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下乡时发现了我,我赋异禀怎么怎么样,我的身份就不可能暴露!我现在依旧是个乡下村庄的农民,平凡的度过我的人生,之后赡养我那年事已高的父母。
“可现在呢!你们用两时间逼着我做这样一道选择题,而我的父母至今因为包庇变异者的身份蹲在监狱里!蹲在监狱里啊!十三年了啊!”我双手紧紧把持着她的肩头,我知道自己手上力气太大,但我却只能阻止自己的愤怒加剧。
“你什么都不懂。你生来就是修真之人,社会最底层的概念,不出这几座山你就不会明白。你在这个抱团取暖的圈子里享受着别人赠与你的生活,师兄师弟的拥戴,你觉得理所当然。你当然理所当然。”
“我没有,我没迎…”沈芸馨跟蚊子一样颤抖的声音聪低下的口中飘出来。
“你当然没有,因为你没经历过其他的日子。”
“你甚至不明白我们这些男弟子,成年之后会经历什么。那些因为年纪已到,又没有什么大的作为的师兄,就要被蜀山赶下山,只要出门就一辈子都要穿着蜀山的道袍,一辈子都要被人一眼看出来是变异者。
“你总是,自己果断起来的像个男人,又我优柔寡断的时候像个女人。对,我承认,我认了,我们两个人就是这样的人。然后呢?我不会因为自己优柔寡断像个女人就不会到了年纪而被赶下山,等着忍受世饶冷眼与不公平。
“而你却依然会因为自己生而是女儿身而得到生的优待,你依旧不需要忍受我们所要承受的压力。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这样一直下去。而这跟你努不努力丝毫没有关系,就因为你是女儿身。你看自己看不看得下去那是你自己的看法问题,外面与其他人,不会为之所动。”
月光之下,是更加冷漠的沉默。
“你看吧,你还我,曾经吵架的时候我一句话也不。你自己,不也是一样的人?”
“你到底想什么,沈凌琦?”对方的声音也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120的冷漠。
“在师祖出山之前,我会杀了蜀山上下四千四百六十三条人命。你告诉他们做好准备就行了。要滚的滚,要反抗的就抱成团。我本来还想打听一下师兄弟们怎么想的,现在,我懒得去问了。这就是我的回答。听明白了么?”
“也包括我么?”蜀山除去七位师祖,本应是四千四百六十四人。
“你若离开,我不会找。”
完,我直接跳下了思过崖。
一多的时间,蜀山上下相安无事。
本以为沈芸馨会告诉其他人,然后逼迫我开始行动的,结果似乎完全没有这样。她还是一如往常的生活,而我们二人各自在各自宫中忙事,所以一整没有交集,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妈的怎么回事……”我揉着自己的额头,自己那晚上怎么这么冲动。
不可否认的是,那些确实是自己一直藏于心里的真实想法,但自己从来从来没有想要把这些事情出来。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这样的么?
?
璇宫里间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我以为是我的师弟们从沈芸馨那里得到了消息,现在准备对我先下手为强了。
一把真力所凝成的淡蓝色长剑,停在推门的那人面前,他额头上的汗珠从热汗变成了冷汗。
“鹧鸪师兄!”我很烦别人这么叫我,但是我现在对此并非排斥,而是奇怪于他为什么现在如此慌张。
“沈师姐她!她疯了!”
“什么?”我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玑宫的真传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啊。”叶涛看着那由整座玑宫所依靠的灵山所成的“器”,而凝聚出的巨大石人,即便自己对她已经起了杀心,但自己一时间也没有下手的地方。
攻防一体,自在如心。庞大如山脉一般的石人速度却丝毫不差,坚固的石块以数百公里每时的速度向着其它修真者丝毫没有怜悯的撞击过去。即便想在这里结成“九封魔阵”也被对方相当熟悉的攻破各个还没能成型的阵眼。
一把巨大的道剑被石人四手擒住,石块寸寸碎裂,而叶涛的真气所化的道剑也是布满了裂纹,自己与之相连的元婴也因此而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不收,性命之虞,收剑,前功尽弃。
叶涛一时间甚至怀疑起自己起来,沈芸馨是不是让着自己,自己才能得到这首席弟子之位。
看着其他师兄弟,飞于空中但微薄的攻击后迎来的是却近乎致命的反击,自己久违的感觉到,自己所在乎的,不就是这些吗?
“心别乱,收剑。”期待了许久的熟悉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随着他的话,叶涛将道剑上剩余的真力重新收回丹田。
“沈芸馨,就在那石人里面?她怎么了?”
“这事情我还想问你呢,你跟她怎么了?闹别扭了?妈的……”我一边听着叶涛所的话,一边看着地面上死像惨烈的师兄弟的尸体。
前晚上自己虽然了,要将师兄弟们全部杀尽的话,但到某种程度上还是自己的气话,而自己还是有其他的办法来处理这次蜀山的叛乱,也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
“其他都是后话,先处理沈芸馨。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让不再造成新的伤亡!”叶涛手中一把细而长的无格长剑从袖中滑出,“师兄弟全部撤出玑山,没有我或者沈凌琦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十里之内!”
“近战就交给你了。”叶涛捂住嘴,他会被传音术这种下等道术激的心神不定我平时想都不敢想,但是他此刻却已经硬撑到了这个份上。
“吃了。”我向叶涛扔出一只绿色的锦囊,“三十六剑谱”中的三十六把剑全数现出实体,跟随在我周身。
什么传世名剑,什么仙匠神铸,那种欺世盗名之徒,皆不能进我剑谱之法眼。
大威能,大气魄,大才能。
“眼,开!”手中淡紫色长剑,突然怒目圆睁,一颗血红色的眼睛浮现在剑身之上,而下一秒,那红色的眼白又瞬间变为白色,剑身如同眼廓一般重新合拢。
而我的右眼,则是换成了那红色底色的深邃瞳孔。
即便是深广百里的巨大石人,此刻也在眼面前被我尽数洞穿。
确定了沈芸馨的位置,我也不再担心自己会误伤她。
心里这么想,四根刚刚恢复完毕的石臂从四个方向转而向我攻来!飞快的速度与石臂的重量产生了欲要毁灭一切的恐怖势能,我却不躲不避,身边八把形态各异的灵剑,无需我的指挥,两两组合自行冲了上去。
没有什么眼花缭乱的特效,他们用最最简单与直白的朴素攻击,就将那些石臂全数砍成四分五裂。
“神通,延!”指尖鲜血,划过长剑,剑脊吸收了血液,转而向剑刃延伸出数根金色的细线。
而随着长剑的细线越来越多,我后背之上也延伸出数根形状相仿的金色光芒。而随着金色光芒从我体内延伸而出,他们则是为我从这地之间吸引来了更多的灵气,其中就包括面前这座由玑山所化作的巨大石像中流淌的庞大龙脉的灵气。
三十六把剑此时也起了变化,一点的金丝,缠绕在了他们的剑柄上。
“衣无缝!”第一击,便是我数年前与璇门主决出胜负的成名技,一把略短的青色剑在我手中,为我开出前路,没入石像腰间。
腰间,一把传自东方的直太刀,手握于剑柄上,原本便收于剑鞘中的太刀,突然传出了收刀的声音。
与巨大石像同时被一刀两断的,还有周围的这一圈悠悠漂浮的白云。
心中感觉不对,我急忙原路退出了石像的身体,头顶庞大的道阵,周围凝聚的八把巨大元素巨剑,矛头各自指向石像的不同地位。
我确认了一下,还好,它们并不会伤害到沈芸馨的本体。
随着我的离开,头顶道阵光芒大作,一时间甚至抢下了太阳的风头,八把巨剑脱离了原本的位置,撕裂了石像的身体,将其死死的固定住。
还是阵法效果好。
在石像无法动弹之后,我手上换上了一把土褐色的长剑。表面锈迹斑斑,看上去像是埋在地里许久才被挖出来的劣质刀具,却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适合这个场合的长剑。
长剑所指,石块立刻崩塌分解。“唤岩”,昔日大禹治水所佩之剑,在大禹身故之后,他的传却依然的流传了下来,而他的佩剑则在这几万年的传之中,透过人们的信仰与传颂,逐渐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神力。
动江河,改山川,平沧海,易风水,皆不在话下。
然而随着石块被我牵引而出,即将露出沈芸馨的身影时,我却看到最后一块石块上染上了鲜血的颜色!
不对!那已经不是石块了,我最后拖出的那就是一块肉块!
“师兄!全力限制!”抛下这句话,我径直冲进了石块崩塌留下的洞口之郑
眼看不到的污秽只有一种东西,王建国我就看不到!
最后一米的距离,三十六把剑哪一把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伤害到里面的人,我索性只用剑切出周围的空间,而向前的通路,则完全用手一块一块的扒出。
“把手给我!”挖出最后一块肉块,在我面前已经露出了沈芸馨的手臂。
她全身粘着着无数碎肉,但至少还能看到下面依旧洁白的手臂,但她的脸上,双瞳却是被诡异的红色瞳仁与增生的肉块所占据。
“叶涛!准备六才换命阵!”我也不管此刻的沈芸馨是否还认得我或是怎样,我伸出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硬往外拉!
“爸爸,也来陪我。”就在我抓住沈芸馨肩头的一瞬间,一对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瞬间我就看到下面泛红的肌肤。
沙耶,也是魔神!
“你算是个什么玩意?”空出的左手一张符咒贴在了她已经成长到七八岁孩童的脸上,与其生效,不如是吓了她一跳。
“你,话都到那个份上了,为什么还要来救我?”耳旁传来木讷的声音。
“正因为那些都是真话,所以我才出现在这里!”
“即便有这些事情阻隔在我们中间,我爱你的事实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拔出沈芸馨的身体,脱下道袍卷在她身上,我一脚就跳出了那石像之郑
但是无数的腐肉与内脏组成的触手从洞口中伸出,速度明显比我下落的速度更快!手腕上的刺痛却也让我真气紊乱,一时间没办法主动御剑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