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
赵德芳心念一起,顿时将目光定在了那张梳妆台上,他双臂将烟翠抱起,缓缓向前走去。
可是,他每迈出一步,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烟翠的面部。
两三盏酒下肚,烟翠面上带着一色红晕,她双目缓缓闭着,面上还出几分羞涩。
这是阴谋还是陷阱?还是她有意如此?
刚才她展现的武功,定然是个高手。为何霎那间之后,竟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究竟是个卖艺不卖身的琴妓,还是一个别国暗插在大宋的奸细,通过美色诱惑大宋高官,来套取情报。
赵德芳忽然变得慌张起来,他感觉这香阁四周都有人在监控,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他又看了看怀中的烟翠,额头深深藏在他的怀中,长长的睫毛不时颤抖一下,似乎也有些紧张。
赵德芳来忽然垂下了头,在烟翠的额头轻轻一吻。
烟翠忽然发出一声嘤咛,让赵德芳的心火燃烧的更旺。他疾步走到梳张台前,将烟翠轻轻放在上面。
“四皇子,你怎么这样心急!”烟翠忽然眨了眨眼睛,面上泛起一团团红晕。
“如此美色,我焉能不急!”
赵德芳向前一步,将烟翠搂在怀中,双手哆哆嗦嗦的去撕扯她的衣袍。三五之下,锦秀袍衣被半开,一个红色的肚兜便呈现在面前。
赵德芳抿了抿干涸的嘴唇,低头便伸向那洁白的香颈。
烟翠扭动着身体,如同一条蠕动的美人蛇,不断的迎合着赵德芳。情到浓处,烟翠慢慢抬起了手臂,忽然一把半尺长的匕首滑出,闪着耀眼的光芒,直刺赵德芳的后脑。
但是,匕首行至半程,忽然她顿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忘情的少年,烟翠感到了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而且自己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自己是一个什么样身份的人,她自然最清楚不过。
她这种人,不配有感情,不配有身心的欢愉,更不配有什么爱情。
“不,我......我不能杀他!”烟翠手中的匕首慢慢的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赵德芳抬起头来,忽然微微一笑。然后在她薄薄的嘴唇上,深深一吻。
“烟翠姑娘,三日后本皇子定当赴约!”说罢,赵德芳一正身形,便出了烟翠的秀阁。
空剩下烟翠呆呆的神色,她整了整衣袍,便要去捋发髻。可是铜镜之中,看得自己的玉颈处,竟然多了一道道红印。
她呆了片刻,嘴角不自觉还露出一丝笑容。
赵德芳离开烟翠的秀阁,喊上高继和便离开了樊楼,跃马回向了府宅。
一路之上,高继和喋喋不休。一直抱怨赵德芳不讲义气,光自己享受着美人,他连一眼都没看上。
赵德芳一直沉默不语,最后实在承受不了,道:“五哥,烟翠此女不简单,你以后还是少与她接触为妙!”
“四皇子,我还知道烟翠不简单!她若是平凡之姿,那么多公子少爷能趋之如鹜吗?”高继和纠缠道。
“五哥,我不是说的不是她的姿色,我说的是她的身份!”赵德芳沉声说道。
“她的身份?”高继和眉头一皱,道:“四皇子,她不就是樊楼的头牌琴妓吗?”
赵德芳哼了一声,道:“头牌琴妓,五哥你倒是说得好!那青儿的武功都比你还高,她的主人烟翠能是一般人吗?以我猜测,这烟翠之名都不是她的真名!”
听到赵德芳这般说,高继和忽然想了起来。他一同与赵德芳在烟翠秀阁门口之后,青儿连拉带拽就把他带到了旁室。
当时他是极力反抗,可是任他如何挣扎,身体却不由跟着青儿走了。
高继和当即说道:“四皇子,你说她二人是江湖之人,她们藏在这樊楼之中,是另有图谋?”
赵德芳点了点头,道:“所以你我以后还是少来这樊楼,那日此地被官家注意,难免招来无妄之灾!”
“四皇子,你何不将此事告知官家,还能博得官家的好感!”高继和提醒道。
“不可!”赵德芳摆了摆手,说道:“你我光凭自己猜测,毫无真凭实据,官家岂能相信。再说,本皇子只是一个从五品的防御使,马上就要上任汉州,这汴京城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好!”说罢,赵德芳一催马匹,便向前纵去。
高继和叹了口气,甩动马鞭,紧随其后。
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竟然是个他国的间谍,这委实没有让高继和想到。但是赵德芳提醒的对,若是自己对这女子纠缠没完,一旦烟翠的身份被赵匡胤发觉,他高王府也得受到牵连。
赵德芳回到兴宁坊,刚要上榻休息,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小皇子,奴婢给你送洗漱水来了!”
赵德芳衣衫脱了半落,他连忙将衣衫披了起来,道:“小如姐,你进来了吧!”
嘎吱一声,房门大开,小如端着一盆洗漱用水走了过来。
看着赵德芳的衣着模样,小如瞥了一眼,道:“小皇子,你怎么不洗漱就要休息?这若是去了川蜀之后,没有人照看你,岂不你要日日和衣而眠。”
说着,她将洗漱用水放到木架之上,然后去捡地面赵德芳甩落的袍衣。
“小皇子,你又饮酒了?这衣物之上这么重的酒气......不对,怎么还有女人的胭脂味道?”小如立刻看向了赵德芳。
赵德芳面色一凛,连忙解释道:“今晚在汝阳王府去拜见师父,九千岁见我带了礼物,特意留我在府内饮了几盏!”
“那这衣袍上女人的胭脂味,又是从何处而来?”小如一脸的不相信。
“可能是我师父郑王妃指点武功时,衣袍难免接触,不小心沾上的吧!”说着,赵德芳来到小如身前,伸手就去拿自己的衣物。
“小皇子,你就瞎说,郑王妃从来不施胭脂水粉,这可是满朝皆知。你怎能将这等言语诓骗奴婢呢?”小如脸色忽然挂满寒霜,就像是一个年轻的母亲在询问自己的孩子。
“这......”赵德芳挠了挠头,道:“我今晚确实只与九千岁饮酒了,这胭脂气味我也不知何处而来?”
“小皇子,你今日拿了那么多银子,不会去了烟柳之地了吧?”小如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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