白家旺又指着其中的八音盒说道:“这个夫人可以留下几个放到城东的铺子里,城西只需要放一个便好。”
“还有这些首饰,肃州的首饰本身便与这波斯的相差不大,夫人可以不用留下太多。”
秦苒苒点点头,笑道:“老白,刘妈妈给我推荐你,还真是推荐对了。”
白家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夫人过誉了,过誉了。”
说罢,他又拿了一张单子递给旁边的红袖:“这是我最近置办的货物,今日我也带了一些过来,夫人要不要看一看?”
秦苒苒接过单子,颇感兴趣地说道:“把这些收起来放在一边,老白,把你带的那些拿过来看看。”
白家旺赶紧让人拿了几个匣子进来,一一介绍道:“这些也是肃州这边比较流行的首饰,这几个盒子,是用酸枝木做成的,会有淡淡的香味,经久不散。还有布料,香料。”
“再就是这种盛放香料的银质镂空腰饰,从沙蒙国刚刚传过来,我便找工匠定制了一批,这几个先给夫人带着玩,后日,我要的那一批便做出来了。”
秦苒苒接过那几个小球,只见比莲子米稍大的银球上带了一个小小的扣,轻轻一按便可以打开,里面放上制成饼的香料,挂在腰带上,很是别致。
“你有心了。”秦苒苒拿了一块茉莉花掺了些许松香的香料饼放在其中,挂在自己腰间。
“夫人,若是没有什么旁的事要说,我便先回去整理一下货物了。”白家旺见秦苒苒把玩着那腰饰,知道她满意,便开口说道。
秦苒苒点头,又嘱咐道:“账上银子可还够?”
白家旺笑着说道:“夫人,给得银子足够花半年了。”
秦苒苒知道他是个实在的,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让他回了铺子。
“对了,阿九,那孩子怎么样了?”秦苒苒见白家旺与刘大洪他们带了货物离开,突然想起了那个要拜自己为师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