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知道牧松寒他爹有多么高傲，这个案子是皇帝自己了结的，那么，就算证据再多，他都不会翻案，而事实上，苏炳堂上辈子之所以翻案了，跟老皇帝自己想开了有莫大关系、

至于现在么……苏言可没有这种奢望。

“当然不是跟你父亲有关，朕留你下来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哈？”苏言被老皇帝这种无厘头的文化方式给吓到了：“我能不能问一句，什么叫，我有什么打算？”

她能做什么？又谈何什么打算？她不过就是来看看牧松寒这家伙到底成了什么样了而已，能治就治，不能治那就干脆放弃了算了，哪儿还有那么多有的没的的。

苏言心里头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明面上她也没有这么说，毕竟要是这么说出来，那可真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你是打算好好替太子治病，还是公报私仇？你们一家对松寒有怨气，这一点朕很清楚，所以朕要先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老皇帝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凳子，示意苏言坐下来说话，然而苏言哪儿有那个胆子敢坐下来说话啊？她摆摆手，表示自己站着就好了，连网皇帝身边靠一靠都给省了。

“别不说话，朕想知道你的想法，而且你的想法对朕来说，非常重要。”

苏言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笑容略有些无奈：“陛下，你觉得这么问我，还有意义么？”

“此话何解？”

苏言收起笑容，不苟言笑回答道：“陛下都这么问了，如果我还想要性命，自然就该说自己对太子殿下没有怨言了，可是如果我要这么说了，陛下一定又会起疑，觉得我一定包藏祸心，这才委曲求全。说来说去都是错的，我都不知道现在听到陛下的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了。”

苏言巧舌如簧，伶牙俐齿，竟是把皇帝说的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之后，老皇帝才哈哈大笑起来，抚掌说道：“好一个厉害的丫头片子，跟你父亲一样，有骨气，有智谋，朕很喜欢。”

苏言听到皇帝这么说，身上的寒毛就立起来了：“呃……”

“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松寒是朕最喜欢的孩子，而且他也必然是未来朔方的唯一继承人，朕很看好他，因此，朕不希望松寒有任何茶匙，你毕竟因为父亲的事情，对朕和太子多少都有些埋怨，朕只是护子心切。”

老皇帝居然跟苏言侃侃而谈说了这么多，苏言听了，也只是点了点头：“我能理解。”

苏言这话回答地可实实在在是有点儿不痛不痒了，好在皇帝也没有太过追究苏言的回答，反而，他伸出了手，摆在了桌面上：“听说你的医术高超，不如替朕先诊断一二？”

苏言一听，脸就垮下来了。

实在不是她不愿意提皇帝诊断，而是她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是医术爆炸的时候，万一她帮皇帝诊脉了，结果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那可就不仅仅只是尴尬这么简单的了。

苏言转了转眼珠子，含糊其辞地说道：“不用了吧？陛下身体康健，看起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