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思见白武光也没动静,便以为他在故意装镇定,便掐着嗓子拿着官架子道:“相爷,你三番五次违背皇上旨意,对天命帝凰下手,这是枉顾皇上圣旨,视皇上威严于不顾,哼,皇上命我来革你的丞相之职,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让我为你除了魂印吧!”
话音落下,却久久不见白武光有所反应,就好像入定封窍似得,仍旧一动不动。
李秀思是大昭皇的贴身宦官,威慑的事情常干,对这些达官贵人的心思也摸得透彻。
他觉得白武光大抵是故意在这边装蒜,想卸自己的威风,便神色一变,敛眸冷呵道。
“白武光,不要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再不束手,我就得动手了!”
又过了稍许,白武光还是没有动静。
李秀思彻底的没有耐性了,上前轻轻推了一下白武光的肩膀。
“我说相爷,您是……”
话还未说完,白武光直直的朝着后面倒下,哐当一声。
李秀思哑然:“这、这是……”
他上前探了探白武光的鼻息,一点呼吸也没有了,他又探了探白武光的心跳,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死、死了?”
“白武光,怎么就死了呢?”
李秀思心中又惊又恐,总不能是自己那么一推,白武光就死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倩影从院外走了过来。
萧淑荣脸色有些苍白,但是面上还噙着往日正室夫人的威严,瞧着李秀思:“不知内宫总管大人,来我相府既不通报所谓何事啊?”
李秀思没有说话,只神色异常的瞧着屋内。
萧淑荣顺着李秀思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了躺在蒲团上的白武光,忙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扶起白武光。
“相爷,相爷您怎么了?”
她连呼两声,瞧见白武光没有反应,便查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心跳。
“相爷!”她悲痛的哀呼一声,伤心欲绝的哭诉了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
李秀思连忙摆手,心下也极了,这皇上只让他来抹去魂印,可没叫他杀人啊,且白家可是开国世家,他一个小小的宦官,哪里惹得起?
他吓得连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一来相爷就是这样了,不信你问他们。”
李秀思指向身后的皇宫暗卫。
皇宫暗卫们也怕惹祸上身,自然点头称是:“是啊,一来就这样了,谁也没惹。”
萧淑荣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毒辣,面上却是哭得肝肠寸断,痛苦万分的咬着贝齿道:“定是白凤倾,是她斩断了父神之鞭,定是因此相爷才伤了神魂,魂魄消殒的。”
李秀思恍然大悟,也惊呼道:“定是如此了,相爷身躯完好无损,说明本无形伤,定是魂伤才会如此啊!”
白家家主殒身。
白家祖庙里,传出了讯号。
本在闭关的白家四大长老,立即出关,快速朝着相府而来。
这么一进来,便听见了萧淑荣的话。
白家大长老白胜堂,鹤发童颜,一对白色长眉拖曳挂至耳后,一脸仙风道骨的模样,双手附背,双脚悬空,拧眉道。
“白凤倾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