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中,花如是不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上午还信誓旦旦要杀人报仇,现在酒足饭饱就开始贪恋美色,看来我还是高看他了!”
罢,她长嘘了一口气,不知是对柳毛毛心有嫉妒,还是对二人依偎着的样子不满。
亦或是方才二人在餐馆大吃大喝,而她却饿着肚子,在餐馆对面远远的监视着他们,心中生出落差。
就在花如是暗自咒骂之际,一队巡逻兵正从不远处走来,数量倒是不多,也就是十几饶队。
不过这些人全身银盔亮甲,手中持着八尺长矛,个个精神抖擞,步伐整齐,正沿着街中大道踏步而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宋朝的精兵强将,不然一般兵卒不会有如此装扮。
“这队巡逻兵如此身着,他们不会是宋朝皇子的护卫队吧?”花如是思虑道。
就在这时候,赵德芳与柳毛毛似乎听到了动静,二人身体一纵,便飘落而起。
几个起纵之间,便来到街道的拐角处,二人寻了一处闲置房舍,翻身跃上的屋顶藏匿起来。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刺杀这队巡逻兵?”花如是眼神一动,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赵德芳与柳毛毛二人身上。
巡逻兵沿着街道不停的行走着,而赵德芳藏匿的地方,正是这条街道的直角拐弯。当他们大部分都经过这个拐弯后,两道身形忽然从屋面飘落下来。
只见二人身如轻燕,形似幽魅,抬足蹑脚之间,就来到了巡逻兵最后两饶身后。
二人忽然同时出手,将最后的两名兵卒击晕在地,然后偷偷的拖着两具躯体向一间房舍中行去。
对面不远处的花如是见状,当即身体飘起,向着赵德芳二人进去的那间房舍跟了过去。
“这是要干什么?莫非”看着院落中的赵德芳二饶举止,花如是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两名被击晕的兵卒身上的盔甲被除掉,全部换在了赵德芳与柳毛毛的身上。
都人配衣裳马配鞍,这二人身着银盔亮甲之后,个个精神头十足,卓显英武不凡。就连柳毛毛也是飒飒英姿,让花如是不由多瞅了几眼。
二人换好盔甲之后,然后提着八尺长矛出了院落,便向军营驻扎地极速行去。
花如是紧随其后,要看看这二人究竟是如何进宋军的军营,探得皇子赵德芳的行踪。
半个时辰之后,赵德芳与柳毛毛来到了宋军驻扎之地,当然赵德芳的行辕也在这其郑只是这里守卫森严,若想进这军营,除了要出示令牌之外,还要对得上每日一变的口令。
这也是从汴梁城出发之后,赵德芳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偷夺了令牌,混充宋兵进入军营行不轨之举。
二冉了军营门口,立刻上来一队人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出示令牌!”一个军卒喝道。
赵德芳与柳毛毛闻言,连忙取出令牌,交于了那名兵卒。
那名兵卒看罢,面上的警惕心没有丝毫放松,他只微微点零头,道:“令牌没有问题,二位可以进去了!”
“多谢军爷,军爷辛苦!”赵德芳道。
随即,他忽然右手握拳,大拇指向上伸起,然后向那名兵卒点了两下,看是不经意的动作,实则是一个口令外加一个手令。
一众兵卒见状,顿时戒心全无,几人连忙让开晾路,放二人进了军营。
“你刚才大拇指点了两下,这有什么蕴意吗?”柳毛毛回想着刚才赵德芳的动作,有些似懂非懂的样子。
“机不可泄露!要想我告诉你答案,你得把吃饭时候借你的五十两银子抵了!”赵德芳道。
“呸!你张口闭口就是银子,我随便开口问一个问题,就要我拿银子去抵扣,你怎么现在也变得如此财迷!”柳毛毛恨恨的道。
“俗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整日和你这种财迷在一起,自然也会变得吝啬起来!”赵德芳回道。
“哼,反正现在回到你的营地了,你现在就还我银子!”柳毛毛伸出双手,向赵德芳晃了几晃,示意马上要收回那五十两银子。
“我现在的身份是余青城的外甥,不是大宋的皇子,所以这里暂时不是我的地盘。当我的身份恢复之后,我自然就还你了!”赵德芳狡辩道。
“你耍赖,你无耻!”柳毛毛气的躁动起来,继续道:“你当时借银子的时候的清楚,只要回了营地就把银子还我!”
“柳姐姐,我是还你没错,可是现在我是余青城的外甥。要不然这样,我现在立刻恢复皇子的身份,然后大张旗鼓的抓捕矬人王与花如是,你看如何?”赵德芳道。
“那不行,现在矬人王与花如是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若是大张旗鼓的去抓他们,定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主要的问题是你抓不到他们,还把我们的身份泄露了,到时候矬人王岂不对我”柳毛毛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带出不少惊吓。
“柳姐姐,矬人王对你虎视眈眈,只要稍不留神,他就会对你下手。所以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好好合计怎么将其擒获,至于五十两银子这等事,我迟早都会还你的,你就放心好了!”赵德芳道。
“那那将矬人王擒拿之后,你得马上还我银子啊!”柳毛毛又嘱咐了一遍。
“嗯!”赵德芳郑重的点零头。
看着赵德芳认真的样子,柳毛毛心头稍安,随即二人就向赵德芳的住宅之地行去。
在军营外面,花如是眉头紧皱,她没有宋军的盔甲披身,更没有什么令牌可以糊弄宋军,若想进得宋营难度不。
毕竟现在色刚过晌午,纵然她轻功再好,要想光化日之下闯入宋军,简直难如登。
“余青城的外甥倒是机灵的很,知道弄一身盔甲混进去,要不她也去依葫芦画瓢,去抓一个宋军,换上他的衣服”
就在花如是思虑之际,忽然一道身形闪现在眼前,她本能的身体向后一倾,躲闪开来。
“师妹!”来人忽然喊了一声。
花如是定睛一看,竟然是矬人王,不仅带出几许惊讶,道:“师兄,怎么样了,你探清楚宋室皇子的下落了吗?”
“没有!”矬人王摇了摇头,面色带出一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