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皇帝把牧松寒能否痊愈的赌注,全都押在苏言的身上了,对此,苏言只觉得自己鸭梨山大,要不是太子府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说不准这会儿苏言就要先腿软了。
那牧松寒,打从人变得有些痴傻了之后,就见天儿地待在太子宫里,都这么大个人了,也很少出现在朝堂上,也就奎尔的皇帝对他是真心喜爱了,非但没有斥责牧松寒没有尽到一个作为储君的职责,甚至还经常亲自带了奏章来教导牧松寒,那样子摆明了是不肯放过牧松寒,非要让牧松寒在自己百年后继承大统了。
今儿个,苏言来的就不太凑巧,因为她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家未来的公公在教自家未来的丈夫学习理政。
苏言想了想,决定先安静如鸡,不出声惹这俩人注意了。
但是有的时候,麻烦是想躲也躲不了的,更何况,牧松寒他爹,那可是个出了名的鸡贼人士,想从牧松寒他爹的手下逃离,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此,苏言这边才决定安静如鸡,那边,牧松寒的爹,当今圣上,已经招呼上了:“那个小丫头,过来,对,就是说你。”
苏言长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是躲不掉了,便老大不乐意的,走向了牧松寒他们的所在地。
牧松寒似乎已经不认识苏言了,看到苏言过来,一点儿别样的情绪都没有,甚至还会跟苏言点头致意,一个太子的风范倒是摆得十足。
“丫头,你是哪里人?”皇帝跟个媒婆一样,看到了苏言就开始问七问八了。
苏言定了定心神,恭恭敬敬行礼说道:“民女苏言,乃是龙傲天的外孙女。外公收到太子殿下的加急书信,要请我来太子府为太子治病,民女便来了。”
苏言这种半土不土半洋不洋的说法其实是非常让人无语的,但是说来也奇怪,皇帝和牧松寒似乎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
这样苏言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语言功力进步了。
“苏炳堂之女?”老皇帝果然鸡贼的不行,苏言特地没有提起自己的爹娘,这皇帝还是第一句话就说出了苏炳堂的姓名。
苏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否认,毕竟这种事儿一来否认不掉,二来她又没有犯什么罪,也不是朔方的通缉犯,没有什么好隐姓埋名的。
“你跟你父亲长得真像。”老皇帝不痛不痒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居然冲着牧松寒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和苏姑娘有话说。”
“是,父皇。”牧松寒乖得简直是让人不敢置信,皇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连反问都没有,一眨眼的功夫,就带着奏章不见了。
苏言挑了挑眉,见牧松寒走远之后,她才开口问道:“陛下支开太子殿下,单独要跟我谈话,不知道要谈些什么?如果是关于我父亲的话,我觉得就没有必要谈了。”
苏言知道牧松寒他爹有多么高傲,这个案子是皇帝自己了结的,那么,就算证据再多,他都不会翻案,而事实上,苏炳堂上辈子之所以翻案了,跟老皇帝自己想开了有莫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