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连忙摆手,道:“小如姐,我绝没有去烟柳之地,你看你给我的那些银两,原封不动都在,我可没有花掉一两银子!”
说着,他就去扯小如手中的衣袍,要将其中的银两取出,以示自己清白。
可是小如双手紧紧拽着衣袍,死活也不松手,生怕被赵德芳抢走,自己的证据也就没了。
“小如姐,你松手!”
“不!小皇子,你松手!”
赵德芳见状,心头一急,双手猛然用力,衣袍连着小如一道被拽到了自己的怀中。
“啊……”
感受着小如的柔软之体,玲珑凹曲,还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清香,赵德芳在烟翠身上没有发泄的心火,立刻又蹿了出来。
他舔了舔嘴唇,双臂忽然用力,就将小如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
此时,小如还紧抱着赵德芳的衣衫,还在担心被他抢走,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
忽然,她发现有些异常,自己莫名其妙就要被抱到床榻。她连忙看向了赵德芳的眼睛,炙热而又强烈,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小皇子,你放开我!”小如慌忙挣扎着喊了起来。
“小如姐,你好漂亮……”
“小皇子,不,不可以,奴婢求你了!”
可是任她如何叫喊,如何挣扎,赵德芳却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床榻。
“小皇子,真的不可以,奴婢早已许配了人家!”小如神色惶恐,一双美目之中溢出了泪花。
“你许配了人家?”赵德芳喃喃说道。
他看着小如的模样,顿时像是清醒了,眼珠中的血红慢慢散去。
“你真的已经许配人家了?”赵德芳又问了一遍。
“嗯!”小如连连点头。
赵德芳微微闭上了眼睛,忽然长叹了一声,然后将小如放在了地上。说道:“小如姐,你出去吧!”
小如急忙向门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她看了看赵德芳,又去捡起方才挣扎时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匆匆出去了。
赵德芳走到洗漱盆之前,用温水清洗了一下面部,头脑顿时恢复了正常。他不住的摇了摇头,为方才的荒唐之事,自己也感到自责。
但是想起小如方才的模样,尤其是那句她已经许配了人家,心中顿时空落落的。
他一直认为最亲近的人,竟然许配给了别人,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孤儿寻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却发现她早已改嫁他人,而且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
“唉!可是小如只有十五岁啊,她是如何许配他人的,难不成从小定的娃娃亲?”赵德芳心头暗忖。
他忽然有些懊恼,与小如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只听她八岁进宫,一直伺候已故的杜太后。至于小如的家世,他从来也未问过,小如也从未提及过。
这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小如正拿着一件干净的衣袍走了进来。
赵德芳顿时怔住了,身体一动不动的立在榻前,双目呆呆的看着小如。
“小皇子,这是一件干净的衣袍,明天你就穿这件吧,那件奴婢拿去洗了!”说着,小如头也不抬,将衣袍放到了赵德芳手中,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小如姐,你等等!”赵德芳伸手拽住了小如的衣袖。
小如神情顿显慌张,连忙道:“小皇子,你......你唤奴婢还有何事?”
看着她慌乱的神色,赵德芳顿时松开了她的衣袖,连忙道:“小如姐,你莫慌张!方才之事,是本皇子不对,我在这里向你致歉了!”
小如连连说道:“小皇子,是奴婢不好......”
“小如姐,你不要这样说!本皇子不知你早已婚配,还做出这等事情来,实在不该!”赵德芳讪讪说道。
“这也怪奴婢没有和你提及过此事,怪不得小皇子!”小如低声说道。
赵德芳忽然站直身形,道:“小如姐,你这未婚夫是谁啊,说来让我听听。”
小如闻言,脸上带出一丝羞色,道:“是奴婢的远方表哥,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们约定好奴婢出宫之后,他就娶奴婢过门。”
“哦,原来如此啊!”赵德芳叹息一声。
他忽然心情变得沉重起来,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个是红颜知己。一个是借自己身体怀孕和韩素梅,一个是其它国家派来的间谍,一个还是心如死灰的亡国嫠妇,就连最后一个贴身丫鬟,竟然从小和他表哥定了娃娃亲。
时也,命也!
“小如姐,你何时想离开兴宁坊,你尽管张口就是,本皇子定不会阻拦于你。”赵德芳忽然说道。
“奴婢还没有想好,等小皇子从川蜀回来之后再说吧。”小如回道。
“好吧!”赵德芳点了点头。
见赵德芳不再言语,小如躬身作了一揖,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自己不中用啊!
堂堂皇子,又是一身武艺,一度皮囊自己也满意,竟然连一个身边的奴婢都不能搞不定,是自己性格太弱懦了吗?
不是说古代的皇子临幸身边的丫鬟,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简单吗?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连个伺候自己的小如都搞不定?
无能啊!
赵德芳忽然转念一想,当年康熙爷年少之时,不是照样没把苏麻喇姑纳为妃子!康熙这样的人物都有吃瘪的时候,想一想自己的身世,他又算的了什么呢!
“罢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只是机缘未到!”赵德芳上了床榻,锦被蒙在头上,不再想其它,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日。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小如敲了四五次房门,赵德芳都没有理他,继续蒙头睡着。
“咚咚咚......”
房门又一次的敲响了,赵德芳继续蒙头大睡,没有理会小如的敲门。
“小皇子,你快起床了,你看谁来了?”小如在门外说着。
“有人来了?”听得此言,赵德芳立刻从被窝中伸出了脑袋,连声道:“本皇子今日身体不舒服,谁来都不见!”
”德芳哥哥,天都快晌午了,还不起床,你害不害羞!”这时候,房门外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声音。
“啊......是柴郡主!这个小丫头怎么来了?”赵德芳一下从被窝中跃了起来。
“不是柴郡主,是花仙子妹妹,你怎么又忘了!”柴郡主在门外撅起了小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你不在皇宫里面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干什么!”赵德芳一边穿着衣袍,一边说着。
“昨日听爹爹说,你过几日要离开汴京了,他特意准许我来看看你!”柴郡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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