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亦梦亦是真(1 / 1)章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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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剑理了理思绪,便缓缓的开口将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讲于天傲云。原来:

那日,陶剑和天傲云二人分别后就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去向师父禀告阳虚谷之事,可是当他赶到山下时,却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去路,说什么封山,此道不通之类的言语。他当下便心生疑虑,不知这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便上前问道:“几位,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云阳剑派不是在这儿吗?难道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吗?”

但那些人却是不与他分说,直接就将他赶了开去。陶剑此时心中又是着急,又是疑惑,他左思右想却也没能想明白,后来干脆就不去琢磨了。

他一路绕道后山,由一条隐蔽的小道上得山去。却是听到院里传出“叮,叮,叮”的撞击之声,于是便悄悄的摸了过去。只见那院内站了二十几条大汉,各个手持兵刃。

此时场中还有俩人正在激斗,却是轩辕飞和一个身着紫袍的汉子,只见俩人左翻右转,在对方剑影中穿越来去,潇洒自如。

那紫袍汉子长剑如疾风,如闪电,却始终刺不到轩辕飞身上。那紫袍汉子杀的性起,剑走一线,笔直向轩辕飞胸前刺去。

却见轩辕飞突然欺身直进,在剑底钻过,左肩一挺,撞向那紫袍汉子的左肩。但这紫袍汉子却也着实了得,只是右脚轻轻一震,便已横移三寸恰恰将这一击躲了过去。旋即反手挺剑,左右盘旋,长剑沉稳狠辣,又将轩辕飞裹在剑影当中。轩辕飞右手持剑,左手捏指,随剑进退。

那紫袍汉子剑法虽狠,却怎奈何得了他?剑影滚动中轩辕飞双足一点,身子跃起,手中长剑同时点出,正点中那紫袍汉子左手“曲池穴”上。

那汉子手臂一麻,长剑差点脱手,多亏的他内力极强才坎坎没让长剑飞了出去。但他既已输了一招,便也不再缠斗。

陶剑先前看到师父和那人在激斗,但却不见师娘和其他的师兄弟,于是便向里望去,只见众师兄弟都被缚了双手双脚倒在地上,师娘竟也在其中。

他当下便不再理会师父和那人的拼斗,纵身跃了进去,乘着那些汉子的注意力都放在场中俩人的身上,悄悄的将师娘和众师兄弟给救了下来。

众人各自取了兵刃,从后掩杀过去,和那些黑衣汉子战在了一起,正在此时那群黑衣人中跃出一人,陶剑仔细一看却是惊了一下,原来这人便是当初在阳虚谷被天傲云制服的那个使剑汉子。

此人是山西三绝之一的夏猛人称“浪里白条”那剩余的俩绝却是被天傲云杀了的那俩个使刀汉子,这俩人是亲兄弟一个叫“金眼好斗”马昆,另一个叫“大刀无敌”马祖。

那夏猛一见到陶剑便直奔而来,陶剑正自担心斗不过这人,却是夏八姑跃出将此人拦了下来。

轩辕飞见众人已脱险,当下便大喝一声:“都住手。”

众人顿觉双耳隆隆作响犹似雷轰一般,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那紫袍人却上前一步,道:“信国公,久违了,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躲藏在这里。”

陶剑等人都是一愣,什么信国公,护国公的,这里却哪里有了?

正在此时,轩辕飞却开口道:“纪纲,老夫也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一点改进都没有,整天做的还是这些强盗的勾当。”

此时众人才明白那紫袍人便是纪纲,而他口中的信国公却是轩辕飞。众人心下更是奇怪师父怎么就成信国公了?

那纪纲听轩辕飞出言侮辱,但却并未动怒,道:“信国公,王爷可是对你挂念的紧啊!而你却躲在了这里,你说王爷要是得知后会作何感想?啊?哈哈哈!”

轩辕飞听他说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却一闪而逝,道:“只怕他不是记挂我,而是记挂那批宝藏吧?”

那纪纲冷哼一声道:“本尊今日来此是擒拿阳虚谷余孽的,据手下回报此人是被云阳剑派的俩个青年所救,本来此事也不用本尊亲自走一趟,但听说那俩个青年中有一人武艺极强,竟将山西三绝斗得俩死一伤。想必这云阳剑派中定是好手不少了,所以才亲自前来。没成想却遇到了信国公,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轩辕飞听纪纲如此说,心道:“看来前些日子所传阳虚谷之事可能与他有关了,但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还惊动了他?”

转眼向陶剑望去,道:“剑儿,此事究竟如何,你且说于为师听听。”

纪纲见陶剑心下顿时一惊,心道:“这人一定便是那俩个青年中的一人,那他对于王爷起兵之事也定然是知晓了,如果由他告知了轩辕飞岂不是要坏事?”

当下便一步跃出,右手成爪向陶剑抓去,但轩辕飞既在场岂容他得手,当下便也一步跨出将陶剑护在身后,左手顺势推出一掌,与纪纲右爪碰在一起,纪纲功力终是不如轩辕飞浑厚,这一碰之下竟连退七步,丹田中一阵气血翻腾,却是受了轻微内伤。

他强行运气压制,心道:“没想到这老家伙功力又精进了,现下自己受了伤定不是他的敌手,看来此事得从长计议了。”当下便向众人挥手,撤下山去。

轩辕飞见纪纲退去,便对陶剑道:“剑儿,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你师兄呢?”

陶剑道:“师父此事说来话长,待我慢慢说与您”

当下陶剑便将他和天傲云下山后所发生的事一一说与轩辕飞。

陶剑说完后对轩辕飞道:“弟子等没听师父告诫便私自参与这事,以致酿成今日大祸,还请师父责罚。”

轩辕飞长叹了一口气,道:“为师怎么会怪你们呢?这事做得好,正合老夫心意。”

陶剑当即松了口气,但轩辕飞却陷入了沉思,心道:“这燕王,居然真要谋反,太祖皇帝啊,您总是有先见之明。”

三更时分,轩辕飞忽感胸中一阵气闷,心道:“以自己的功力在没受伤的情况下一切疾病都难以侵身,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他当下便运功检查,但这一运功内息居然有些不畅。

他当下便心中一惊:“中毒了?”

夏八姑见夫君异常正要出口询问,却在此时,忽听得一个声音道:“信国公,纪纲奉王爷之命特来请信国公去燕京一叙。”

轩辕飞一听这声音便已知道是纪纲,他心中急思应变之策,心道:“现下自己中毒内力不畅,得在内力尽失之前将纪纲拿下,才是唯一的出路。

当下便纵身跃出于纪纲斗在了一起。轩辕飞一掌击出,随即跃起,第二掌又击了过去,那纪纲不疑他突然出手,只得匆忙还了一掌,俩人掌力一接触便当即分开,轩辕飞因中毒内力不畅,被震得退了一步。

纪纲却腾腾腾倒退三步,胸间气血翻腾,心下暗惊:“他内力竟如此深厚!”

但心中知他已中毒,忌惮之心尽去,斜身侧进,一掌击了过去,轩辕飞挥掌还击,不料纪纲的手掌飘飘忽忽,从他脸前掠过,轩辕飞一掌打空,待要再补一掌,却是内力消失,跟着啪的一声,胸口已吃了一掌,当即一口鲜血吐出,身子倒飞了出去。

夏八姑见状忙上前将他扶起,轩辕飞缓了一口气道:“夫人,你快带着弟子们下山去吧,这云阳剑派可不能毁在我的手里。”

此时陶剑等人都已惊醒,和那些黑衣一人战在一起,见师父受伤都已罢斗把师父围在中间,怒视着周围的黑衣人。

夏八姑听夫君让自己下山,那肯答应,道:“夫君,让剑儿带他们下山吧,我留下来陪你。”

却听轩辕飞道:“夫人,我们不能都交代在这里呀,你忘了我们还身负使命吗?快带着弟子们下山去吧!只要你活着,我们还有一丝希望,不然你我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太祖皇帝啊?”

夏八姑听他如此说,不由黯然,道:“夫君,我”

轩辕飞打断她,道:“夫人没时间了,快领着弟子们下山吧!”

说着便强提一口真气,站起来又向纪纲奔去。夏八姑无奈只得带了余下弟子由后山杀了出去。陶剑便引众人由小道下山。

行至半途,夏八姑对众人道:“徒弟们,你们快快下山去吧,找一隐蔽所在待得风声过去在回山吧。”

可心里却道:“唉!此次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众人一听都要跟着回去,夏八姑心中烦恼,便呵斥道:“这是命令,谁敢不从门规处置。”

众人无奈只好下山,在后山谷中躲了一晚。

次日卯时,又回到山上。却不见师父师娘,众人当下便四处寻找,后来在后院中发现了夏八姑,但见她当胸一道伤口直通向后背,却是早已死去多时。众人都是伏倒在地,伤心痛哭。

后来,也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师父呢?怎么不见师父?”

众人此时都止住哭声才发现轩辕飞不在。当下便留下几人陪着师娘,其余人又去找轩辕飞了。可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有轩辕飞的影子。众人以为轩辕飞也死了,于是又伏地痛哭。

哭了良久,但师娘的遗体终是要处理的,便也止住哭声。本来众人一致决定先让夏八姑入土为安,但陶剑觉得天傲云作为首席弟子不在场,便举行葬礼终是不妥。

当下便建议先将遗体收殓入棺,等天傲云回来在举行,众人也觉是这道理,便同意了。当下众人有去山下购棺的,有打扫院子的便都忙了起来。陶剑心中着急便下山去找天傲云,没成想在这儿遇到了。

天傲云听完后早已惊得呆了,张口大叫,却一点声音也叫不出来。

纳兰雪莺也是惊骇异常,但她毕竟对夏八姑毫无感情基础,只是由于天傲云的关系,觉得有些惊讶悼惜,说道伤心那却是毫无半分了。但她觉得此事终究是由她而起,心中自是有些愧疚不已,她将天傲云扶住,过了好久,天傲云才哭出声来。

良久良久,天傲云才开口道:“师弟,师父就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吗?”

陶剑道:“我们把各处都找遍了,只发现了师父的长剑,但但却是断的。”

天傲云道:“哎!看来师父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遭此变故已没了往日的镇定,心中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妥善的办法。

只道:“我们先回山吧,到时在做计较。”

陶剑和纳兰雪莺点头答应,三人飞身上马,挥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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