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咱们学校属于什么派系吗？”约什霍华德问题来的很突兀。

“不知道。”

“咱们一直属于南加大的派系。无论是霍尔特教练还是他的恩师伯海姆，再算上我之间的主教练斯基普-普洛瑟尔全都是南加大出身。”约什霍华德深吸了口气，“所以包括你和我，我们实际上都是属于南加大一派的球员。你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为了在北卡州和北卡州立大学这个庞然大物争一口气！”

“不过进了NBA，这一切都无所谓了。”约什霍华德接下来的话语又冲散了空气中凝重的气氛。

“但是南加大一派出来的球员也会因为出身的问题对你多加关照的。”

“其实争来争去还是杜克好。”约什霍华德最后往沙发上瘫倒，得出结论，“北卡又如何！球星多也没什么用，乔丹才不会放下手里层层叠叠的商业计划来给学弟指导和抚慰。”

“都是虚的！”约什否定道。

“蒂格私下里和我说过，他最喜欢巴蒂尔那样的球员。”

“总统又有谁不爱呢？”尽管巴蒂尔只比约什霍华德大两岁，可麦克杨依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崇敬。

“杜克的人之前有巴蒂尔，现在有个雷迪克。”

“别那么看着我，雷迪克虽然场上小动作不断，他对学弟还是很爱护的。杜克的人都这样。”

“刚进联盟的时候一个好的引路人特别重要！就连巴克利那样的狠人第一年没有摩西马龙在NBA都坚持不住。”

“我职业生涯开始的时候还好，小牛选中我后老尼尔森教练对我很关心，队伍里的大哥也很好说话，纳什，德克待人都很随和。”

“森林狼那个里克-里克特就倒霉了，本来一个不错的小伙子门牙都被打掉了，最后缝了七针。”约什霍华德追忆往事满是唏嘘。

“进NBA后最重要就是要有个大哥罩着你。安托万后来劣迹斑斑皮尔斯一样敬重他，就是因为安托万早年间提携过他。”约什霍华德举例分析。

“相比之下巴蒂尔和雷迪克就是新秀的完美队友。”

“训练的时候勤勤恳恳带着你训练，场外生活对你潜移默化，你看皮尔斯早年的职业态度和安托万如出一辙，而安托万沃克赌博的恶习是职业初期和乔丹厮混出来的！巴蒂尔这样的人就不会！他只会告诉你一开始怎么和教练打交道，怎么和队友混成一片。”

“下班之后带着你一起去城市里的招牌餐厅聚餐，告诉你那个夜场的妞最靓，甚至教你怎么和经纪人谈判，如何理财。”说着说着麦克杨发现约什霍华德的眼角有些湿润。

“队友整蛊你的时候会在过火之前拉你一把帮你解围，借着机会带着你走到队友面前一一介绍让你融入团队。”

约什霍华德越说越投入，“打客场的时候告诉你怎么合理安排作息时间，告诉你各队之间的小秘密，更衣室里的潜规则...”

说出的话语勾起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心往事，约什霍华德一个大老男人居然忍不住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如果不是老教练和纳什都走了，我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我不会的...”

04-05赛季小将军艾弗里-约翰逊接过老尼尔森的教鞭成为小牛的主教练，失去了规尺引导的约什霍华德刚开始还算循规蹈矩。

人生第一次以高昂的姿态踏上总决赛的舞台，要知道他后来可有个学弟花了半辈子才摸到西决的地板，二比零领先后约什霍华德本以为马上就要拥抱甜蜜的冠军可谁也不想到等来的却是闪电侠风驰电掣的大逆转。那年的裁判再怎么有问题，奖杯终究是回不来了。

事业遭遇重大打击，身边没有人给予指导，约什霍华德那口心气就慢慢散掉了，大马，夜店，口无遮拦这一切放肆的事情他年轻时候都做过。他就像麦克杨父亲说的男人的另一面，他被压力无情的冲垮了，由此可见老司机的心理素质是多么的坚韧，任时光刀劈斧砍，我自还他温柔一刀。坚持到了最后都没有泄掉那口气。

还好最后约什霍华德回头是岸，退役后借助着早年的一些人脉和自己的经验找到一份大学教练的工作继续发光发热。

现在两个人的角色颠倒，麦克杨连忙送上抽纸宽慰老学长，约什霍华德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赶忙收拾情绪，用手抹了把脸擦干眼泪把话题继续下去。

“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心未来的NBA旅程，霍尔特会和相熟的人打招呼的。就像他不惜让我晚上10点多从床上爬起身来给你做心理辅导。”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自己的未来总是要靠自己把握，把球打好你会发现烦恼会少很多，千万别走我的老路！”

“好好练球！将来成了超巨别忘了老学长就行。”

该说的都说了，约什霍华德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临出门还回头问了麦克杨一句“有没有想过去明尼苏达？蒂格就在那。”

“我不知道。”麦克杨对于自己的前程是一问三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伯海姆教练就像封建社会的旧家长为他包办一切。

“我就是这么一说。森林狼不适合你。”约什霍华德显然知道一些内情，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被不专业的“心理医生”折腾一通，麦克杨心里居然好受了很多。至少他不再像之间一样认为往后的生活是虚无缥缈。

约什霍华德之前啰里啰嗦麦克杨就听懂了一个例子。经济舱，商务舱，头等舱，麦克杨之前从经济舱出来，在商务舱刚坐下还没系好安全带就被通知再次换乘头等舱。人生跳跃的幅度太大让他心理有些不适应，现在说开了反而轻松很多。

没理由潦倒的时候满怀壮志，发达了反而心灰意懒。麦克杨想通其中关窍心情变好，连带着看墙上的时钟走秒都快了很多。

不行，麦克杨还是睡不下。拿起祖传的小米6麦克杨点进国内的某个体育社交平台，“可能之后要去打NBA了，有没有大手子指导一下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