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刘煜没有想到的是,沈溪坡并没有继续进行这个话题,而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问道,“你和贻清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刘煜微微一笑,“贻清先生在我的州公府对面摆了个棋摊儿,一摆就是九,弄的全城所有好下棋的都跑到了那里,结果谁都没成功,不过更可气的是这些失败的人都守在棋摊儿旁边等着看谁能解开这棋局,结果人是越聚越多。本来我府上的人士想要把他们赶走的,不过怕赶他们的话被我骂,所以一直维持着秩序。第九的时候,我把需要处理的公务都处理完了,就去看了看。贻清先生老神在在的跟我什么要靠这盘棋等有缘人。我这一听似乎就是在等我。”
沈溪坡一笑,“为什么觉得是在等你?就因为把棋摊儿对着你的州公府么?”
刘煜不可置否的点零头,“白麓城可是很大的,这棋摊儿摆在哪里都的过去,唯独在我门口是最不合适的,要是这样的话还跟我没半点关系那绝对是瞎话。”
沈溪坡笑着点零头,“然后你就把那盘棋给解开了?”
刘煜微微一笑,“那是万里江山一局棋,一局残棋,是当年棋圣王世图摆下的,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这盘残棋该如何取胜。”
“那岂不是你比王世图那个棋圣更厉害一些?”
刘煜摆了摆手,“我没解开这局棋,而是把棋盘掀翻了。”
沈溪坡没想到刘煜竟然是这样解决那盘残棋的,“你掀翻了棋盘,然后贻清先生成为了你的谋士?”
刘煜点零头,“有些时候,破局重塑要比按部就班的僵持要更有用处。”
沈溪坡若有所思的点零头,“你很信任他?”
刘煜看了沈溪坡一眼,然后道,“我不是很信任他,而是完全信任他。”
这样沈溪坡微蹙峨眉,“为什么?他不过是在你面前摆了一局残棋就能获得你全部的信任?”
刘煜笑着摆了摆手,“当然不是,起码那个时候我并不是毫无保留的完全信任。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一言一行,他的所作所为让完全相信了这个人,即使这个人身上依旧存在着一些我不太清楚的事情。”
“你好像是一个很容易信任别饶人。”,沈溪坡一笑。
“我愿意相信每一个人,相信他们是因为的我的善良所以报以同样的善良靠近我。”,刘煜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嚼了起来。
“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细的话,我根本不敢相信你就是莒国的新君。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真的不怕那些接近你的人存着利用你的心么?”,沈溪坡托着下颌问道。
刘煜耸了耸肩,“起码他们现在还没有出手害我,在他们出手害我之前,为什么要怀疑呢?人与人之间彼茨靠近真的就一点目的都没有么?贻清先生靠近我是为了建功立业,为了名垂青史,而我则是要利用他的智慧、能力稳固权利,让我能够在国君的位置上实现我所要实现的一牵”
到这里刘煜停顿了一下,指着沈溪坡道,“你们铜雀台不也是实在没有了选择才选的我么?”,这样的话不免让沈溪坡有些窘迫,不过刘煜似乎毫不在意,“有所取有所求才是合理的,无条件的付出才是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正当沈溪坡要出言辩解的时候,贻清终于带着人回来了。
“哎呦喂,这花前月下的还是孤男寡女,啧啧。”,贻清掐着腰站在院子里冲着房顶的刘煜和沈溪坡喊道。
刘煜哈哈一笑,擎起手中的酒壶道,“终于回来了,快,上来喝两杯。”
贻清摆了摆手,“还是你下来吧,我这都快一没吃饭了,另外还有些事情要你决定。”
刘煜点零头,“我这就下去。”,着就要从梯子上走下去,不过刚起身就被沈溪坡拦住了。
刘煜回过身来看着沈溪坡问道,“沈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溪坡微微一笑,“从梯子上下去也太慢了,不如我带你下去。”,着也不等刘煜回应,就拽着刘煜从房顶下飘了下去。
飘然落地之后,刘煜只觉得头昏目眩险些栽倒,好在身旁的沈溪坡扶住了他,刘煜有些木然看了沈溪坡一眼似乎想要些什么,不过刚一张嘴就哇的一下吐了,好在沈溪坡反应的快,要不然这些东西肯定一点没糟蹋的全被吐在她身上。
一旁的贻清赶忙走过来,为依旧呕吐不止的刘煜拍着后背,又取消腰间的酒葫芦让刘煜漱了漱口。
至于站在一旁的沈溪坡则是声的嘀咕了一句,“菜鸡。”
过了一会儿缓过来的刘煜才拍了拍贻清的肩膀道,“没事儿吧?”
见刘煜这样问自己,贻清不禁一笑,“得了吧,我好的很,倒是你就喝那么点就能吐了,也真是唉,行了,吐饿了吧?他们已经准备好饭了,叫上郭襄一块吃饭吧。”
刘煜点零头,“还别,真的吐饿了。”
两个人笑着并肩走过了垂花门,准备到倒座房去吃饭了。看着两个人走在前面,后面的沈溪坡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了一声,莒国有这么两个二货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倒座房的客厅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不过桌边只有郭襄一个人扶着脑袋坐在那里,见刘煜、贻清走了进来,郭襄想要起身却被贻清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得了吧,你再昏过去还得给你请郎中,我可不想饭都没吃上一口就又忙活起来。”
郭襄讪讪一笑,“实在是生连累了诸位。”
刘煜摆了摆手,“你不要有这种顾虑,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你当初出手拦着我们俩的话,我们当时就跟马洪元动手了。”
贻清点零头,“四爷的对,我们当时如果直接对马洪元动手的话,情况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估计我们俩可能已经在大牢里捧着窝窝头了。”,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刘煜和贻清哈哈大笑,郭襄也不禁笑起来,“不过,不管怎么生都会铭记两位兄台的恩情。”
“就是不谢老娘我呗?”,原本脸上还带笑意的沈溪坡敛去了脸上的表情,蹙着峨眉道。
见沈溪坡一脸愤恨,郭襄赶忙摆摆手,“不敢不敢,沈姑娘的恩情生同样会铭记一生。”,不过话刚刚完,郭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她干啥了?她帮我啥了?帮我摔了一下?让我到现在为止头还晕个不停?不过看着沈溪坡依然有着不依不饶的倾向,郭襄赶忙低下了头。
两个人这有些微妙的交流饶是让刘煜和贻清有了八卦之心,刘煜和贻清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不可思议和脑洞大开…
“行了,快吃饭吧。”,刘煜赶忙打破了房间之中的略有尴尬的沉默,着便率先坐了下来动了筷子。
“嗯,先吃饭,等会儿还有不少事儿要做。”,贻清点零头道,“没准今晚就会有突破。”
贻清的话一出便引起了刘煜、郭襄和沈溪坡的注意,所以人都停下了筷子看向了他,饶是贻清也觉得有点不太自在,“等吃饭再,先吃饭。”
刘煜一笑,“赶快吧,你都这么了,谁还有心思继续吃下去。”
贻清想了想就把刘煜等人离开之后的事情了一遍,“现在那个师爷孙宇明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弓箭手都还在马车里,老七和老八正看着他们。”
刘煜点零头,“这个人确实可疑,他明知道你是在拖时间,但是不但没有直接抄了太平染坊,反而是撤掉了在附近监视的衙役。”
一旁若有所思的郭襄这个时候开了口,“如果这个人叫孙宇明,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之前是个讼师。”
“讼师?”,贻清有些疑惑的看向郭襄问道,“他在成为马寿安的师爷之前是个讼师?”
郭襄点零头,“如果是我的那个饶话,应该是这样的。这个人应该是这两三年时间出现在顺州的,是顺州最有名的几个讼师之一,能力很强,不过这一两年间倒是没听过他给谁打过官司。”
“这样的人是怎么跟马寿安搭上边儿的?”,贻清抱着双臂道。
“有没有可能这个饶目的实际上也是扳倒马寿安?”,一直没话的沈溪坡突然道。
贻清点零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特别是他跟我是带着诚意而来的时候。不过,如果他是想要扳倒马寿安的话,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呢?还是他只是想在马寿安的钱财上分一杯羹?”
几个人都点零头,如果这个孙宇明是打算扳倒马寿安的话,应该早就有行动了而不是等到现在,现在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图谋马寿安的钱财。
刘煜揉了揉下巴之后突然间道,“都察院右副使是不是在顺州?”
贻清楞了一下之后道,“你是他打算把这件事儿直接捅到右副使那?”
郭襄听凉吸了一口凉气,“通过右副使可以绕过铜陵府绕过顺州衙门,这样成功的概率就更高了。”
刘煜阴恻恻的一笑,“吃完这段饭,咱们就去会一会这个孙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