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南新放下了筷子,其他人也都开始注视着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尸体检测快要结束的时候,”颜悦尔深吸了一口气,“尸体不见了。”
“什么?”白南新惊讶到猛地站起来。
“你先别激动。”边木小师傅坐在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来。
“怎么回事?”白南新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
“是这样的,就是我们解剖完尸体之后,然后一眨眼尸体就不见了,我们就出去找,大概五分钟吧,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尸体又回来了。”边木给他解释道。
“这…”其他几个没有亲眼见到的人都表示不敢相信,似乎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事。
“那尸体检测有什么发现吗?”
“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死者在重新出现之后,我在他的面部提取到了类似眼泪的物质,这个之前并没有。”
“眼泪???”韩苏现在突然觉得,这个案子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你的意思是说,这尸体消失的那五分钟,有人抱住尸体哭了?”
阿吉在旁边很激动地说:“我就说那个人肯定不简单,他绝对拥有什么超能力,说不定就是什么控制时间之类的,就像奇异博士那样。”
虽然白南新对这件事也很费解,但为了保持团队的冷静,他只能采取一种保守的说法,“那种电影所说的对于时间的控制,需要对大脑90%以上的开发,教授说过,现在人类的发展还没有到那种级别。”
“那…”阿吉还想争辩一些什么,被颜悦尔制止了,“阿吉,现在别和小白吵这件事。”然后轻声对白南新说,“小白,你要不给教授打个电话问一下吧,这件事可能真的超出我们的能力了。”
白南新点点头,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了,拿起手机,离开了餐桌。
这里面只有韩苏和边木是他们这个俱乐部的局外人,边木小师傅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来赚一波零花钱,看起来对他们内部的东西并不感兴趣,韩苏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能表现出对他们这个俱乐部太感兴趣的样子,但是他们不经意间提到的一些东西,让他这个好奇心极其旺盛的人实在是好奇的要命,他眼巴巴地看着颜悦尔,“那个,教授是谁啊?”
“他是我们这个俱乐部的创办者,但是现在已经退休了,把俱乐部的管理权交给了小白,只是偶尔帮助一些超自然能力者更好地运用他们的能力,然后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研究。”颜悦尔倒不像白南新那样藏着掖着,韩苏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要用“你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这句话来堵住他。
“你们觉得,为什么蒋宇要杀邵亦鑫啊?”阿吉突然在大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韩苏突然想起了白南新今天晚上和酒吧那个老板的对话,“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酒吧老板说的,’他好像和他的那个小助理挺那个的。’那个是哪个?”
“她的意思不会是??”阿吉惊讶到捂住嘴巴,“难怪我们今天去他家,我就说一个男生的家怎么会那么干净,果然,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所以,你们觉得这是情杀?”白南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突然在韩苏后面冒出一个声音,吓了韩苏一跳。
“也不是不可能吧。”阿吉鼓鼓嘴,她知道接下来白南新又要开始讲道理了,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先别不耐烦,我们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包括我们寻找那些离奇案件背后的超自然能力者,不能凭空猜测。”
“白队,教授怎么说啊?”阿吉为了不让白南新继续像一个老嬷嬷一样唠叨下去,迅速开了一个新话题。
“教授说不排除你说的那种可能,如果他真的掌握控制时间或者空间这种能力,我们务必要找到他,不然可能会对社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们去哪儿找他啊?”韩苏默默说了一句,“要是但凡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能找到他,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坐着。”
白南新没有说话,的确,现在找人像大海捞针一般困难,虽然他们几个都会点正常人不会的东西,但是也没到凭空找人的那种能力,这个案子,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大家没有说话,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其实也是在想,该怎么把蒋宇抓出来,整栋别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韩苏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下意识地刷着手机,其实他的心思也压根不在屏幕上,只是为了有点事做,让自己不那么无聊。
边木小师傅端着一杯牛奶晃了进来,看着他在那儿机械地刷着手机,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嘿,想什么呢?”
这一打不要紧,韩苏吓的手机一下子从手里滑落下去,还好他眼疾手快,大腿一下子夹住了自己的手机,避免了一桩恶劣的手机碎屏案件的发生,他抬头看见边木手上的那杯牛奶,问了一句,“牛奶哪来的?”
“阿吉姐姐给的,她说我在长身体,多喝牛奶长个儿。”边木小师傅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很成熟,但是偶尔的一些行为证明了他还是一个孩子。
“你觉得这个案子接下来该怎么查?”韩苏现在觉得他的头好痛,大概和孙悟空听唐僧念紧箍咒那时候一样痛了,他想赶紧解决这个案子,拿到钱,然后回家买年货过年。
边木小师傅神经兮兮地坐在了韩苏的身边,一脸神秘地让他把头凑过来,韩苏好奇地看着他,两个男人虽然靠这么近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但边木小师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边木很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师傅给你的那个盒子吗?”
韩苏差一点站起身,正好阿吉从他们房间门口经过,看到他们两个靠的那么近,露出了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的笑容,然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