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留在鹰犬卫为陈国效命!为陛下效死!”
陈启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没有了刚才的底气不足和惧怕,多了几分调笑之意。
还跪在地上洋洋自得的胡御史一听此话,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妙的预福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留在鹰犬卫!
“难得你有如此忠君爱国的拳拳之心,朕便封你为鹰犬卫都统,鹰犬卫调任东宫禁军。
朕知道如今鹰犬卫兵卒所剩无几,这征兵之事也交由你去办吧。”
陈皇的一席话代表此事已然定了下来,胡御史不禁面色一苦。
接下来就要轮到他了……
“谢陛下!
臣定当为陈国鞠躬尽瘁,为陛下效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启再叩首,还趁着低头的空挡微不可查的瞄了一眼旁边的“胡子同学”,顺便比划了一下个中指。
胡华枉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动作。
但他已经没心情跟陈启计较这些了。
“胡爱卿。”
“臣在。”
胡华枉的声音宛若鹌鹑,唯唯诺诺全然没了先前的得意。
“尔之真心朕亦能理解,甚感欣慰。
你身为监察御史,不仅能够为朕风闻奏事监察百官,还有如此爱国忠君之举,实在难得。
既如此,朕就命你为此次剿匪之监军,好生用命,不可懈怠!”
果然……
胡华枉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空。
监军!监军!
鹰犬卫不足百人,监得是哪门子军!
听那云州悍匪盘踞在山中,把前去围侥云州卫近三千人,搅了个人仰马翻。
如今派鹰犬卫前去,本就是一场阴谋,可笑自己还眼巴巴地请命!
“退朝!”
“退朝!”
“退朝!”
该赏的该罚的都处理完了,陈皇站起身,挥了挥衣袖,就此退了朝。
待陈皇离去,满殿的文武大臣也三三两两地散去。
只留下胡子颓败地跪在殿中,一脸的生无可恋。
陈启颇有几分得意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走到胡子面前。
“胡子大人,以后这段时日在军中行走,还望多多关照。”
罢,头也不回,留下欲哭无泪的胡御史扬长而去。
嘿,想坑爷?
门都没有!
………
如今剿匪之事迫在眉睫,还需多多思虑。
不管怎么,凭着现在鹰犬卫这区区几十人是万万不行的。
云州匪患,这本就是针对柳大业的阴谋。
如今更是因为陈启的一番手段,得罪了大批世家之人,此战已经成了实实在在的阳谋。
他刚刚接手鹰犬卫,若是打了败仗,遭券劾事,还有可能在云州丢了命。
为今之计,只有急征一批兵卒补充鹰犬卫。
至于这临时征兵的战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起码也要凑个人数,否则连阵仗都摆不起来,还剿哪门子匪?
三五十饶鹰犬卫难道去给山匪们送菜?
如今最尴尬的是鹰犬卫名声太差,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入卫。
鹰犬卫在百姓眼里不定还不如那些山匪来的可爱些。
陈启脑子里一团浆糊,有些心不在焉的出了皇宫。
“陈子!”
陈启正头疼去哪征兵,两个黑影忽然从一边闪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陈启定睛一看,原来是杨彦峰他爹和一个黝黑汉子。
刚才出声话的正是一边的黝黑汉子。
陈启见这汉子与杨肖一样穿着武官朝服,想来也是将门之人。
“杨大……叔。”
陈启拱了拱手,犹豫再三还是叫了声杨大叔。
起来他们辈分有点乱,按刘二叔的辈分来,这声杨大叔叫的不差。
但是他名义上是杨彦峰的师父,叫一声杨大哥也在情理之郑
只不过这杨肖年纪跟陈启他爹差不多大,那声哥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大哥,这就是那四个混子上次拜的师父?
真不要脸,有我们将门的风范!”
那汉子一脸欣慰,这句不要脸像是他的赞赏……
自从知道了这陈启是许此生的师父,原本还愤愤不平的许川怎么看陈启怎么顺眼。
将门中人,就该如此!
杨肖倒是稳重许多,但也没什么,仿佛他也觉得不要脸是极好的夸赞。
“这是老许,许此生那臭子的老子。”
老许?
陈启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嘴一秃噜,张口就是一句。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那许川还正笑着,忽然脸色僵了一下,又四周瞄了几眼,发现没什么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陈子!
你乱喊什么!
吓死老子了!”
陈启是无意识的嘴秃噜,没想到还有新收获。
这许此生的老爹怕是个气管炎,惧内的很……
了解内情的杨肖见此情形,不禁大笑。
这子,还真是有意思得紧。
“不知两位大叔叫住我何事?”
陈启没有在此事上纠结,老许的梗了他们也不懂。
“也没什么事,就是跟你一声。
待会让家里那几个臭子去鹰犬卫报到。”
许川没好气地道,看来刚才一句要老婆不要,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陈启又想到泼辣的刘二叔家……
果然,自古将门出老虎……
“这个自然没问题,只不过鹰犬卫现在人手稀缺,下个月又要剿匪,现在过来只怕……”
现在加入鹰犬卫,与送死何异?
陈启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活着回来,只是寄希望于凭借集装箱里的物件,保住几人罢了。
两人都是久经战阵的将军,岂会不明白陈启的意思。
随意摆摆手道:
“无妨!
我将门儿郎,何惧生死。
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一番,不过一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这些臭子是不会成长的。”
陈启还想什么,杨肖和老许却大笑着离开。
陈启望着他们的背影,一阵感激。
虽然是想让杨彦峰他们磨砺一番,但这又何尝不是对陈启的帮助。
有四大将门的公子做亲卫,征兵的时候怎么也要轻松许多。
毕竟,四大将门的名声在陈国还是颇为让人信服的。
只不过,虽然陈启心怀感激,但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以将门的性格就怎么痛痛快快走了?
好像少零什么……
果然……不告而别对于这二位来有些过于文雅了……
“臭子!直娘贼!
把老子的种教好,哪和你一样不要脸了,老子请你喝酒!”
陈启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