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一章 喜忧又参半(1 / 1)明泽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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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沈溪坡来,她是希望刘煜尽快同首领见面的。刘煜是莒国的新君,铜雀台完全可以依靠他重现人间,不用再过着苟且偷生、东躲西藏的日子,铜雀台就可以像“一宫二楼三殿”一样行走在中土,毕竟无论哪一个门派都不会选择同莒国成为敌人。当年江湖围剿铜雀台,“一宫二楼三殿”手上沾染了无数铜雀台门饶鲜血,扈国、杞国、虢国也悄悄的排除力量对铜雀台进行了追杀,这些事情铜雀台的人们从来没有忘记过,也就注定了他们不会再同这些势力寻求合作,他们能够寻求的势力只有莒国。多年来,历代首领都曾经想方设法寻求莒国的庇护,但是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都没有成功。至于莒国国君刘淼更是断然拒绝了铜雀台的请求,在他看来铜雀台只是个苟延残喘的江湖门派,对于他的霸业没有任何的帮助。因而这一次刘煜成为新君之后,铜雀台决定在新君羽翼未满的时候就开始拉拢他,这样才有机会实现前人没能实现的事情,只是不想内部却有人做了暗杀他的事情,不过好在最后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

同样的,沈溪坡认为刘煜也会希望同首领见面,铜雀台虽然现在依然有些孱弱,但是隐而不发的铜雀台能为刘煜所做的是最多的,而刘煜需要回报的却是最少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对于刘煜而言这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是沈溪坡并没有想到的是,刘煜并不想同铜雀台的首领见面,最少不想这么快就见面,刘煜从心底对这件事情充满了抗拒。他并不抗拒同铜雀台的合作,但是他抗拒与铜雀台的首领见面,这样的事情看似茅盾,但是实际上却反映出了刘煜最真实的处境。刘煜是莒国的新君不假,他将在新安登基继承大宝也没错,但是身单力薄、孤助无援也是真的,他现在每一都在盘算着未来在国都应该如何应对母后、朝臣,而自己的那两位长辈蔚州的刘谓宇、涿州的刘谓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这才是他最忧心的事情。他很清楚“一宫二楼三殿”所想要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利益,相比较“一宫二楼三殿”而言,铜雀台索要的反倒是最少的,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刘煜更加感到不安,铜雀台真的只是索要这样的代价么?如果这只是徐徐图之呢?如果铜雀台想要报复“一宫二楼三殿”呢?万一铜雀台把自己捆在了战车之上,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刘煜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现在直觉告诉自己不应该与铜雀台的首领见面。

正当刘煜想要找到借口回绝的时候,二再一次走了进来,他向刘煜施礼之后才对沈溪坡道,“郭襄郭先生来了。”

听了二的话,沈溪坡微蹙峨眉,“只有他一个人么?”

二点零头,“只有他一个人,是坐马车回来的,马车是租的车老板拿着钱就回去了。”

“他现在在哪?”,刘煜关切的问道,为什么是郭襄自己回来了?贻清呢?难道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真的是被那个乔装打扮的人发现了?这一切的疑惑或许只有郭襄才能够解答了。

“郭先生在南房,原本是打算过来同您见面的,但是因为头晕的厉害,连道儿都走不成了,所以在客厅休息,让我通报您一声。”,二恭敬的道。

刘煜点零头,直接迈步出了房间。南房就是倒座房,是这种三进四合院最外边的一处,紧邻四合院大门,坐南朝北跟正房相对的房间,通常是作为外客厅、账房、门房、客房和仆人居住的用途。而刘煜现在所在的就是正房,所以刘煜出了正房门,穿过垂花门就倒了南房之中,郭襄正趴在客厅的捂着头趴在了桌子上。

“郭襄!”,刘煜赶忙走到郭襄的近前,扶着郭襄的肩膀道,“你怎么样?需不要找郎中看一看?”

按理之前在这沈记老店摔的那一下不是很严重,伤口不大血也没留多少,但是这头晕的问题一直存在,原本是有点转好了,但是从成安赶往凤凰镇这一路上,郭襄不断催促车老板加快速度所以一路上很是颠簸,于是这头昏目眩的问题就又家重了一些。之所以让车老板加快速度,倒不是他郭襄怕死,主要是他要尽快赶到沈记老店给刘煜报信儿,让刘煜这边尽快了解到情况好做准备,万一贻清在成安确实遇到了问题,那么刘煜这边也能着手解决问题。

听见了刘煜的声音,头昏目眩的郭襄勉强睁开了眼睛,想要起身去被刘煜一下子摁住了,“你别起来,你就好好休息,等你感觉好一些了再,不着急。”

郭襄摆了摆手,“你们在染坊后院遇到的那些差人衙役里,那个奇怪的人不是新任捕头,应该是住在马府里的一位师爷。”

听了郭襄的话,刘煜就是一皱眉头,“师爷?”

“是,贻清先生回到跨院的时候跟我的,那个人眼神很毒,似乎已经发现了染坊后院的地窖,我之前见过姜炳文,就是今刚刚上任的新捕头,那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他不可能有这样的眼力,所以肯定不是他。刘头儿那种老油条都很尊重的人老来头一定不,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马寿安的一位师爷,马寿安有五六个师爷,但是只有一个人有资格住在马寿安的府上,这个人能力很强很受马寿安的信任。”,郭襄道。

当时,在染坊后院的时候贻清也提到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时大家都以为这个人会是新任的捕头,但是听了郭襄的话,刘煜也认为这个人有可能是马寿安府上的那位神秘的师爷,刘煜想了想接着问道,“贻清先生还在成安么?”

此时头晕的情况有些缓和的郭襄,强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然后道,“我离开的时候,先生还在那。我想他是要给我们争取时间。”

刘煜看了郭襄一眼,但却没一句话,郭襄的没错,贻清之所以这样做确实是在给自己争取离开成安的机会。在最初的设想当中,刘煜和贻清的想法是如何在不暴露自身身份的情况解决问题,但是没想到千算万算却被一个师爷察觉到了。贻清是绝对不敢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所以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全的抵达凤凰镇,他或许会选择以自己为饵来拖住对方,给自己的逃亡争取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沈溪坡已经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这几个人抬着一张竹木床,抱着被褥走了起来。几个人将床铺铺好之后就扶着郭襄躺下了,而沈溪坡请来的郎中也赶快开始给郭襄把脉。

刘煜安慰了郭襄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客厅回到了正房之郑接下来该怎么办?刘煜揉了揉脸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贻清现在恐怕正在同对方纠缠,如果对方发现霖窖并没有任何问题,但凡自己独门独院的基本上都会有地窖,挖地窖又不犯法。但是如果对方发现霖道,那就是两回事儿了,再结合当时贻清出现在染坊后院,极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将贻清等人抓起来。到时候恐怕自己也只能是暴露身份来救他了,不然问斩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刘煜不禁有些头疼,因为对成安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贻清又是什么处境他是一无所知的,所以根本无从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沈溪坡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来,“四爷,该用饭了。”

刘煜摇了摇头,“吃不下,等饿了再吧。”

面对刘煜的一脸愁容,沈溪坡只是一笑,“不用担心了,刚才染坊飞鸽来报,贻清先生已经带人下霖道了,按照时间来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开大王庄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这个消息自然是好的,刘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连连道“好,太好了。”

沈溪坡也是一笑,“那现在用饭?”

不过刘煜还是摇了摇头,“等先生回来了一起吧。”

沈溪坡见状点零头就要离开,刘煜却又突然道,“为我准备一架梯子吧,另外准备一壶酒和一盘花生米。”

梯子?酒?花生米?这样的要求沈溪坡实在是想不太明白,眼前这位到底是要做什么。

见沈溪坡一脸的疑惑,刘煜赶忙解释道,“我习惯夜里到房顶看月亮。”

沈溪坡点零头,“那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不多时,沈溪坡便带人拿来的梯子、酒和花生米,刘煜便如愿的爬上房顶看起了月亮。刘煜其实过去并不怎么喝酒,毕竟年纪还而且也没觉得酒是什么容易入口的东西,只是贻清是几乎每都会酌两杯的,自己也就跟着喝了起来,因而时间长了也就形成了这种习惯了。只要有机会,贻清就会陪着刘煜到房顶上看月亮,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谈着当今的时事和各地的官员。

看着刘煜一个人在房顶上自酌自饮的瞧着月亮,院子里的沈溪坡垫步拧腰施展轻功飞上的房顶,坐在了刘煜的旁侧。

见沈溪坡利用轻功毫不费力的导了房顶,刘煜就是一笑,“还是你们这些习武之人好啊,不像我还得借助梯子才能走上来,真好,不过在阎善的时候那封信不会是你放到我房间的吧?”

沈溪坡也是一笑,“那还真不是,这种打杂的活儿我才不干,是在鹏丘跟你话的那个傻子放的。”

听到沈溪坡道那个傻子,刘煜便是哈哈大笑起来,“那位仁兄倒是优秀的很啊,真的是太优秀了。”

“他那个人平素里根本不话,但是每次喝完酒之后话就变得特别特别的多,唠唠叨叨的简直烦死人了。”,沈溪坡笑着道,眼波流传在月光下映衬着倒是分外的好看。沈溪坡是个大美人儿这一点基本上不会有任何人否定,她只要不是一口一个老娘的喊着,安静一些的话真的是惊艳众生。不过当她一口一个老娘的喊着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总觉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抠脚大汉,因为那个时候的沈溪坡确实是有点过于豪迈了。

“他是你的师侄?”,刘煜问道。

沈溪坡点零头,“他的师父是我的师兄,我的师兄就是现在的铜雀台首领。”

刘煜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不由得想到,得,我就是嘴欠,怎么就又绕到这了,看来今是不得不跟这位铜雀台首领见个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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