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叶轻眉发现了,陈启明也不好再偷听。便大方地对,叶轻眉回击。
“我觉得你可能是石乐志,怎么说我陈启明也是青年才俊。二十多岁的大宗师,二十多岁的穿越者见过了没?再怎么,也不可能对你这种老女人,有什么想法。”
“啧啧啧,你就装吧反正我是不信。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到我这里干什么?”
“咳咳,嗯,当然是有事和你说啊。”
“说什么?”
“让你帮我跟费介说一声,我陈奇墨欠费介一个人情。”
“就这事?”
“对了,作为大宗师的我要闭关了。”
“闭关,所以说现在的陈奇墨,不会再出来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没看出来,我只是猜测如此。但没想到,我猜对了。”
“果然是心机女。”
“你说什么呢(?o?;?”
“没什么。”
“所以你到这里,其实是想偷听什么?”
“又被你发现了(=?Д?=)。”
“看看你那猥琐的动作,不是偷听还能干什么?”
“呃呃,其实我就是想问一下。那天,若是陈萍萍和我打起来,你会帮谁?”
当陈启明忽然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叶轻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若是当时陈萍萍真的和陈奇墨打起来。她肯定帮的不是陈奇墨,虽然同为陈奇墨的身体中有现代人陈启明的灵魂。但怎么也只是帮亲不帮理啊!
看见叶轻眉的模样,陈启明已然知晓了叶轻眉的答案是什么。怎么说,叶轻眉都不可能帮自己。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既然叶轻眉不自己说出来,那么陈奇墨也就不好戳破。
“你说,我们这算是在尬聊么?”
面对这种尴尬的气氛,陈启明也只好先打破这种氛围。
“额,算是吧。”
“不说了,不说了,我先溜了。今日起,本宗师就闭关了,没有事别打扰本宗师。”
摇摇手,陈启明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当陈启明离开的时候。叶轻眉想告诉陈奇墨什么,但张张嘴叶轻眉怎么也没将到嘴边的话说出去。
走入房间中的陈启明,一打开门。便看到了满地的纸张,似乎因为没关窗子的缘故。躲藏起来大宗师陈奇墨记录下的那些,关于记忆中的那些道家的经典的纸张被风吹的满地都是。
关上门,点燃房间中的蜡烛。听着点燃的蜡烛,因为燃烧发出的爆裂声。陈启明从地上捡起一张散落的纸张,看着陈奇墨在纸张上满满地记录。陈启明忽然觉得有点头晕,难道是酒喝多了。嗯,肯定是这样的。
闭关修行什么的,还是睡一觉起来在说吧。想到这,陈奇墨又吹灭了,那刚刚点燃的蜡烛。
这一夜,陈奇墨睡得很沉。可在不远外的京都中,在得知明日要进宫面圣。很多人,都准备了很多东西。
马蹄声在宫门前连续不停地响起,一辆一辆的马车接连不断地赶到了宫中。一位位庆国重臣,向着皇帝所在的宫殿走去。但却无一人能进入,都齐刷刷地等在门口。
“都站在这干嘛,怎么不进去。陛下,不是让你们来讨论对西蛮的战事么?”
“见过林相。”
听见有人发声,一众大臣都转过身。
而通过这些大臣的眼神示意,林相穿过一众大臣走到宫殿前。却只见宫殿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也没有一个宫奴守在门外,门就这么关着没有一个大臣敢进入,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走到最前列的林相,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诸位,大臣怎么不进去?”
在林相纠结中,又一个声音在大臣后响起。没一会,推着陈萍萍轮椅的范建也越过了众位大臣走到了宫殿门前。看着紧闭的宫门,和束手无策的林相。
“林相这是?”
“陛下,没开门,我等也不知该如何办。”
“是么,陛下没开门,没人帮你们开门。那你们不会,自己敲门么?”
说罢,范建便推着陈萍萍走上敲了敲宫殿的门。
在宫殿坐着看着东夷军事图的庆帝,听见敲门声终于将目光从军事布防图上移开。
“哟,终于有人来敲门了。还算有个聪明,能做事的。开门去吧,看看是陈萍萍、林相还是范建?”
“诺。”
终于接到庆帝的命令,在一旁等待了许久的太监。如释重负地跑向宫殿的大门,一开门就看见站在最前面的范建和陈萍萍。以及等在宫外的一众大臣,见到这一幕太监的心中不由得地抱怨。咱们的这位爷哎,“我这次是得罪了多少人了?”
见门开了,范建推着陈萍萍率先进入了宫殿。经过太监时,陈萍萍还转身笑着对其说道,“劳烦了。”
这一笑,将太监原本就发白的脸吓得更白了。
而在范建推着陈萍萍,进入宫殿后庆帝见到范建居然会推着陈萍萍。便明白,今日的这次宫殿讨论似乎不会是那么简单啊。有些人,似乎早就有准备了。
就在一众大臣,陆续走进宫殿后。对西蛮的用兵讨论,便开始了。看着那张放在宫殿中的沙盘,庆帝刚想说话。一位大臣,便在庆帝说话前先跪在地上。
“禀陛下,在论战前。臣旬之有本要奏。”
“什么本,奏什么奏,今天叫你们来。是问你们对西蛮的用兵,奏也过几日再奏。”
“禀陛下,此事重大,望陛下。”
“你是谁?朕怎么不记得了?”
当那个跪在地上的大臣,再一次提起有本要奏时,庆帝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大臣。
“陛下,臣乃言官徐旬之。”
“言官么?看你如此坚持,那朕就听听你这言官要对朕说什么。朕就要看看,是什么事比对征战西蛮还重要!”
说罢,庆帝将手中拿着的那本书丢在一边。
“禀陛下,臣要参奏监察院蒙蔽圣上!”
“你要参奏监察院?还蒙蔽朕,那你可有证据。”
说到这,庆帝用一副很吃惊的模样看向一边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
“禀陛下,臣有证。京都中的诸位大臣,皆可为臣作证。京都中的百姓,皆可为臣作证。臣记得年前,监察院报东夷新晋大宗师陈奇墨被监察院格杀。但,不日前,京都中百姓亲眼见到那东夷大宗师同监察院中的黑骑对战。甚至,伤了陈院长。”
“陈萍萍,此事可真?”
“回陛下,确有此事。”
“陈萍萍,你可之罪?”
“臣知罪。”
“你说说吧,朕该如何处治你?”
“陛下不应处治臣。”
“陈萍萍,你欺瞒朕,朕为何不能处治你。”
“因为臣,并不是欺瞒陛下。”
“既然那东夷大宗师未死,那你为何不是欺瞒朕?”
“因为现在确实无东夷大宗师陈奇墨,只有南庆大宗师陈奇墨了。”
当南庆大宗师陈奇墨这句话,从陈萍萍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诸位大臣,包括林若甫都用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向陈萍萍。
“陈萍萍,你可知欺君何罪?”
“臣知晓。”
“知晓,那你还说陈奇墨是南庆大宗师?”
“臣确实未欺瞒陛下,陈奇墨现在已然成为南庆之大宗师。现在,就在太平别院中。”
听见太平别院这几个字的时候,庆帝以及一众大臣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镇定自若的陈萍萍。跪在地上的徐旬之,听见陈萍萍的话后此刻已然是惴惴不安。
“陛下,陈萍萍说谎,若是那陈奇墨为我庆国所用。为何会与陈萍萍,在京都中大起冲突?”
“这位同僚,你怕不是看错了。我那天只是和咱们的新晋大宗师,进行了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罢了。何来大起冲突,若是真的大起冲突。你认为,我陈萍萍一个残疾之身能逃过大宗师手中的利剑么?再者,范大人也能为臣作证,那陈奇墨真的在太平别院中,你说是吧范大人?”
“确实如此。”
听见陈萍萍和范建的话,跪在地上的徐旬之心中已然波涛起伏。他不敢将脸看向庆帝,只想逃出这个宫殿。可,他能逃出去么?
还没等他再说话庆帝已然将放在一旁的书砸在徐旬之的头上。而徐旬之就被砸到后,立马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可还在徐旬之大叫饶命的同时,宫中的侍卫已然走上前将徐旬之带了出去。徐旬之的惨叫声似乎还留在宫殿中,但庆帝和陈萍萍以及范建似乎已然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忘记了。庆帝甚至还上前,捡起留在地面上的书本。
庆帝拍了拍书本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同时,抬起头看着被吓懵了的那些朝堂重臣。
“怎么,今日叫你们来不是谈论如何对西蛮用兵么?”
“是,陛下,是谈论对西蛮用兵。”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说。生怕那些不知道藏在宫殿中何处的侍卫,会因为自己多说一句后又走出来将自己同徐旬之一般脱出去。
但对于此次征战,庆帝才和大臣谈论了一会便说出了让在宫殿中的所有人都觉得无比震惊的话。
“此次朕决定了,朕要御驾亲征!”
(“谁反对,谁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