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四章 费心劳神(1 / 1)雨中任风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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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枫躺在板车上已经有些时候了,此时早已又汗流浃背了,虽然有树荫可以纳阴乘凉,但毕竟是大热天的大白天,再怎么的凉快,也总是炎热身心,而且始终保持着这种“头下脚上”的姿势,时间一久,自然还是感到了相当的不适。

稍微仰头,只见陆府那边的那两个主,还在啰里啰嗦、阿叽阿啰、噼里啪啦、没完没了,不由得眉头紧皱,嘴里不耐烦地唠叨了几声,便胆大地仰身先坐了起来,侧首朝仍在身旁拐角处静候的盈婷姑娘笑了笑,便翻身溜下了板车。

又朝稍远处的一座茶楼瞄了瞄,便闪闪躲躲地疾行而去了,惟恐被人发觉。不一会儿,他便右手捏着一只茶杯,左手拿着一具茶壶,偷瞄向陆府的目光中闪烁着欢笑的眼神回来了

回到板车旁,他又朝美目原本紧盯着自己,但一见自己又瞧向她时便忙紧心慌神装做若无其事地侧瞄了旁边的街道一眼,然后才正目伸纤手掩嘴抿笑着

“嗬嗬,没办法,天气太热了,”南宫明枫笑呵呵地轻声对她道,“很快就会完了,你再稍等要不,你也来一杯?”

盈婷姑娘只是娇笑着频频摇着头,她已经笑难出声了。

“那也好,”他轻声说道,也不与她客气,就在话声中,又爬上了板车,“我再躺一会儿。”

此话一出,又引得盈婷姑娘一番好笑,花枝早已招展,就连对面的那位蓝衫汉子也在偷偷窃笑着

这回南宫明枫学乖了,他没有再“头下脚上”了,而是换了种姿势“头上脚下”,这种姿势果然可以很好地缓解身躺之人的不适。

他似乎很是惬意地扭摆了几下身躯,微笑了一下,然后捏起茶杯,倒了一杯茶,依旧躺在板车上,虽然有点不适,但还是很舒心地一饮而尽,脸上尽是舒坦神色的享受

不过,由于换了“头上脚下”的姿势,这样人体的重心就稍移向了车尾,如果“一不小心”,车身失重的话,就会很容易使板车后翻上仰,身躺之人后仰“头地脚天”着地哦

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夏莲侍婢有点不解,很是不悦地蹙眉对身旁的春桃侍婢道:“姐姐,他们在干什么啊?怎么说了半天,妹妹我都听不明白啊?”

“在干什么?哼,就差喝酒了,”春桃侍婢虽然年轻貌美,但此时却也心火逐渐升腾,双手反腕叉腰,昂首挺胸,冷声喝叱,“他们在聊天!”

“啊?哼!”夏莲侍婢虽然也是貌美年轻,但性情刚烈,算得上贞节烈女。闻言早已横眉怒目,一捋衣袖,双手用力叉腰,狠声怒叱,“喂,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敢在老娘的面前大放厥词、胡说八道简直放屁!呃呃再不说说谁更惨,今天你们都得闪身让道!”

雷彪和西门贺闻言一愣,互望着对方,猛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小娘们居然自称“老娘”?嘻嘻,不过这位“老娘”虽然连荆带棘,但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刚才二人虽然“礼尚往来”了半天,还真的没有言及所谓的“比惨”之事。

闻言浑身一激灵,不由得各自后退了一步,同时冷声暴喝了一声,“好兄弟,为了今日之事,我们只能划下道来了”

“呃”西门贺似乎沉吟了一声,才有点不舍地轻小了些声音,“哥们,你就算了吧。”

毕竟刚才,对方也曾助他很好地体现了他的“博学多彩”,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了些不忍伤害对方的“情意”,只好盼望着对方可以情让自己

“不行,”雷彪一口回绝了,虽然他也显得有点舍不得,但终究此事是他梦寐以求的宿愿,怎可轻易言弃,“老兄,我敬重你,但此事真的无可商量,要不你退出,我请你喝酒?”

“什么话?靠请喝酒,就能让我偃旗息鼓?太贬人了!”西门贺一听,心中的一丝不忍顿时荡然无存,眉毛一挑,高声大喝道,“喂,哥们,难道你不知道我全身长满烂疮,即将不久人世,而且全家一夜之间全部死绝,你们说我够不够惨?啊还有谁比我更惨更有爱心?你吗?啊?”

灰色长衫青年边说边伸手拉开了胸前的衣襟,再一次露出了瘦骨嶙峋身材上的红色斑斑点点的烂疮!

这是什么烂疮,雷彪不知道,但隐约也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免得传染上身,但却直恨得牙痒痒的:“他娘的,敢跟老子比狠?哼!你以为有这个就很了不起了?啊呸!彪哥我还有这个呢”

雷彪边说边猛地双手拉扯开了胸前的衣衫,先是低头点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自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朝西门贺狠声怒喝道:“老兄,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西门贺近首瞪目一看,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只见在对方胸肌发达、满身横肉的胸前,长满了浓密漆黑、弯曲缠绕的胸毛!

这是什么一个概念,西门贺一时也朦朦胧说不清楚,但内心深处却油然产生了一种“悚然避让”的心感,不过此时此势,已是“箭在弦上、志在必得”,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懦弱”心感而前功尽弃他在硬着头皮硬撑着,同时也在苦思着“良策”

而与此同时,雷彪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因一时的疏忽大意而崭露的“马脚弊端”这么多漂亮的胸毛,会有人相信你很惨吧?不但不会,反倒会使人产生一种此人“心狠手辣”的共同心感。

所以他很快便又噤声愕形,但更快的是他忙又迅速地合上了胸前的衣襟,顾左右环视而心惊肉跳,“这下完了,什么东西不好露,就露这个?他娘的,西门贺,你这个该遭天打雷劈、挨千刀的,不引诱我不行啊!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这也难怪,换成谁都会如此担惊受怕,而正当雷彪垂头丧气、万分沮丧之际,在他的身后侧传来了夏莲侍婢的声音“喂,难道你的身上也长了东西?”

雷彪原本是与西门贺左右对峙、分庭抗礼,但由于后来他为了能够更好地与西门贺“切磋探讨”,又近身变形,并且揽肩齐形向外,所以就形成了陆府的人都在他的身后侧。

当然这样一来,他刚才开衣所露出的胸毛,陆府的人自然不能正面全窥,也就难怪陆府的侍婢会有此一问。

不过,在她的嗓音中,尽显关切、急切、热切之音,并无厌恶、厌烦、厌倦之意。

“嗯?”一听夏莲侍婢的嗓音,雷彪顿时眼睛一亮,便敏感地觉得刚才并没有所谓的“马脚弊端”存在,反倒有可能“因祸得福”哦,“是啊,我,唉”

在他的唉声叹气中,尽显着无声的无奈。也是,他无法明说,也不知道如何说明,那就干脆不说了。

“哟,姐姐,”夏莲连忙先指了指西门贺,然后又指着雷彪对春桃声悲音怜地道,“虽然他的身上长满了烂疮,但他的身上却也长了东西,嗯好可怜喔”

“呃?不是,”虽然雷彪不敢转身,但西门贺一见形势不利,连忙不顾雷彪无形的“威逼恐吓”,急声却有点颤音地道,“他、他的身上,呃不,胸前只是长满了毛”

雷彪一听,自然又是怒目一瞪,呲牙咧嘴,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同时由于是背对着陆府的人的缘故,正好又给了他一个很好地体现他本性的动作右臂弯曲于胸,紧握鼓肌,同时左手食指微曲,遥空虚指了几下鼓肌,目视着西门贺,仰了仰头,跳动了两下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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