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徵灵圉而选之兮,部署众神於摇光。”
随着熟悉的诗号声隐约传来,一只紫色的巨手凭空出现,一把抓住了包裹向我们的腐肉,反方向一拉再猛然一握,尽数化作泥浆。
“光,生明暗。黑,魇志存。”白色与黑色的光柱砸下,白色光柱落在我的身上,清洗着我们身上的污秽,手腕上的红手印也在升起的红色颗粒中逐渐消退。而黑色的光柱则截然不同,它们冲击着,破碎着剩下的石像。
“玉衡常理,顺九而调阴阳。”
六张丝毫不起眼的符咒不知何时结成了透明的魔法阵,就这样硬生生的挡住了从破碎的石像中窜出来的沙耶,紫电从魔法阵中传递至沙耶身上,后者传来痛苦的嘶吼声。这次听起来不再像是孩童,而是纯粹的怪物叫声了。
“一心一动一真经,一念一取一下。”
道袍轻飘,手中拂尘一晃,还在空中落下的沙耶突然身形加速,在被截半的玑山基石上被重力禁锢的动弹不得。
“看来,我们三人是不需要再出手了。”权的门主对面前这个年纪尚的魔神实力预计的有点过,拍了拍手打散了自己手上凝聚的真气。
“啊我苦心经营数十年的老巢就这么让人端了?”慕容秋雪倒吸了一口冷气,就面容上来,谁也想不到这位青丝飘然的女子已经是一位岁数接近四百岁的准祖宗级人物了。
“我女儿,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么?秋雪,你教的真好啊。”看起来年过半百的沈煌横捏了捏自己的胡须,重点放在了不对劲的地方。
六才换命阵中,我全数吸收了沈芸馨身上的污秽与感染,看着逐渐染红的空与血液渗出的地面,我才意识到刚刚沈芸馨眼前是怎样的一副地狱场景。
“先别运真气,我来为你调和。”沈煌横在医术上尽管不如开阳,但是对于我体内真气运行的了解则是无出其右。至阳的刚劲真气在我体内充斥,却没有破坏的痕迹,而是寻找并灭杀着魔神所种下的种子。
“各位师祖实力,还是这么强啊。”我身体上的伤不多,主要问题是精神上的污染,在这方面我所开的神通能帮助到的寥寥。
“还是因为对方道行太浅,实力不济。”慕容门主被留下协助我的治疗,其他五位师祖下去看了魔神的状况。
沈芸馨也逐渐清醒起来,随着肉瘤与红色眼白的消退,她的双眼中重新亮起光彩。
“沈凌琦,你怎么回事?我第一见到你内在与精神损害得如此严重。”沈师祖对我的身体状况既在意,也好奇。
“您也知道,我……”我话到嘴边,却不出来,因为我的这件事情被列为蜀山的机密,知情的三位师祖均有告诫过我不要和外人起这件事。
“无所谓,吧。毕竟你即将也是蜀山的领导者了,而且现在在这里的几个人也并非算是外人了。”慕容秋雪对于面前三名辈都是相当高看的,除了武功与做事,做人也基本上没有多少问题。
“两位师祖都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出来吧。我和师妹不会向外的。”叶涛拍打着我的肩头,他本还想回头看一下沈芸馨的反应,结果对方此刻蹲在一旁,看起来好像是在闹别扭。
“嗯,正如叶涛师兄所具有的生的超能力,先能是过目不忘。沈芸馨的先能是可以复制深入拆解事物后进行复制的投影,我虽然是后觉醒但也有后的超能力,不过我的后能并非是对外宣称拥有与剑相互感知能力的心灵剑阁。”我揉了揉太阳穴,在这方面我还是不太想出口,毕竟某种程度上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
“那,难道是和掌门一样的直死之魔眼?你对于事物攻击等等的破坏能力如此强大与精准,难道也是能看到什么死线么?”
叶涛的话听了让我想笑:“我倒是希望自己是那么方便的能力。”
“我的后能,是不变之躯。我不会受任何外在的术法魔法或者别的什么的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皮肉会正常受伤,但是精神不会受到影响。这就是我为什么压制住了这三十六把剑的剑灵的缘故,它们压根影响不了我啊。按照那些个游戏里的规则就是不受负面状态影响。”讲到最后我笑了笑,自己话又变得这么啰嗦了起来。
其他四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我的能力发表什么看法,而是各自默默思考着些什么东西。应该也都会这样吧,毕竟我曾经对他们所的是一种完全偏向于进攻性质的后能。如果这么一的话,我至今的这些表现与成就,结合上我的能力,就能那么得通了。
但是我现在解释了我真正的后能之后,恐怕都会让他们陷入一种沉思。在蜀山上下,我可以拥有着全蜀山最强大的攻击力,然而这份力量却可以并非是由我的后能所带来的,这恐怕让在场的人都会有些无法理解。
后觉醒的后能,各种意义上来,都没有伴随着人出生便拥有并觉醒的先能,能力够强,走的够远。更何况蜀山上下那么多弟子,还有先祖们,不仅仅是进攻向,甚至连纯粹的破坏向的先能也并不缺少,但他们此时的建树却远远比不过,我这个二十四岁的后辈。
“你你不会受到外在的异常状态的影响,那你刚刚的状况又是怎么回事?”叶涛对刚刚可以是相互冲突的现实情况与我的法感到了,不能是怀疑,应该只是奇怪。
“所以,我不会受到外在的影响,但是我没我不会受到内在的影响啊。”我苦笑一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那也就是你为了救沈芸馨,主动暴露了自己的死门了?”慕容秋雪的话让除了我以外的众人,脸色都略有一变。
“师妹,你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啊?”沈煌横抚了抚额。
“怎么?你女儿沈秋菊的绰号还不是你那完全让人看不懂的草书所带来的吗?”慕容秋雪丝毫没有身为一门之主的自觉,此时的表情带着不少的嘲笑。
“不是,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要往外提,而且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啊?”沈煌横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料弄得心烦意乱,尽管在场的五个人都知道这么一件事。
“二位师祖,既然您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那能否请二位回答我一个问题?”尽管我的用词显得很尊敬,但此时我话的语气很明显带有一种侵略性。
“但无妨。”沈煌横似乎早就猜到我要问些什么,回答的相当果断。
“师祖,传言蜀山要反,是真的吗?”
沈煌横和慕容秋雪面面相觑,没有立刻给我一个回答。
“还有一种法是,七位师祖这次闭关就是为了突破自身修为的极限,以应对必定会与王爱国元首之间的战斗么?”这个问题我必须问明白,所以我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沉默而停止。
“我们修真者,不,我们超能力者与这个国家之间,肯定有一场决战。”慕容秋雪此时收起了,之前那种轻松的表情,换上了满满的冷漠。
这个回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听起来,似乎还有一些退路。
“但那场决战,不是现在。”沈煌横张开了自己的右手,一股磅礴的真气如同心脏跳动一般扑面而来。
“师祖!这是!”在场的三名辈很明显或多或少,清楚面前这是什么东西。
“未来将要引导修真者一战的,并非是我们这些垂暮的老者了,而应该是你们这些前途无限的年轻人。不得不,你们这一代人是我们所见过的,赋异禀,信念稳固,精神坚定,领悟透彻,等等方面都相当出众,甚至可以是强大的一代人了。”沈煌横话到这里,将那修为化作的茫茫金丹收至一个古朴的瓶郑
“我们这段时间所炼成的,实际上就是这颗代表了我们大半修为的金丹。你们七饶实力为人信念,我们都有目共睹,即便是你,沈凌琦。”慕容秋雪看着我,我知道他指的是,我这人更倾心于普通饶事情。
“但你也要明白,对于普通人来,修真者对于他们,既是一种更加底层的存在,也是一种不稳定的威胁,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元首。所以你既然两边的人都想要保护,那就更不能一莽了之。”慕容秋雪的话似乎还没有完,但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而我则是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一扯,我转过头,原来是沈芸馨低着头站在我身后。
“二位师祖,关于这些事情我们还是等以后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吧。下面好像发生了一点事情,我们三人一起下去看看吧。”叶涛所的话,得到了话中另外两饶同意,三人径直跳向更深处。
这片横断的平台之上,此时只剩下了与我沈芸馨两个人。
她依旧低着头,我却直接抱了上去。
“对不起……前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还没完,唇上落下的吻给了我一个回答。
“当我面前满是污秽,眼前均是邪物之时,我依旧相信,第一个冲进来救我的人会是你。”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我的身体悬空在一旁,这四里发生的一切尽收于我眼底,但我觉得,沙耶并非想告诉我她的身世来历,或者上古时代的修真者,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身边的姑娘没有给我回答,我弯下腰,透过她的眼睛,我甚至觉得她好像脑子都不在这里?
???
我眼前的画面定格在了这虐狗的一幕,脚下的云海周围的草木皆不再变化。
而和之前我在烽火台中见到的景象都不相同,我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的自由,只能被固定在设定好的位置,来看他们过去的记录,就像坐在竞技场上的观众席一样,又像是我们当初在黄昏之海所看到的影像投影。
以第三视角来看发生的一切,刚开始觉得还算有趣,越到最后觉得就愈加的无聊。而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外面真正的世界现在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而又过去了多少时间。
“在场的这些古代人,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无论如何也不认为沙耶是毫无目的的,将我困在这个地方。但我却实在没有办法想出到底是因为怎样的一个原因,难道,这也有什么转世一?
“没樱”沙耶原本呆滞的脸上,逐渐恢复了灵动。
“我只是想告诉你,算了。”
“时间到了,你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