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沁的变化沈沐翎都一点一点的看着,就想纪元沁能注意到苏月娥的很轻微的变化一样。
沈沐翎看着纪元沁消瘦下来的脸庞,有些心疼,以前的纪元沁,脸上有着小小的婴儿肥,笑起来的样子肆意又嚣张。但是自从苏月娥患上抑郁症后纪元沁就很少笑了。
于是沈沐翎便也总跑到纪元沁家里一起帮忙照顾,两人的关系逐渐升温。
纪元沁从医生那里了解到了应该带病人去景色优美开阔的地方放松一下心情,于是便打算带苏月娥去隔壁的旅游胜地市去游玩。
她回到家,正好看到沈沐翎系着围裙,讲几盘菜端上桌,她有些惊讶,沈沐翎冲纪元沁笑了笑,解释说因为沈沐白出去玩了,家里的阿姨也请假了,他一个人在家做饭吃不了,于是就来找纪元沁了。
“沈沐白出去玩了?”纪元沁有些疑惑的问。
沈沐翎笑的纯良无害“是啊,沈沐白这小子天天就知道往外跑。”
现在一个人在家可怜兮兮的吃着外卖的沈沐白打了个喷嚏。谁知道他老哥突然神秘兮兮的跑出去了,还让他自己点外卖。
“呸!难吃死了,无良老哥!”
饭桌上纪元沁将自己打算带苏月娥去市旅游的事情跟沈沐翎说了,沈沐翎顿了顿,放下筷子,神情严肃的跟纪元沁说“正好,我们局里也派我去了市处理一桩案子。正好可以一起。”
纪元沁抬头带了点怀疑问了一句“真的?什么案子啊?”
“当然真的,是一出人口拐卖案。”
纪元沁看出了沈沐翎的小心思,没戳破,但是心里也有点开心。
但是两人都没想到是是,沈沐翎这随口一诌出来的案子,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两人带着苏月娥来到了有着海滨之城之称的市,两人徜徉在金色的沙滩,碧波涌涌,仿佛会把他们融化在海的怀抱里,三人的心情都有些莫名的放松。
“你别碰我!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一个女孩带着写愤怒和害怕声音传到了纪元沁和沈沐翎耳中。
纪元沁两人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大汉在拉扯一个穿粉衣服的小姑娘粉衣姑娘,粉衣小姑娘脸上充满了害怕和惊慌。
沈沐翎正想上前,却被纪元沁拉住,她发现粉衣姑娘立刻甩开了大汉,跑到了一个白衣服姑娘身边。向她求助。
白衣姑娘似乎出手帮助了粉衣姑娘。然后粉衣姑娘似乎又说了什么,白衣服姑娘便跟粉衣姑娘走了。
纪元沁这时候才拉住沈沐翎偷偷跟了上去,眼见白衣姑娘就要被粉衣姑娘带进一个小店,纪元沁眼急手快的上前抓住了白衣姑娘。
“亲爱的,你在这里啊!真巧啊,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你这是……送朋友回家?送到门口就行了呗,还要进去喝口茶?正好咱们两个这么久没见了,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纪元沁说完,拉着白衣姑娘就走。回头的余光看见粉衣姑娘咬牙切齿,面露不甘,走进了店里。
粉衣姑娘似乎也看到了白衣姑娘的表情,走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她刚才似乎是……死里逃生了?
纪元沁和沈沐翎说,让他报警把刚才那个地点报上去,却发现沈沐翎脸色微微发红的在哪里发呆,她突然一笑,拉着沈沐翎的袖子摇了摇。
“男朋友?你在发什么呆啊?”男朋友三个字纪元沁故意一字一字的吐了出来。
沈沐翎回过神,只是脸色更红了。他咳了几声,给当地警局打了电话,警局很快就去处理了那个拐卖人口的窝点。
事情交给了当地警局,于是两人送了那个受到惊吓的姑娘回了酒店安抚。第二天两人接到了当地警方的电话,说从那个窝点里抓回来了三个人,希望沈沐翎和纪元沁带着那个姑娘能配合调查。
于是纪元沁一行三人来到了警局。当地警局的警官先是询问了那个姑娘看到的人的样貌,对比了抓回来的那几个人。然后又去审问了抓回来的那三个人贩子。
沈沐翎也是他们局里刑侦大队的队长,当地局的局长应该也是知道沈沐翎的,于是便找了沈沐翎去配合他们的人审讯。
在沈沐翎和当地警探的配合下,人贩子很快就交代了,他们只是下属,拐到的女孩会被车带到另一个地方,然后交代了他们下一个窝头的地点。
当地警局当即就派人去那个根据地里抓人,沈沐翎和纪元沁二人则全程陪同。
那个根据地实在一个废弃了很长时间的罐头厂里,周围已经荒芜的不成样子,杂草一片一片的长在厂门前,讲锈迹斑斑的厂门掩盖的严严实实。
沈沐翎稍微摸了摸杂草下的土地,果然是他们故意栽的,对人贩子提供的这个地点也是多了几分信任。
沈沐翎带了一队持枪的警探蹑手蹑脚的在大门旁排开一排。沈沐翎一个手势,大门被破开,全副武装的警探门冲了进去。但是收拾的干净的厂里一个人都没有。
纪元沁上前摸了摸桌子上杯里的水,是热的,应该刚走。
警探们四处勘察起来,但是却一点线索都没。众人只能不甘心的无功而返,这个线索就算断到这里了。
沈沐翎一行人回到警局报告情况后不久,纪元沁突然就接到了三人下榻的酒店的电话。
电话里,酒店经理告诉了纪元沁,她的母亲苏月娥今天在酒店里自杀未遂,纪元沁吓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匆忙跟沈沐翎说,两人立刻赶回了酒店。
苏月娥的病情加重了。这是目前最糟糕的一个问题。眼见拐卖人口案子的线索至今没找出来,苏月娥又病情加重。
于是纪元沁和沈沐翎两人在商量之下决定,纪元沁先带苏月娥回去接受治疗,而沈沐翎就先留在了这里配合当地警局调查。
于是纪元沁立刻定了她和苏月娥两人回去的票。并嘱咐了沈沐翎一切小心就带苏月娥回去了。
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苏月娥的病情逐渐稳定了下来。纪元沁刚想松一口气,但是又接到了市市局的电话,电话里说沈沐翎失踪了。
纪元沁手里的水杯一下子掉到了低声地上,地上的水渍溅了纪元沁一身。她最后挂断电话的手都是在抖的。
电话结束后,她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前世她和沈沐翎实在商场上认识的,而且前世的沈沐翎也不可能遇到这起案子,这起案子……是她重生是蝴蝶效应带来的。
她一时之间脑子乱的很,前世的,今生的,很多片段穿插在一起,一会是前世的和沈沐翎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会有是这一世和沈沐翎一起发生过的事情。
和沈沐翎破案,沈沐翎认真办公的样子,沈沐翎浅浅微笑样子,和沈沐翎一起斗嘴,沈沐翎系着围裙做饭的背影。
最后,片段突然定格在了前世死之前纪灵瑶跟他说的话。纪元沁突然睁开了眼睛,她不能再失去沈沐翎一次了。
她蹲下,收拾好了刚才的残局,联系苏月娥的心理医生,然后定好了去市的机票。
纪元沁把苏月娥托付给了苏月娥的心理医生,她给苏月娥报了一个长期的心理培训班,然后打算继续参与到那个案子中。
目前,她关于沈沐翎的失踪唯一能得到的线索就是这一起人口拐卖案。
她来到了市警局,参与到了案件里面,警局里面的人也都是人精,通过之前纪元沁和沈沐翎一起调查案件也看出了两人一点的关系。而且纪元沁之前就配合沈沐翎破获了他们本市的好几起重大案件。
自从沈沐翎失踪后,纪元沁每天就是协助了市警局的调查,每天打电话给心理咨询中心了解苏月娥的情况,还有……每天给沈沐翎发一条短信。
但是纪元沁发出去的消息一直都似石沉大海,沈沐翎一直都没有回话。纪元沁的心逐渐沉了下来。
警局排出调查的警探在发现的一个窝点周围找到了一部手机,而经纪元沁确认是沈沐翎的手机。
手机早已经不能用了,纪元沁把手机里的信息调出来后发现了自己给沈沐翎发的信息,还有一句没有发出去的。
“我很好,别担心,如果你们发现了这个手机,相册里有我收集到的线索。”
纪元沁眼泪当时就有些控住不住,她咬了咬牙,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借着沈沐翎留下的信息打开了相册。
相册里有好多人的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纪元沁把这些照片交给了警方,警方开始调查这些人都身份,并且秘密跟踪这些人。
纪元沁和当地警方很快就通过这么久以来调查到的线索和沈沐翎提供的消息找出了突破口。
在人来人来往,走走窜窜的有些古老的小商业街上,有个男人坐在路边算命,他大约四五十岁左右,左右眉毛两边的鬓角处似乎故意被他染成了两条白色。
他面前摆了张桌子和椅子,桌上摆了壶茶,他边喝茶用眼睛看着每一个从他面前走过的行人。但是别人看了只会以为是一位江湖骗子在打算招揽客人,但是纪元沁知道,他是在打量哪一个人更能成为他们下一个待宰的羊羔。
纪元沁已经观察他很久了,他就是目前她和警方携手推断出来的突破口。
面前的江湖骗子,是纪元沁她们现在正在查的拐卖人口集团里比较核心的成员,所以纪元沁打算从她那里下手寻找最大的根据地,然后去找沈沐翎。
她装作从那条道上不经意路过,然后随意的坐到了算命的面前的凳子上。“算命吗?给我看看手相。”
纪元沁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有些高傲的大小姐,只是无聊才来算命的。
骗子抬起眼睛,眯着盯了纪元沁一会。纪元沁柳眉一横,“你算不算,不算我就走了!”
那骗子听了纪元沁的话,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了笑。“算,当然算。”
纪元沁伸出手掌出示给骗子看,骗子抓住纪元沁的手章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看了看。
而纪元沁就趁机使用自己的异能,勘察着面前的这个人的记忆。
“小姐啊,你这掌纹星纹交叉杂乱,而金星丘和地纹也交叉,证明家里有人生了大病吧。”
纪元沁一边接受着涌进她脑海里的各种记忆,一遍面露慌张,心里却觉得有点意思,苏月娥这也算是擦点边吧。
而骗子一遍说一遍抬眼观察纪元沁的反应,见纪元沁的面上有些慌乱的表情心里便有了底,继续说了下去。
“人纹向月丘发展的很好,事业线也很顺,但是目前这生命线里的大劫通了地纹,就说明这一劫啊,如果熬过了小姐大富大贵指日可待啊!”
骗子似乎很满意自己编出来的措辞,笑了笑,收回了手。
纪元沁马上就能探知到最终根据地的地点了,见骗子收了手,立刻上前抓住他。
骗子有些惊讶面前的女孩这么激动。有些诧异,纪元沁立刻反应“大师,那你知道怎么化解这个命数嘛!”当她探知到了自己想要的,立刻松开了手。
骗子似乎都没想到自己这次这么成功,有些自得,说了几句天机无法参透,于是纪元沁只好装作失落的样子走了。
她回到了警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立刻跟警局报了上去,然后当天晚上就只身前往了根据地。
这些人贩子很聪明,最终根据地的地点是一个郊外的工厂,周围的建筑也很少,而且这个工厂算是老厂子了,开了几十年了,所以始终没有引起怀疑。
工厂晚上守夜的人也很困倦,纪元沁小心的从他们身边绕了过去,翻墙进了厂子,晚上的工厂很安静,纪元沁顺着墙慢慢走着,来到了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堆绳子,纪元沁蹲下身去仔细的看着,是一捆有些磨损的麻绳,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麻绳旁边有一谭已经干涸的颜色有些发黑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