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目一看,原来是个佩剑的年轻后生,知道是个绿林好汉。
吴望龙目露凶光,步步紧逼。而两人却连连后退。喀尔图骇问:“阁下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察里布这样反问。
“你们也不必藏着掖着。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是北上满人,是来这里测绘地图的。我说的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察里布说。
“这里是大明疆土,你们想在这里从事间谍活动,是绝对不容许的。今日既然被我遇上,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两人听说,知道对方的来意。喀尔图冷不丁一拳挥出,攻向吴望龙的脸部。
说时迟,那时快。吴望龙略一偏头,此拳落空。由于来势凶猛,非但没有击中目标,自己反而向前倾斜,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哪容他们撒野?吴望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扭,喀尔图只疼的嚎嚎大叫。察里布眼看同伴动手,自己焉能袖手旁边,一个“排山倒海”之势,向对方攻去。
吴望龙见来势凶猛,立即来一个“拨云见日”,化解了察里布的攻势。
一时间,三人在屋里拳来脚去,好一场格斗!说实在的,这两个满人,尽管腿脚功夫不错,拳路也娴熟。然而,还不是吴望龙的对手。
他们两人联手,招招凶猛,尽攻对方致命之处。而吴望龙更是武学行家,只见他不慌不忙,用少林秘宗拳,轻易地化解了他们的招招攻势。
几招下来,他们已是气喘吁吁,而吴望龙却是脸不改色,心不慌乱。
这时,只见吴望龙边打边说:“只要把绘制好的地图交出来,也许可以饶你们一条生路。”
喀尔图狠狠地说:“不可能!人在图在,人亡图毁。”说着,给察里布一个眼色。察里布会意,连忙退出战圈,死死护住卷帧。
“既然如此,怪不得我了。”
吴望龙一路少林秘宗拳的致命招数,快如闪电,猛似狂风。只用几招,便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出人命了!”
原来,掌柜听到屋里有格斗之声,想来看个究竟。走到门外,看见两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禁大声叫喊。
“不必惊慌,他们是满番的奸细。今被我杀了,为朝廷除害。”吴望龙捡起地上的卷帧,对掌柜说。
那掌柜哭丧着脸,说:“你杀了人,拍拍屁股走了,我如何向官府交代。”
“拿根木炭给我。”
那掌柜连忙去找木炭。回来后,把木炭递给吴望龙。吴望龙想了想,便在房间的墙上,题诗一首:
满番奸细入中原,测绘地图不为钱。
供给番首作坐标,岂可颠覆吾天朝。
署名“吉祥郎杀之”。扔下木炭,飘然而去。那掌柜看了,才知道是英雄侠士所为。
这日,吴望龙沿着一条小溪走去,想着能否碰到欧阳德,向他讨教几招,也可了却他们这段师徒缘。
突然,就在前面传来了啼哭之声,其声甚是悲切,令人闻之落泪。
“看看去!”吴望龙又动了豪侠之心。
原来,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站在溪边抱头痛哭。吴望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大娘!您为何在此啼哭?”
那大娘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英俊的少年,身上佩着剑。眼巴巴地望着他,眼光中充满着疑惑。
“您能否说说,也许我能帮上一忙。”
老人家望着这个好心的年轻人,摇了摇头说:“你帮不上这个忙的,谢谢你的好意!”
“没关系,您直管说说,天大的事,由我来撑住。”
老人听说,知道他那么自信,便讲述了她悲惨的家境。
原来,此老人姓殷,名唤素爱。家就住在这儿附近。儿子大虎,媳妇姓叶,名菊花,生得花容月貌,颇有几分姿色。在这穷乡僻壤,绝对是一朵村花。
为了生计,大虎经常外出,和他舅舅跑腿做买卖。家中只剩下婆媳及孙女盼盼三人。克勤克俭,生活谈不上富足,但倒也过得平平安安,和和睦睦。
可是,好景不长,灾祸临头。本县大户倪员外的儿子倪祖业,探得叶氏生得羞花闭月,有七八分姿色,便垂涎欲滴,想据为己有。
这倪祖业色胆包天,趁我儿大虎不在家,欺我一家尽是女流之辈,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顾忌地上了我家,把媳妇叶氏强夺豪抢而去。
然而,真是凑巧。正好我儿大虎归来,见我祖孙二人正在大哭,忙问何事?本来嘛!儿子出门归来,该是欢欢喜喜的。
我告知此事,我儿家门都没入,便去同倪祖业理论。这倪祖业狗粮养的,仗着手中有钱有势,把我儿毒打一顿。
我儿无奈,回到家里,准备明日告官。
我见他遍体鳞伤,鲜血还在流,甚是痛心。由于生意上亏了,本是悲伤。爱妻被夺,更使他悲痛欲绝。当夜,便气绝身亡。
如今,家里清贫如洗,我儿停尸家中,无钱收殓。万般无奈,我祖孙二人只好沿街乞讨,乞些钱把我儿收埋。可讨了一日,分文无收。伤心之下,在此痛哭。
“原来如此。可恶,可恶!”
听完老人的讲述,吴望龙气破了胆。他从怀中掏出几个碎银,说:“这些碎银您拿去,给儿子料理后事。这件事,吴某管定了。”
那老妇人非常感激,伸出抖擞的手,接过碎银,说:“多谢英雄慷慨解囊。大恩大德,容后再报。”
“老人家不必客气!告诉我,倪祖业的家在哪里?”问明了途径,吴望龙径直而去。
一到倪家,隐隐能听到有女子泣哭之声。吴望龙猜测,这可能就是叶氏。他趁虚溜入倪府,哦!庭院可真不小,不愧是大户人家。
此时,天色将暗,倪家的人都忙着用餐了。
吴望龙东躲西避,径直来到女子泣哭的地方。只见一间考究的卧室里,坐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女子,身边没有一个丫头。
他四顾左右,发现没有人注意,便走到窗前,低声问叶氏:“请问娘子,你是不是叶菊花?”
那女子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并不是倪祖业,而是个陌生的面孔,疑惑地问:“公子何人?”
吴望龙摇手示意她不可声张,低声说:“娘子不要怕!我是吉祥郎。如果你是叶氏的话,我是专门来救你的。”
“是!我就是叶菊花。”
她转忧为喜,连忙回答。因为,“吉祥郎”是一个英雄侠士,这个名字,她也有耳闻。
吴望龙安慰一番叶氏,又溜出倪府,去安慰那祖孙二人。一路上,心想,这女子果然长得好,颜值不低,可是山沟沟里的一只金凤凰。
夜深人静,已是午夜时分。
吴望龙又潜入倪家。只见一男子疯疯颠颠,嘴里不知在唠叨些什么,带着七八分醉意,往叶氏的房间走去。
“此人必定是倪祖业了。”吴望龙暗道。
只见那醉汉拿出锁匙,开门进去。嘴里念着下流话,一头扑向叶氏,说:“娘子!你让俺想得好苦呀。自从那天在街上遇见,我可是患了单相思。来!跟俺亲热亲热。”
不想叶氏一个躲闪,倪祖业扑空,踉跄一下,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