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刘璋,张墨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刘璋看着张墨笑道:“家父曾让你在府中任事,没想到我又选中了你,看来你与我家有缘。”
张墨微微一笑,并没有其他表示,对于刘焉的种种举动,张墨是很反感的,不过刘璋此人未必与刘焉一样,所以张墨也没有立即翻脸拒绝。
“你先任军议校尉,在我府中听命。”刘璋也是持着谨慎的态度先给张墨封了一个校尉,同时刘璋也是脸色一肃道:“现有一件大事我正要谋划,你且在府中待命即可。”
张墨拱手应道:“喏,在下想去接夫人来一起同住,还望大人恩准。”
“无妨,你尽管去吧。”刘璋微微一笑道,张墨有家眷在旁,更好掌控,刘璋自然不会反对。
张墨便告退离开,刘璋命左右将主簿黄权和都官从事王累叫来,这两人乃是刘璋的心腹,刘璋有大事都会与他们相商,但不一定会听从他们的意见。
黄权和王累急冲冲赶来,刘璋屏退左右以后对二人说道:“那贱妇往来家父房间如入无人之境,吾必杀之而后快。”
听闻刘璋的想法,黄权立即眉头大皱劝说道:“大人何必图一时之快,杀了卢夫人势必会逼反关中张鲁,现如今张鲁在关中已经势大,难以清除,何不虚与委蛇而徐徐图之?”
一旁的王累也随声附和,听到两名心腹的反对声,刘璋低头不语,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心中的想法,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接下来几日里,张墨第一次感受到升官发财的概念,他先是得了一套宅子,同时又配了下人和车夫,而且还有人上门给他量体裁衣做衣服,一切应用之物都配置得整整齐齐。
就连丹丹也有了丫鬟伺候着,梳洗打扮得干干净净,穿着绫罗绸缎,戴着金银首饰,显得靓丽动人,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丹丹还没有将以前的习惯改过来,特别喜欢囤积粮食,吃饭一定要吃到吃不下为止。
就在张墨过着大老爷的日子,变得有些飘飘然时,刘璋派左右亲信来请他去府中议事。
丹丹立即开始帮张墨穿衣服,一身曲裾禅衣,上好的料子,头上戴着进贤冠,脚下穿一双鹿皮靴,完全不似先前的落魄模样。
丹丹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墨后,给张墨挂上短剑道:“当日我在地上看到你手里握着短剑,一摸你鼻子里还有热气,便将你捡来,没想到你今日竟然成了官老爷,妾身想与夫君今晚同房,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额,丹丹,州牧大人召唤我去府中议事,不知何时能归。”张墨慌乱的逃离了房间。“且待我回来再说。”
看着狼狈而逃的张墨,丹丹气得直跺脚,但却无可奈何。
逃离房间的张墨一出来就有车夫备好马车送他去刘璋府邸,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张墨便已经进了刘璋府邸,并在刘璋的书房内候命。
一般人若不是至交好友是不会邀请他人去书房,刘璋此举招揽张墨的意图十分明显,张墨岂会不知?
屏退了左右以后,刘璋揉了揉微红的眼睛道:“家父已然仙去,正是我除掉那贱妇的大好时机!”
“不知大人所指是何人?”张墨虽然心中闪过一个绝美的身影,以及这绝美身影在琼台时的霸道做法,但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刘璋面色狰狞的说道:“此贱妇便是张鲁之母,不除掉她,我心难安。”
“真的是她!”张墨心中骇然,表面上有些讶异的说道:“大人可有谋划?”
“嘿嘿。”刘璋嘿然一笑道:“此次唤你过来,便是要设计将贱妇除掉,由你带一队精兵去那贱妇府中邀请她来参加家父丧礼,进入府中后便可将她与府中人悉数杀掉。”
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张墨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毕竟刘璋可不是赵韪,张墨没不敢轻易尝试。
见张墨答应,刘璋当即面露喜色的承诺道:“此次事成,你为首功,州内缺一位兵曹从事,你可担此重任。”
张墨立即拱手感谢道:“多谢大人栽培。”
先前的军议校尉不过是闲职而已,且和刘璋瓜葛不大,但是这兵曹从事虽然官职不是特别大,但却是在州牧麾下担任一州兵事,相当于州牧的内吏,可以说是刘璋的心腹之人。
刘璋派给张墨一队东州精兵,约定于三日后将卢夫人以及张鲁的几位弟弟杀掉。
因为要领兵,张墨特地去武库令那边申领了一套明光铠作为防具,同时张墨也要求那队东州精兵在正午时分聚集在校场。
待张墨穿好明光铠,骑着西域良驹来到校场时,这群东州精兵三三两两的席地而坐,一个个懒散无比,而且看人数严重不足,一队率有五十人,这会儿校场上不过三十左右而已。
“谁是队率?”张墨翻身下马后,明光铠一阵响动,引来了几名东州兵的视线,不过大部分人都熟视无睹,并不理会。“若是再不出列,我以军法制之。”张墨掏出军符对一众东州兵说道。
良久,这群东州兵当中有一人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回答道:“下官招待不周,还望大人恕罪。”这人嘴上说着恕罪,脸上却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反而拿挑衅的目光看着张墨。
张墨微微一笑,拿着兵符递给这人道:“你看看这兵符是否真实?”
这名队率懒洋洋的接过张墨递来的兵符,打量了一眼后扔还给张墨道:“兵符是真的。”
“既然兵符是真的,那么你就该听我号令。”张墨接过兵符贴身塞好道:“若是敢违抗军令,本官便军法从事!”最后一句话张墨用上了于吉传授给他的道法,声音用气劲喊出,使得校场内的东州兵都为之一震,人人都露出骇然的神色。
这名东州兵队率用手指挖了挖耳朵道:“声音大并没有什么用,战场上拼得是真功夫,我们会杀人,你只管捞功劳,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