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的第二十七,后来被封了,今天又补发,加了四千多字,如果已经看过的,可以再看一次,加的是武术的内容。三人又聊了一回,夜已深了,李允胜和马成龙告别了李从年,两人回到李允胜家中。小凤还没睡,一见到马成龙,小凤就说:“大哥好。”
李允胜说:“别叫大哥,这是你马叔叔。”
马成龙问:“小姑娘多大了?”
李允胜也记不太清了:“快十六了吧。”
“那我就比她大个七岁,叫大哥也未尝不可。”
“那可不行,这事不能论年龄,辈分不能乱。”
小凤行了个礼:“马叔叔好。”说罢,就去准备茶水了。
李从年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屋里,一进门,就看见老婆一脸怒气地瞪着他,大声责问:“李师傅为什么没有来?”
老婆这一喊,李从年一惊,酒也醒了,他一拍脑门:“坏了,坏了,把这事忘了。”
老婆气得哭起来:“这辈子第一次求你办事,你到好,事没办,人没来,自己到喝得稀里糊涂的,我这腰痛了一天。”
李从年打了自己几个耳光:“你别生气,不是我没放在心上,今天是有客人来,光去招待客人了,把这事忘了。”说着,就把马成龙来的事说了一遍。
老婆听说是李允胜的朋友来,气也消了一半,毕竟是心上人的朋友,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个没用的东西,在炕上没用,在炕下也没用,要你有什么用。”
李从年最怕说这事,困为自己办不了事了,总觉得心中亏欠,他也知道老婆正是虎狼之年,但自己又是力不从心,所以老婆一说这事,自己就得赶快走人,可现在夜已深了,也没地方去。只好开着玩笑说:“明天我一定把李师傅请来,你俩就是睡一个被窝,我都没意见。”
老婆扑哧一声笑了,这话真是说到她心里了,但还是要装出个样了来:“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明天就当着你的面,我和他钻一个被窝,你只能看,不能说。”
“一言为定,你现在满意了吧。”
“满意什么,他给我按摩,手摸着我都不动心,要不你明天劝劝他,让他进我的被窝。”
“我看你是想李师傅想疯了,人家为什么对你不动心,因为你吸引不了人家,你这老娘们就是豆腐渣。”
这一句话,把老婆说得垂头丧气:“唉,我是老了,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朵花,怎么能配得上人家,”接着又笑着说,“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说服他,让他对我动心,我可是多年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
“你还当真了,那有丈夫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我就是不行了,你也得守妇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你可别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给俺李家丢脸。”说完,李从年吹了灯,倒下就睡。
她却睡不着了,一直等着李允胜来,结果是一场空,李从年的一番话,又让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但她不死心,自己不能守活寡,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就这么过吧,但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能和李允胜单独在一起,而且还要非常安全,不出事。不过,又反过来想,就是和李允胜睡一晚,也就是解一时的心苦,要想和他经常在一起,总有暴露的一天,到那时,真不知怎么收场。想着想着,稀里糊涂地睡了。
李允胜和马成龙两人坐在炕上,李允胜说:“你没有必要和李从年争论什么满州国的事,他这个人是大清朝的死忠,天天盼着日本人打进关内,溥仪回到北京,再恢复大清国。”
“真没想到,到现在还有这种人。”马成龙感慨道,“什么年代了,思想还这么僵化。不过,日本人打进关内,恐怕是早晚的事。”
“我看也是,我对日本人是有深仇大恨的。”
马成龙一惊:“你和日本人打过交道?”
“没直接打过交道,但我父亲还有我叔叔都是被日本人杀死的。”
“还有这事,这是伤心事,我不应该问,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过去多年了,但这仇恨是忘不了的。”李允胜继续说,“你知道日本和德国曾经在青岛打过仗吧”
马成龙点点头:“知道,德国打败了,日本人占了青岛。”
“就是那一年,我家接了一个活,忘了告诉你,我家原来是开镖局的。”
马成龙说:“怪不得,你的武艺如此高强,原来是干镖局的。”
“那一年,我父亲和我叔叔带人护送一批银元从青岛出发,当时只是觉得,日本人和德国打仗,和中国人没有关系,所以也没当回事。刚出市区,就遇到了德国军队,德国人怕我们是日本人,因为日本人和中国人是很难区分的,何况我们还带着枪。所以就将我们拦下了,要进行检查。我们只好任他检查,他们一看车上都是银元,立即向上报告。不准我们走了。因为语言不通,也没法解释。”
“后来怎么了?”马成龙问道。
“后来路上来了一个青年学生,这个学生会英语,他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用英语和德国人交谈。向德国人说明情况,德国人相信了,就放了我们。然后我们继续赶路。结果走不多远,就遇到了日本人。”
这时,小凤端进来茶水,两人边喝边谈。
“日本人拦住我们,他们一看车上装的都是银元,兴高采烈,立即将车拉向他们的地方。我父亲上前阻拦,结果,日本人一言不发,举手就是一枪,将我父亲打死了。我叔叔一看,立即端起枪,带人和日本人打起来,但是,人家是正规军,人又比我们多,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我叔叔也被打死了,其他人只好逃跑了。”
马成龙摇了摇头:“这日本人就是强盗,历史上就不断到中国进行抢劫。”
“后来,我家尽管死了人,但我们还是将全部家产变卖了,赔给了人家,但还是没有赔够。镖行里的规矩,如果镖局死了人,特别是镖头死了,尽到了镖局的责任,是可以不赔的,但我们家还是赔了,不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马成龙有些不解:“为什么镖行里有这些规矩?”
“一是从样道义上说,人已经死了,再要求赔偿,显得不仗义。二是很多货物价值很高,就是想赔也赔不起,还不如做个人情,甚至有些货主还主动送一些钱物,以示慰问,在业内和社会上赚个仁义的好名声。所以,人死不赔,就成了镖行里的规矩。”
马成龙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们家赔了,虽然倾家荡产,但对得起良心,真是令人敬佩。”
李允胜说:“我一直想报仇,但活着回来的人也说不清,咱也不能随便找个日本人就杀了,但这深仇大恨我是忘不了的。”
马成龙说:“日本人现在不断向东北增兵,我看早晚有一天会打到关内来。中日之战是早晚的事。”
两人正在谈话,小凤进来说:“爹,到了练功的时辰了。”
李允胜对马成龙说:“现在徒弟们每天子时要练站桩,咱们一起去看看吧,你也可以指点一下。”
“岂敢,去看看就是了,那能谈得上指点,我那点功力,你也不是不知道。”
两人和小凤一起来到库房,徒弟们已经站好了。
小凤开始给大家带功,小凤一发功,马成龙立即感到一股热流向身体涌来,丹田开始发热。毕竟是练过内功的人,马成龙知道,这小姑娘的内功远在自己之上。但当时大家都在练功,所以也不便说什么。
小凤引导大家进入到练功状态,然后就收功了,开始自我练功。李允胜点上一柱香,这柱香一是用来计时,二是让大家在黑暗中眼睛盯着香头,便于集中精力。
李允胜悄无声息地在周围走动着,纠正一些人的架式。并用内功诊察每个人的练功状态,对于不能入静的人,就有针对性地发功进行引导。
慢慢地,大家都进入到练功状态,马成龙也不自觉地入静,开始练功。
真正练功入静后,对时间的感受和常人是不一样的,功力越深,感觉时间越短。这一柱香的时间正好是一个时辰,但大家感觉就象只有一袋烟的时间。
到时间后,大家收了功,就回去睡觉了。
在回去的路上,马成龙说:“你这个女儿不简单,功力远在我之上,真是想不到,怎么小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真是虎门无犬子啊。”
“这孩子小时候身体有病,如果不练功的话,早就死了,是我逼她练的,没想到她有这方面的天分,后来就无师自通,我也没想到她能练到这种程度。”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她练武呢?”
“女孩子练什么武,如果传出去,将来不好找婆家,谁愿意娶这么个厉害媳妇。”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家中,因为明天马成龙还要赶路,所以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马成龙告别了李允胜,起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