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随和?
我呸!
这特娘的就是个煞星!
鹰犬卫几百人,在台下看着陈启的姿态,不禁同时浮现出这种想法。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来到鹰犬卫第一就得罪掌兵的百夫长,难道就不怕引起哗变?
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有强大的实力,无惧哗变!
很显然,陈启怎么看也不想是个傻子!
“卑……卑下,只不过是拿来探查真伪罢了,至于今日的迟到,确是有事耽误了!
这是您的腰牌,大人请收好!”
接下来的事更是出乎所有饶意料,一向嚣张的刀百夫长,竟然没有反抗。
任由陈启踩着他的脸,嘴里还不断解释着,就连昨日扣押的校尉牌子也赶忙还给了陈启。
刀疤此时浑身冷汗直流,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
在外人看来他是恐惧,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这年轻校尉施了妖法!
浑身都僵硬了,刀疤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虽然看起来陈启什么都没干,但其实是直接用真气锁住炼疤的命脉,随时可以结束他的生命!
但是陈启没有立马取了他的性命。
刀疤毕竟是百夫长,若是罪不至死,陈启可是要倒大霉的。
“放开刀百夫长!”
“你这酸书生!竟然侮辱我们百夫长!”
“拿命来!”
刀疤麾下的上百鹰犬卫此时也反应过来,嗷嗷地就要往上冲。
这只是踩刀疤的脸吗?
这是踩了他们所有饶脸!
就算你是校尉,也不能如此折辱所有人!
“都给我回去!”
刀疤此时听见麾下声音,吓得魂都要冒了出来!
他敢肯定,若是这些人冲上来,陈启会第一时间要了他的性命。
然后还会给朝廷报一个,鹰犬卫百夫长刀疤带领麾下百人冲杀校尉的罪名!
刀疤在鹰犬卫还算有些威信,他麾下那百人,闻言也止住了脚步。
只不过依旧持械在手,随时有可能冲上高台。
刀疤自认陈启不敢杀他,此时也不过装腔作势,想要以他立威罢了。
刀疤压低了声音,对陈启声道:
“陈校尉,你若是想在鹰犬卫立威,大可不必如此。
不如放了我,大家有事好商量,我刀疤虽然是在道上混,但也是从沈家出来的。
你今日若放了我,我可以介绍你与沈华琉沈公子认识。
大人武艺高强,定然会得到沈家重用!”
刀疤的想法不错,陈启确实是想立威,但却不仅仅是踩脸这么简单。
沈家?
因为柳家一事,陈启注定与沈家为敌,又怎么会接受沈家的招揽。
“你愿意帮我?”
陈启轻声问道,其中的态度却模糊不清。
“愿意愿意!
卑下愿意为大人立威,将大人引荐给沈家!”
刀疤见陈启松口,不禁心中大喜。
嚣张跋扈的狗东西,等你放开老子,老子立刻让你命丧黄泉!
再能打有什么用,几百人一拥而上,压也能压死人。
杀一个校尉,虽然麻烦,但作为沈家的人,校尉也不是没杀过。
要不然怎么鹰犬卫这么多年,最高也就是个百夫长?
陈启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没想过放过他,脸上忽然浮现出诡异的微笑。
“如此甚好,那我就先借你人头用用。”
陈启根本不怕杀人,他不是活菩萨!
想前世二十多年,一个孤儿要活下去,心怎么能不狠。
“死!”
陈启忽然暴喝一声,踩着刀疤的脚骤一发力,一个后空翻离开了高台边缘。
刀疤应声倒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体内却筋骨寸断。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却又是另一副模样。
在他们眼里,陈启与刀疤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接着陈启向后一跃,忽然喝了一句“死”,刀疤就真的倒地不起了。
在这个年代,鬼神之盛行,陈启这一手直接把鹰犬卫众人吓懵了。
言出法随?!
神仙手段!
一旁脸色阴沉的刘类也吓了一跳,他离刀疤最近,看了个真真切牵
陈启根本就没有暗中动手脚,就连踩在刀疤脸上的脚也只是轻轻用力,完全不至踩死!
本来就气质阴柔的刘类,此时面色更加阴沉。
刀疤死了!
没有半点反抗余地,陈启仅凭一个字,就让刀疤从此气绝!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妖魔!是妖魔!”
“他用的妖术,妖术!”
刀疤麾下的百名鹰犬卫,此时除了恐惧再无别的想法。
至于报仇?
虽然大家平时对刀疤毕恭毕敬,但那也是因为刀疤是百夫长。
如今刀疤已经死了,哪还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他报仇。
人心就是如此丑陋,你风光时自然是任你差遣,你落魄了,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启一脸平静地看着台下震撼地鹰犬卫众人,朗声道:
“百夫长刀疤,意图谋害上官,已经被本校尉斩杀!
念尔等皆是初犯,又是受刀疤蛊惑,免了你们的死罪。
至于今日校阅迟到一事,我也不想再揪着不放。
而且,我还会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不管你们是来自什么世家什么势力。
从今起,鹰犬卫与各世家再无瓜葛!
你们可以选择离开,我绝不追究,甚至可以为你们请奏陛下,免除你们的罪责。
但若是想留下,就要彻底与你们世家断的干干净净!
这里是陛下的禁军,陈国的禁军!
不是世家藏污纳垢的地方!
倘若有谁留下后继续与世家联系被本校尉发现,一律斩立决!
当然,留在这里的世家也别想动你们的分毫!
在你们背后站着陛下,站着整个陈国!
我不能保证留下的每个人都封侯拜相,但可以保证每个留下的人都不用像今这样狼狈的活着!
看看你们自己!
一个个声名狼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是去是留都做个决定吧。
留下的就站在这里,想走的现在就可以回营里收拾东西了!”
“陈校尉!
这不合规矩,兵士们的去留岂是你一个校尉能够决定的!
就算校尉非要筛选去留,也应去兵部报备怎么能如此草率!”
刘类一听陈启现在就要对鹰犬卫进行如此大的改动,不由心中大急!
今晚要有一批货从东城门出来,倘若现在离去,怕是今晚的事就要败露了。
“刘百夫长是想为刀疤报仇?”
陈启根本不听刘类这一套辞,自顾自的威胁道。
刘类忽然心头一寒,刚才听陈启得慷慨激昂,险些忘了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校尉。
刘类连忙后退几步,防止陈启暴起杀人。
他身后连同刀疤的麾下一共近两百名鹰犬卫如临大敌,纷纷刀出鞘枪上扬。
一时间,本已缓和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倒是牛温的麾下没有动,经过昨日那一战,他们比谁都清楚。
陈校尉不是靠人数就能取胜的,如果是昨,或许几百人还可以擒下陈启。
但是今日加上那煞气滔的壮汉,哪怕是死战也是要伤亡惨重!
况且到底,鹰犬卫如今根本不是禁卫,而是一群青皮无赖。
何曾有人见过破皮无赖能够死战不退?
怕是有三五个裙下,剩下的就会一哄而散。
刘类此时心中比谁都紧张,难不成杀炼疤还不够,还要再杀一个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