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城市,临近下午五点,夜幕就已经降临,笼罩着这座城市,平静永远只是一种假象,在看不见的黑暗的地方,罪恶在滋生,某一个看似普通的笑容背后,也许正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他们找到那家有何酒吧的时候,阿吉已经把墨镜摘下来了,酒吧里已经有了不少人,看到他们三个进来,几个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
“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啊?”韩苏小声问白南新。
“这应该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一个碰头的地方,我们是生面孔,当然要被注意了。”
白南新看到吧台那边空了三个位置,就坐了过去,然后很轻车熟路地给他们点了三杯喝的,顺势和酒保聊了几句。
“小哥,你在这儿干了多久了?”
酒保小哥倒没什么防备,一边摇着酒一边回答他,“不到三个月,今天我们调酒师休息了,所以才能轮到我。”
“你有见过这个人吗?”他拿出手机,打开邵亦鑫的照片给酒保看了一眼。
“哦,这个人啊,这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前段时间他常来玩,动不动就包场请大家随便喝,出手很阔绰,给我们的小费也很多。不过最近,好像挺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方便问一下,你们老板在吗?”
“哦,你要找我们老板啊,她应该在那边那桌陪朋友玩呢。”酒吧指了指舞台旁边的一桌。
“你们在这边等我,我去和她聊聊。”白南新没让他们俩动,自己拿着一瓶酒朝那边走了过去。
在韩苏这边看,白南新应该聊的还算顺利,因为那桌坐了六个女生,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逗的前仰后合,然后拿手机似乎是扫了他的微信。
“白队好厉害啊。”阿吉坐在一边,因为喝了一些酒,脸看起来红扑扑的。
然后他们那桌有一个女孩起身离开了,白南新也跟在她身后,朝着韩苏这边给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跟上去,韩苏赶紧起身拉着阿吉追了上去。
然后他们绕到后面的一条走廊里,白南新和那个女人已经消失在走廊中,韩苏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边有一个后门,保险起见,他和阿吉趴在门口听了听有没有什么声音。
“小帅哥,有没有兴趣一起玩啊,有很多惊喜的哦。”
“你认识邵亦鑫吗?”
“邵亦鑫?你是谁?”
“他死了,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侦探。”
“我知道他死了,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的他。”
“他有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比如有可能因爱生恨的人?”
“这是他的私事吧,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劝你认真回答,不然这个案子放到警察那里,你这个酒吧都有可能被封。”
“我是真不知道,他只和我玩过几次,那个人喜新厌旧的太快,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过了。”
然后白南新也没多说话,转身就准备离开了,那个女人突然喊住他,“不过,我看他好像和他那个小助理挺那个的,之前偷看过他的聊天记录,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好像在吵架。”
“谢了。”白南新推门进来,撞见韩苏和阿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赶紧把他们拽出了酒吧。
阿吉站在门口,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我今天在那个助理家的时候,感受到和现场差不多的那种气味了,不过实在太微弱了,我还以为是相似的香水味,我刚才突然间想起来了,那个味道应该是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这回轮到韩苏懵了,“那是什么啊?”
“一部分人把信息素看作ABO同人圈的一种象征,但是几乎所有动物都具备信息素这种东西,只不过因为人类鼻腔内部的感应点不够,所以感受不到大多数动物信息素的味道,通常这种味道是同类动物用作求偶或者威慑敌人的,对于我来说,不同的人类散发出的信息素的量以及味道都是不一样的,”阿吉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个,说:“刚才那个人,他能够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单凭这点来看,就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类。”
“快,上车。”白南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火速赶往了那个小区。
但他们都知道,从他们从他家离开的那一刻,就算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白南新在路上就给尹经理打了电话,让她派人去火车站,汽车站以及高速口守着,一旦看见蒋宇的身影,马上把他带回来,送往警察局。
蒋宇果然已经不在家了,楼下的阿姨说,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个孩子就拎着两大箱子打车离开了,看样子急匆匆的。
“唉,还是晚了一步。”韩苏有点懊恼,本来今天就可以抓到那个家伙,然后领钱回家的。
白南新拍了拍韩苏的肩膀,安慰他,“没事,只要他还在这个城市一天,不管他是谁,都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韩苏已经累到恨不得直接就睡在沙发上,颜悦尔和边木小师傅已经在厨房给他们做好了菜,他听见自己肚子清晰的响声,阿吉就坐在他的旁边,捂着嘴偷偷笑了几声。
白南新坐在餐桌上,一边吃一边给他们讲述了他们今天的遭遇,然后和颜悦尔开玩笑说道,“我要不是为了你,我就和他们一起玩了。”
颜悦尔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他的嘴里,“让你好好说案子,又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去找她,我也没意见。”
边木小师傅和阿吉都笑得前仰后合,韩苏一瞬间感受道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这种感觉来源于这群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实际上各个都很负责人的朋友。
“对了,说说你们那边,怎么样了?”白南新玩笑开够了,还是得回归正题,颜悦尔那边的尸体分析也很重要。
那边颜悦尔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还没说话,边木小师傅突然开了口,“今天出现了一件很蹊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