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炽墨只觉心寒,君凌烨殒身才多久?他竟一点都不伤感。
圣旨从朱雀门出,由李秀思带着人往丞相府去了。
丞相府。
自君炽墨走后,白武光便开始惴惴不安。
萧淑荣抱着还在昏迷的白青鸾蹲在地上,艾艾的哭着:“相爷,现如今青儿该怎么办啊?”
白武光无比的烦躁,听着她的哭声,更烦,便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青儿如何会变成这样?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去惹白凤倾,非不听,还要跟方雅去演什么苦肉计。”
“对了,方雅呢?”白武光忽而想起来,问道。
然而,哪里还找得到人?
方雅早就已经溜之大吉了。
萧淑荣冷笑一声,自知方雅走不了太远。
“估计,已经逃了,这主意亦是她自告奋勇说与我听得,她说见不惯我由正妻降为了贵妾,还有、她说事成之后,叫我在您面前为她谏言,将她从通房丫鬟升成贵妾。”
说道这里,萧淑荣万分悔恨的缴着帕子,咬着贝齿道:“早知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我怎么可能听她的,相爷你杀了我吧?带着我的尸首去找白凤倾,让她救救青儿。”
“行了,再说吧,她现在怕是伤的不轻,你先回你屋里,我也要调息一下。”白武光瞧着她柔弱的模样,心里又有些软了,但是却又不敢此时去找白凤倾,便不耐烦的摆手道。
萧淑荣抽吸一下,将白青鸾抱在怀里,就要起身,却腿下一麻,险些摔倒。
白武光本能的上前扶住她。
萧淑荣感激的朝着他勉强的笑了笑,柔声道:“谢相爷,妾身先告退。”
她转身离去,眼底却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武光叹息一声,到底是自己疼了快十年的女人了,情分还是有的,见不得她受委屈。
忽而,他的手臂一痒,尔后像是被电击了一下,麻麻地。
他以为哪里来的毒虫咬了自己一口,便掀开衣袖一瞧,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红点,跟红痣似得。
白武光拧着眉,伸手抚摸了下,他记不清这‘红痣’哪里来的。
不过那痛麻之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白武光便也没有再留意。
坐在蒲团上,打坐调息起来。
内侍官李秀思带着圣旨,一路疾驰来到了相府。
看门的瞧见来人,跪下请安后,刚准备去禀告相爷,便被李秀思拦下。
李秀思尖着嗓子道:“皇上说,让咱家带着人直接进去卸相爷的职,你们不准通报。”
因为职位是在神魂上加上烙印,若是白武光得了通报趁机溜走,结合自己的党朋,例如联合三大家族反抗,还真不好弄。
所以得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的好。
看门的还想阻拦,李秀思一挥手,皇宫暗卫直接一拥而上,将他掀翻在地,李秀思等人带着人直奔白武光休息的主院。
主院静悄悄的,就连服侍的人也不见一个。
李秀思带人哐当一声撞开了房门,就瞧见坐在蒲团之上的白武光,双目紧闭,并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