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要逃了。”
乞丐闻言,似要立即停下步伐。
“谁说我要逃了,我只是想回去洗个热水澡而已。”
“爹,救命!我要死了。”
乞丐嚣张说前半句,撒腿就溜,后句是边喊边呼叫。
有个白色身影比他更加快,上一刻还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凭空顾南山身边出现,似能在空间跳跃。
“你这个非人的变态,生理取向失调的社会毒瘤,都到家门口,还不肯放过我。不就只调笑你一句话而已吗。被你追杀一个月了,都沦落为乞丐,你还不依不饶。”
乞丐竭尽全力奔逃,看到城门只在七米之外,胜利曙光近在咫尺,心神一松。
下一刻,只听砰一声巨响。
他整个人仿佛被铅锤砸中,成一个大字形重重地砸中墙体,接着顺墙滑下来。
倒地后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气息。
“小山,儿子。”一个肥胖的身影终于赶到,抱起那瘦小的乞丐。感受不到气息。
……
“儿子,你别吓我。”那声音竟夹杂着哭腔。
“走开啦!都叫你大半天,现在才赶到。”那乞丐又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挣开了胖子的手臂。
“我这不听到消息,就立即赶来吗。”
“你还有道理了,你知道我这一个月过着什么样生活吗,我都发了一百信号了,你都没有收到。你看看我头发,我的衣服,看看我的手指甲,浑身肮脏恶臭。简直是我顾南山的奇耻大辱。”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可是我都没收到啊,这次我不是赶来了吗。你原谅爹爹一次好不好。”
“不好,都好几次了。这次,别想让我原谅你。”
“好好,都是爹爹的错。”说完,便伸出手,想帮顾南生擦去眼泪,却被儿子一手扯开。
“我顾南山今天要一雪前耻。”说完,右脚重重地踩实地,左脚落后半分,开始硬气。
全身筋脉都在蓄力,血管似岩浆里的疯蛇扭曲,突出肌肤。只见他面孔变得狰狞,似乎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力量。
顾父本来想叫住他的,却迟了。于是吩咐手下驱散人群。
少顷,地动山摇,人皆在晃动。
此时,那正在蓄力的身影已经消失。
一拳轰出,毁天灭地,阵阵龙吟不绝于耳。
那白衣公子无法抵挡,被轰得四分五裂,只剩下头部。
然而那白衣公子仅剩的头部,嘴角勾起,眨了眨笑着的双眼,似乎在嘲讽。
一拳直接轰碎。
顾南山似乎有点不可置信,白衣公子竟然这么弱,同时舒出一口气。
“是不是,以为我死了。”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一脚结实踩到顾南山后背。
尘土飞扬,小乞丐,就此倒地。
……
“别装死了,把东西还给我。”
俯躺的乞丐,依然一动不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一个银针刺破虚空,刺入乞丐的屁股。
可是乞丐毫无动静,似乎真的死了。
“第二针,我可没有这样客气了。”
这时,乞丐的一只手有了意识,缓缓地从直挺挺的身体里掏出一个钱袋。
再掏出一个宝石,香蕉,酒壶。
“看来你没把我的话当真”
银针刺出,刚刚好击中第一根,让其入肉更一寸。
只听啊一声惨叫,那乞丐的屁股痛得直发颤,他忍不住想用手去揉一下痛处。
那白衣公子哈哈大笑。
他见乞丐犹豫不决,乞丐的那只怯怯的手似乎害怕他的存在,下不定决心,到底该不该去揉一下痛处,缓解一下。
这就折磨人的乐趣,他自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只恢复意识的手被白衣公子突兀的笑声吓得不禁一缩,随后连忙摆手,表示知道白衣公子的厉害了,却又顿时失去意识,一动不动。
白衣公子的脸色顿时发冷,他可没有太多耐心。
此时,乞丐另一只手复苏,向白衣公子怯怯地打了个招呼,表示他的东西在这边。
白衣公子忍不住发出“噗”的一声,似乎被逗笑了,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笑时更是倾城倾国也难以描述,美好得令人窒息。虽是笑不露齿,却充满不羁的潇洒。
笑容却戛然而止,他此时一脸黑线,忍不住想打死这乞丐。
因为那家伙掏出一件女子贴身衣物。接着又陆续掏出几件。
那只小心翼翼的手又在白衣公子眼前晃了晃,表示这已经是他全身的家当,再多就没有了。
白衣公子已经忍无可忍,那乞丐的屁股立即多了三根银针。
那只小心翼翼的手显然会错意,又拿出十几件汗巾,推成一座小山。最后又怯怯地拿出一件白色小贴身衣。
看到这件白色小贴衣,纵使白衣公子再云淡风轻,也忍不住了,直接暴走。
顿时扇子一挥,几十尖锐针带着真气刺出。然而地上哪里还有人影。只留下一句话。
“哈哈,看见那件白色小衣了吗。是不是很好看,很眼熟。”
“是么,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即使在上做些龌龊事,我也不会介意的。”白衣公子笑了笑,合上玉骨折扇道。
看了看路边那挂着“乞丐与狗禁止入内”的牌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绽放。
……
“大小姐好像也来了南城。公子要不要去拜访她。”白衣公子的身边多出一道曼妙的身影,似乎与坏境融为一体,根本不易察觉。
“南城,顾家。看来去当了几年尼姑,也没能让她慈心大发,忘记当年的仇恨,哈哈,我得好好帮她一把。”白衣公子笑了笑,那炙热眼神发亮,毫不掩饰。轻摇几下玉骨折扇,而后哈哈笑起来,仿佛某种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
“公子,我们的人已经进了南城,那顾南山定活不过今晚。”
“自作主张,他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杀了你。”白衣公子也笑容渐渐变淡。
“那我宁愿死在公子手中。”
那曼妙身影仰起精致无暇的脸颊,双眸充满嫉妒的目光。
这一个月以来,公子的兴致一直放在那顾南山身上,虽玩的是猎杀游戏,却也令她嫉妒发狂。她也不会相信公子会为一只猎物而杀了自己。
虽然此刻,已经被一只纤长的玉手掐住颈部,呼吸难受。
随着力度渐大,意识到那双玉手毫不留情地变成死亡的魔爪,嫉妒的眼已经变成惊恐,惊惧瞳孔胀大,难以置信。
“柴女,你知道我杀人的手法,伤害他,你的选择只有最难看的那一种。我会将你送进一群肮脏堆里,让你在毫无尊严,活生生的死去。”
当柴女惊惧地发现命悬一线,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
下一刻扣在喉咙闸门却突然被打开,生命气息疯狂从嘴口,鼻孔涌入,补充那只剩一丝生机的身体。
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感受到生命的美好。这种莫名的感觉,好似魔鬼的诱惑,明明知道前方是深渊与死亡,却毫无畏惧。
抬头望去,却见公子正在用一缕白绢擦拭修白的手指,似恶魔的鬼爪,桃花眼似笑非笑。
公子好似地狱出来的魔鬼,诱惑人走向死亡,却也让人沉迷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