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9章 膨胀:从优势到爬(1 / 1)弦杅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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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想讨论个问题:类似虎口拔牙的蠢事,真的会有人尝试吗?若没在三秒内想出答案,还请各位看看那间鸡飞狗跳的教会礼堂:瞧瞧咱可爱的君逢同志,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胆“异能者”,竟向着“神焰处刑官”的獠牙,探出了窥觊的手。

当然,刘君逢才没有“徒手拔牙”的绝活;生得一副俊秀面容的阿尔芒,嘴里也根本塞不下“前特工”的拳头。凡是都不好太较真,我想说的是,在西海岸教会分部成立的200来年里,敢跟“神焰处刑官”玩空手夺白刃的,刘君逢是头一个。

离谱的是,那莽夫真的做到了。

趁着“魔雷”湮灭的宝贵间隙,渣男同志双手发力,死死按住了圣职者扬起的左腕。“天时”映道之即,多有“人和”为衬。陷没于前密谈的节奏,即便是阿尔芒这等天才,瞬时间竟也乱了分寸。全然不顾自己毫无牵制的右手中,光矛依旧熠熠生辉。

自从被成为“神焰处刑官”的那天,“异端”在阿尔芒心中的概念,便已等价于蝼蚁们仓皇逃窜的背影。当某只的单马尾“老鼠”做出螳臂当车性质的白痴行为时,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过于夸张的实力差,令二人转瞬即逝的短暂僵持,在一众圣骑士的视线内无限延长。窗外残叶随风零散,仿佛时间停滞的礼堂中,阳光肆意挥洒。而两位恨不得以头抢地的粗鄙武夫,竟被勾勒的好似画中人。

得寸进尺乃人之常情。换种更恬不知耻的说法,也可以称作“优势的合理化大规模扩展”。望见阿尔芒一副逆来顺受的憨样,某位臭渣男竟蹦出了更为大胆的想法——事已至此,何不从执事手里抢走光矛,亲自耍耍那柄强力且酷炫到爆炸的奇妙武器?

在阿尔芒手下苦苦挨过了十几招,就算是刘君逢这样的半吊子,也已将那教会执事的斤两,彻彻底底的摸了个通透。虽说曾数次被逼上绝路,这位公国前密探心中的高傲,却依旧没有衰减半分。

准确来说,君逢同志斗志,正以前所未有的炽烈势头,在心中熊熊燃烧。

与“神惩”术式蕴含的肃穆威压不同,阿尔芒自身的格斗水平实是一言难尽。后街火拼的壮阔场面,在刘君逢眼中恍惚昨日。他才不会觉得,一位体术拉胯的“武斗派”圣职者,能将帮派出身的自己按地摩擦。

那位徒有“神焰处刑官”名号的棕发小白脸,一看就是没真正打过架的优等生。为了应付“公国密探”的工作需要,君逢同志已将自己那一身匪气,悄悄散去了不少。这一来一往之间,双方高下立判。

和浪迹于“玛尔公国”的绝大部分“异能者”一样,君逢同志也多少沾过点黑道。像阿尔芒这种“养尊处优”的乖小孩,他可是打骨子里瞧不起。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神焰处刑官”都〇〇是些只会空谈信仰的老神棍的,他们懂个屁的异端审判!

总而言之,硬是膨胀到二百斤的刘君逢,冲着圣堂教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神焰处刑官”,义无反顾的a了上去。

——“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叫它亡!!”

终于,带着“异能者”刻入骨髓的教会,一句在心里雪藏许久的中二发言,被君逢同志没羞没臊的吼了出来。

不得不说,配上君逢同志那浪荡不羁的人物形象,这台词很帅,很有范,很有主角应有的豪放eel。若换个有良心的家伙来码字,这位束着单马尾臭渣男,绝对能反杀“神焰处刑官”。

明白我的意思吧?

沉沦于“人定胜天”美好幻想中,某位天真过头的前密探尚未意识到,打算正面硬上阿尔芒的自己,活像朝着猛虎滑铲的小羔羊。

无知铸就的傲慢,暂未令那可怜人遭至破灭。得益于黯淡“魔雷”的庇护,手攥矛身的刘君逢,开始愈加大力的拉扯起来。而目露悲悯的教会执事,竟似放弃抵抗般,任由那位束着单马尾的“土匪”,将世间仅存两尊的“裁定者MK7”,硬生生给抢走了根。

嚣张且扭曲的狞笑,只在“耗子”脸上停留了半秒。成功夺得武器后,君逢同志稍稍平衡了下身体,随后挺枪便打算向阿尔芒刺去。却发现那柄电光萦绕的光矛,不能被自己挪动分毫。

准确来说,自光矛自阿尔芒手中脱离的瞬间,刘君逢便已被“钉死”。

微风,艳阳,前密探的双手,甚至连同着方寸空间内的每粒尘埃,都被那束宛若实质的璀璨流光,完美无瑕的定格于礼堂。圣骑士们的讪笑,毫不留情的敲打着刘君逢的鼓膜。直至此刻,某位狗胆包天的异能者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麻烦大了。

“诶呦..你小子脚力挺大啊?”

仅剩的那柄“裁定者MK7”,已在“神焰处刑官”掌中消散过半。略显戏谑的瞟了“耗子”一眼,阿尔芒将那盏已被踩扁的铜铃,从脚边拾了起来。毫无疑问,这场毫无意义的可笑游戏,在它看来已经结束。

“不是...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哪个?”

“..您知道的,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圣堂教会’的麻烦,哪里有人会愿意找!这一切都是误会,给个机会,我会向您好好解释——”

“就这?”

君逢同志的话还没说到一半,某位正打算“文明观猴”的教会执事,便将话头一把抢了过来。也不顾那可怜人搜肠刮肚搞出的“狡辩”,才刚刚渐入佳境。

“那个..您知道的,乌鹿三不也是‘西海岸教会分部’的圣职者嘛。我跟他也算是发小了,您看能不能...”

单马尾渣男满脸堆笑的狼狈模样,实在是太有趣了。沉默不语的望着刘君逢,阿尔芒欣赏了足足有半分钟。

“不会吧?”

“您...在说什么?”

“我是说——”

话说到一半,阿尔芒极其刻意的清了清嗓子。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菜鸡打架打不过,就开始跟执法人员谈感情牌吧?!我滴个乖乖,这种又弱又输不起的人,还真是有够好笑呢!”

“...执事大人,我为公国立过功,我为教会捐过——”

君逢同志本想说的是:给我一个机会啦阿sir,我想做个好人。

有一说一,刘君逢有罪,但也同样罪不至死。若在正常向的香港警匪片中,这位大闹“教会分部”单马尾渣男,或许还能有点挣扎机会。

但可惜的是,某位身披牧师袍的英俊阿sir,只想将眼前那该死的“异能耗子”挫骨扬灰。圣职者们相信,即便是最为丧心病狂的罪人,也会得到神明平等的爱护与宽恕。而“异端审判者”的存在意义,就是送那些混蛋见上帝。

“闭嘴,爬。”

这便是“神焰处刑官”的最后回答。

也不知口上无德的君逢同志,是否听过这么句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应着某位可怜人的哀鸣,累叠回旋的惨白“虚影”,依旧静静悬浮于礼堂一角。婚礼应有的热烈氛围,越过门窗又弥散在整间教堂。没有人任何注意到,一枚墨绿色的小圆桶,正沿着一尘不染的大理石砖,从圣骑士们脚边缓缓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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