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3王处仲单骑救主 郫水岸李罗大战(1 / 1)地沟老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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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第二日,果然不出张初的所料,清晨卯时,李骧的部将朱竺果然率领五百兵士杀出,郭义率兵抵挡,两军混战一番,郭义上报义歆,义歆上报罗尚,罗尚得知,心中暗自喜道,

“果然不出衡时之所料!”

罗尚心想着,嘴上却说道,

“贼兵乱杀一通,自会退去,不必理会!”

郭义领兵而去。

不料朱竺的兵马却是越杀越多!郭义一看,这哪止五百兵马!连忙上报义歆,义歆上报罗尚,一来一回,时间全耽误了!

罗尚得知,惊道,

“难不成今日贼兵就要突围!”

军情如火,罗尚来不及召见张初,对义歆道,

“敌兵今日突围,即可调集一万大军前去助阵!”

义歆领兵而去!

义歆率领大军刚到,朱竺便退入城中,罗尚正洋洋得意,不想小卒来报,说东门又有部队冲关,罗尚听闻,沉吟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道,

“此番正是这贼兵的调虎离山之计,连续两天佯攻西门,其实是往东门冲关!左顿!”

“末将在!”

马上领本部五千兵马,前去助阵西门王洛!

“诺!”

左顿领兵而去,少顷,一小卒慌慌张张地跌进大帐,道,

“大将军!大将军!大寨!大寨!”

“慌张什么!”

“大寨……有大军来犯……”

“什么!”

罗尚大惊,哐当一声拔出宝剑,出了大帐,只见周围一片狼藉,敌兵四面八方冲来,一人呼啸而来,大呼道,

“不要走了罗尚!”

罗尚惊地手中的宝剑都掉在了地上!慌张道,

“快!快!给本将军挡住他!”

原来,阎式给李骧的锦囊妙计就是分散兵力,急攻大寨!李骧命朱竺不断骚扰西门,第一日是五百人,第二日则是用了一千人,造成强冲西门的假象,牵扯出罗尚大寨一万的兵马,随后李骧又用麴歆率兵一千进攻东门,造成声东击西的假象,又牵扯出罗尚大寨五千兵马,此时罗尚大寨只有护卫兵三百多人,李骧将全队四千兵马全部杀向罗尚大寨!

罗尚此时身未披甲,手无利刃,眼见就要成了敌兵的刀下亡魂,急呼道,

“王钊李德何在!”

王钊李德乃是罗尚的卫吏,二人引三百卫兵护住了罗尚,王钊持枪,敌住来势汹汹的杨褒杨珪,大呼道,

“李德!速速带大将军离开!”

李德慌忙扶罗尚上马,王钊在杨褒,杨珪两兄弟的围攻之下,吃不住十合,被一刀砍死于马下,李德身死,杨褒和杨珪却左右寻不得罗尚,只能杀散卫兵,李德引百余名卫兵护着罗尚,慌忙往义歆的方向而逃,李骧望见罗尚从中帐杀了出来,带着麴歆并千余名兵士追杀罗尚!

罗尚想去西门投义歆,不想半路李骧截住了去路,罗尚逃脱不了,李德道,

“大将军速走,吾来挡住敌兵!”

说罢李德拍马回身与追上来的李骧斗到了一处,麴歆领兵杀来,正欲与李骧合斗王钊,不料李骧大呼道,

“不要管我!追杀罗尚!”

麴歆便弃了王钊,拍马直取罗尚!罗尚听着李骧的话,是字字心惊,慌忙勒马往林中逃窜,麴歆追杀而来,罗尚手里连件兵器都没有,左逃右窜,麴歆却是截住了罗尚的去路,罗尚拔出佩剑,架在脖子上,悲叹道,

“想不到吾今日葬身于此!”

李骧和麴歆兵分两头截杀罗尚,罗尚正欲自刎而死,不料平地里,忽而一人高声呼道,

“大将军勿惊,王敦来也!”

说罢一员身披银甲,面色朱润,英气逼人的小将手持方戟杀奔而来,截住了麴歆,二人大战,连斗三十合,不分胜负!

义歆得知大寨兵乱,携大军前来,李骧一刀砍死王钊,远远瞥见山头义歆军队大旗挥舞,高呼道,

“大军已来,速走!”

说罢,李骧众军奔走,麴歆弃了王敦,携众将和兵士,追随李骧往成都而去,王敦兵少,亦不敢追赶,寻到九死一生的罗尚,护着罗尚投奔了义歆!

话说镇守西门的大将义歆听闻大寨有变,慌忙引军来救,行至半路,见到王敦护着惊魂未定的罗尚快马奔来,义歆大喜,看罗尚无碍,便端看着旁边于马上的王敦,只见王敦年方二十八九岁,一身银甲,英气逼人,一杆方戟在手,满面器宇轩昂,义歆道,

“汝是何人!”

王敦慌忙下马拜道,

“末将姓王名敦,字处仲,乃是琅琊王氏之后,御史大夫王基之子,大夫王览之孙!”

义歆道,

“现任何职?”

王敦道,

“末将现任左卫李德裨将。”

罗尚疑惑道,

“既是御史大夫之子,为何只做一小小的左卫裨将?”

王敦昂首道,

“在下虽然家境尚优,但是那些荣誉和地位,都是我祖父,父亲拼下来的,跟末将并无半点关联,末将所愿就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一番事业!所以瞒着家人参军入伍,整个兵营,并无一人知道末将的身份!”

罗尚不禁赞叹道,

“好志气!即刻起,命王敦为中军卫率将军,直接听从本将军的调令,你营救本将军有功,这可不是看在你父亲和祖父的脸面!”

王敦拜谢。

话说李骧引军回到成都,俱言巴州之事,李特大喜,犒赏三军,李特听从了阎式的建议,趁热打铁,率大军引兵直接攻伐罗尚,罗尚也自收拾了残兵,驻扎在郫水,两军相距不过三十里,大战一触即发!

闲话休叙,两军对垒,罗尚一声金衣金甲,手持一杆金槊,拍马走上阵前,以槊指敌军,大呼道,

“贼将李特前来答话!”

只见李特军中两军散开,李特却是一身银甲,拍马上前,两马相距不过一丈,罗尚用金槊指着李特,勒马道,

“汝兄李辅,乃是前朝前将军,功勋震天,留名青史,为何你却要做反贼,与朝廷作对!”

李特拱手作揖道,

“罗将军,反叛朝廷的乃是原益州刺史赵廞,赵廞那老贼还枉自杀我小人的亲弟弟,小人心怀报国之恩,斩杀赵廞,为朝廷除此大患,怎么反而称小人为反贼?”

罗尚道,

“既然入不是反贼,那速速卸甲投降,本将军当禀明朝廷,为汝等说明此情况!”

李特再度作揖道,

“非是小人不信将军,只不过前有赵廞枉杀小人弟弟在前,后有辛冉攻袭小人在后,小人着实不敢拿这两万多兵士的性命当赌注,不过既然都是误会,罗将军何不引军回本部,自写明事情缘由,如若朝廷下来诏书,小人自当遵命!”

罗尚哈哈大笑道,

“本将军征战沙场三十多年,殊不知你的奸计否!你这是缓兵之计,等辛冉那边的兵将来助你吗!”

李特道,

“小人一片赤诚之心,不想被罗将军如此误读,小人还能如何!”

罗尚怒道,

“既然你不肯投降,执意反叛朝廷,那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李特再度作揖道,

“小人于青城山筑台燔火,对天启示小人对皇帝的赤诚之心,三军可见,天地可查,罗将军怎能如此误读小人!”

罗尚冷哼道,

“多说无意,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本将军只有剿灭尔等叛贼了!”

说罢罗尚勒马而回,李特也只能回到本阵,罗尚方回,一将从罗军冲杀出来,勒马立枪道,

“吾乃大将郭义,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李特还未言语,只见一小将高呼道,

“反贼休狂!李涛在此!”

说罢李涛挥刀杀出阵营,与郭义斗到一处,刀舞枪飞,二将连斗五十回合,李涛逐渐不敌,话说这李特阵营中,李恭,李博和李涛是三兄弟,二哥李博见李涛不敌,叫道,

“三弟少歇,二哥来也!”

说罢李涛拍马来战,这罗军众将士还未有所反应,郭义便在李涛,李博二人夹攻之下,被一刀砍死于马下!

想那郭义是义歆的心腹大将,见郭义被二人围攻被杀,义歆大怒,挥出一柄金蘸大斧,骂道,

“反贼好不知皮厚!竟然以多胜少!乃是英雄所为乎!”

说罢,义歆挥舞这大斧杀来,话说这义歆,原是孟达手下第一大将,手下大斧众达六十六斤,初孟达降魏,义歆亦降魏,后来孟达反叛被司马懿诛杀,义歆便调任钟会部下,与当时的蜀国大将张翼,吴班,马忠都有过激战,可以说是一员武艺高强,经验极其丰富的大将!

义歆挥斧而来,李涛,李博二人单斗义歆,吃不住二十回合,即显出败像,李恭见状,也不搭话,挥刀拍马杀来,义歆独斗李恭,李博,李涛三兄弟,抖擞精神,手下大斧上下翻飞,三兄弟再吃三十合,义歆重斧冲李涛一砸,李涛举枪相抵,不料义歆这重斧力大无穷,把李涛的长枪砸落在地,义歆横着一斧,直接把李涛劈成两半!

李特大军见义歆一人独斗三将仍然取胜,尽皆骇然,罗尚鼓手顿时把大鼓敲得震天响,义歆乘胜追击,杀散李恭和李博,二人悲从心来,拼死一战,只见李特军中一人高呼道,

“义歆休狂!吾来取你狗命!”

李特定睛一看,乃是小将麴歆,只见麴歆持一杆花枪,拍马上前,接下义歆大斧,与之斗到一处,连战五六十合,不分胜负,这义歆是力大无穷,手上的大斧每一次,都能挥出千万斤的气力,而麴歆则是快而灵,一杆花枪,犹如长蛇吐信,虚虚实实,让义歆摸不到门道!

义歆和麴歆二将是杀的天昏地暗,从清晨一直斗到晌午,二三百合,难分伯仲,不过义歆气力逐渐不支,罗尚怕折了义歆,慌忙鸣金收兵,义歆收斧,大叫道,

“少歇!贼将好武艺!敢问姓名!”

麴歆也立马收枪,道,

“在下麴歆,家祖乃是前朝袁绍大将麴义!”

义歆赞叹道,

“果然将门无犬子!今日马累,明日可否一战!”

麴歆道,

“有何不敢!”

说罢,二将各自勒马而回,两阵各自欢呼收兵回寨!

日过晌午,两军尽皆再战,罗尚手下另一员大将左顿不等搭话,挥舞长刀立于阵前,李特环视众将道,

“谁敢于左顿斗上一斗!”

话说这左顿乃是与义歆齐名的将军,武艺高强,为司马炎征战天下,屡受军功,李特言尽,只见一将勒马上前,道,

“主公,自末将归降以来,手无寸功,着实薄面,末将自愿与之一斗,以立军功!”

李特定睛一看,乃是厉润,李特大喜,道,

“万事小心!”

说罢厉润绰抢,勒马而上,左顿冷言一撇,道,

“来将可报性命,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

厉润挥刀立马,道,

“在下厉润,汝可曾听闻!”

左顿心中稍惊,道,

“莫不是陈总手下大将五虎大将厉润!”

厉润道,

“正是在下!”

左顿顿时怒从心头起,道,

“汝原为朝廷命官,现如今如何投奔了贼兵,为虎作伥!岂有忠义可言!”

厉润亦怒道,

“竖子,岂不闻名将事贤主,这陈总一向自满,多次不用吾计,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难道这样的主公,也值得我厉润跟随!”

左顿挥刀,怒道,

“好一顿巧言舌辩!汝一叛主之人,如何值得与本将军动手!本将军留你一命!速速退下!”

厉润亦是大怒,道,

“汝等无名之辈,怕乎!”

左顿心中大怒,挥刀与厉润斗到一处,只杀的天昏地暗,从晌午又杀到天黑,二三百合,仍不分胜负,左顿手下大将王洛怕左顿有失,慌忙持枪杀来,与左顿齐斗厉润,这李特阵中樊满也不搭话,挥刀拦住王洛,四人,四匹马,转着圈的厮杀,这王洛毕竟武艺不济,怀中漏了个破绽,樊满一刀捅来,王洛只道吾命休矣,不想樊满这一刀,却并未捅着王洛,只是把刀虚砍一边,左顿见王洛有失,一刀架开厉润,樊满,道,

“今日马乏!明日再战!”

说罢领着王洛,勒马回到本部,樊满厉润得胜,李特鼓手拼命造势,为二将欢呼喝彩,罗尚见状,大怒,恨恨收兵,两部各自回寨,今日这一战,李特先胜了一阵。

罗尚回寨,急把左顿和王洛押上,罗尚怒道,

“本军帐前,折了本将军的威风,二将可知罪!”

王洛左顿慌忙跪下,俱哭丧着脸道,

“末将武艺不精,折了大将军的威风,末将情愿受罚!”

罗尚道,

“汝等折吾锐气,本应死罪,念其以往军功,均杖责五十军功!以儆效尤!”

王洛大呼道,

“大将军,是末将逞能,与左将军无关!请大将军明察秋毫,放过左将军!”

罗尚不理,其卫兵正要把王洛拉下,不料一人高呼道,

“慢!”

众人定睛一看,乃是张初,只见张初于帐后走了出来,道,

“大将军,这王洛,非但无过,还应奖赏!”

罗尚大怒道,

“王洛军前逞能,折我军威,如何无罪如何有赏!”

张初却没有搭话,反而扭头看着一脸丧气的左顿道,

“左将军,方才四将相斗,我都俱见闻了,这樊满原本能一刀砍死王洛,但是他却只卖了个虚招,是也不是!”

左顿想了想,道,

“樊满,厉润皆是武艺高强之辈,按道理,樊满没有理由放过王洛!”

张初哈哈大笑,道,

“事儿!就出在这里!”

罗尚疑惑道,

“衡时的意思是?”

张初拉起左顿,对着罗尚作揖道,

“大将军,这樊满乃原是陈总手下心腹大将,乃是朝廷钦点的校尉,陈总身死,樊满不得已而降了李特那帮贼寇,白天樊满与王洛激战,樊满明明能够杀了王洛,但是却手下留情,这说明什么?”

罗尚心中稍喜道,

“难道这樊满有归降之意?”

张初点了点头,道,

“大将军,下官举荐一人,此人叫柏寒,字君如,乃是樊满的同乡,现任功曹,这樊满既有归降之意,何不遣柏寒夜会樊满,劝说樊满来降,明日大将军急攻李特贼兵,以樊满为内应,必然能够破敌致胜!”

话说这樊满究竟是降与不降,这李特和罗尚大军的交战,最后鹿死谁手,各位看官稍慢,且看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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