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来历无从得知,只知道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里的任何一件事。似乎一切都被封锁了,没有人会跨过那个密不透风的墙中找寻裂痕。
可话又说回来了,即使一个学校选择将秘密封锁,相较于隐瞒事实为的就是声誉,但里面的学生并不会这么想。他们会作为媒介,当一个旁观者者,在任何一个地方肆意传播。这就只能变成一种恶意循环,就好像八卦记者找寻亮点提出奇怪的主题一样。
文子目睹了一切,他只能做那个密不透风的墙不再提起。但一件关于那个孩子的小事却没有完,因为这就是他在食堂发生的事。
起因只是因为一个初三的女生恶意插队打饭,男生气不过扔了一团饭放她头上,结果女生就斜视了他一眼记住了他的一切。最后,仇恨之火变成了一种不灭的信仰,故意让外校的追求者知道了,他带着那一帮人冲进学校为所欲为。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初衷为了什么,只知道这就是现实,现实到目睹一切的文子感到害怕。一个人可以因为一件小事对另一个人不问原因,不计后果的做任何一件事,但本身愚蠢的背后是扭曲之后的喜爱。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因为这种事还会发生,相较于陌生人而言,熟悉的人又怎能避免呢?
之后下午的上课变成了自习,学生也被直接抬进了医院,而那先打人的高中学生了?便也不知道结局了。
但影响波及了整个学校,他们开始在国旗演讲上有了话题。
……
……
一个人在演讲台上站的笔直,臃肿的身体下,不知是哪个老师得此荣誉。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学生们。我们要杜绝校园暴力,拒绝纵容嚣张的火焰蔓延下去……”
那时,文子在下面听的瑟瑟发抖,因为这件事就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这太过可怕。但语言上的超前并不知在未来何时可以被世人挖掘,又或者掩埋。人们都说这是一种虚假的套话,摆设一般的老师之后也就这么离开了学校。也不知为了什么,在学校没有他身影的时候是更长的套话。
“同学们,这件事不要随意乱传,这会对学校声誉造成很大的影响。学生已经出院安全了,肇事者也被警察拘留了。”
亲眼目睹的班主任在讲台上说完了这些话,眼里也没了光彩。慢慢的躲进了办公室里,直到吃饭的点才出来。
去食堂的路上,涛子叫住了文子。
“文子。”
“怎么了?”
文子看向了身后的涛子。
“老师不是说他住了院吗,为什么还没出来。”
文子沉思了一下,顿时也不知怎么回答。
“问你了。”
“可能伤势太重了,这一时半会儿可能不行。”
“那之后还会有吗?”
涛子边走,问题似乎并没有想要截止。
文子停了停。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最好还是别想吧,这种事很难预料。”
说完摆了摆手,示意让涛子不要再这么说下去了,因为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呢。
到了食堂,涛子习惯性的把饭卡丢给了文子,这次排队之余,他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插队。
不经想起当时那件小事。
当事情发生在你面前时,你没有勇气选择,最终看着一切发生。而这种发生却并不属于你,所以漠不关心的选择放弃。当这件事普遍化,变成一种风俗,那么每个人都在遭遇这一切。你究竟选择墨守成规,还是随波逐流,便也没了定数。
当排到文子时,文子拿起自己的卡刷了两下。
依旧有冬瓜汤和胡萝卜炒肉,两碗都有,不会搞混。
端着两碗饭到了那个指定位置时,涛子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还打冬瓜汤?”
文子看着涛子,略微尴尬的笑了笑。
“你喜欢,所以习惯的给你打了。”
涛子不乐意的推了推。
“那天天吃冬瓜,你想要我变成冬瓜啊?”
“并不想,下次你跟我说,我再帮你打吧。”
文子没了心思,只好放了放自己那碗,看着涛子。
涛子皱了皱眉头,头一撇,小声的呢喃着什么。
可他说的他都听见了,而且非常仔细。
“我想让你自己知道。”
“哦。”
文子习惯性的回了一句,但之后便成了长长的沉默,处理食堂的声响不停回荡,一切都好像静止的时间一样繁琐。
之后涛子倒掉了那碗冬瓜汤,这次文子看到了,也不知内心空空的为了什么,大概是失落吧,一种带有回荡式的失落。
……
……
下午上课时,文子趴在桌上,看着那个涛子,就好像淡化了的棉布一样,吸干口中的水分,变得异常枯燥和乏味。
“分手吧。”
“哦。为了什么?”
“你不懂我。”
“哦,好。”
两人在默不作声的情况下,变成了独自伸展的妖孽,最终也不知道何时会有自己的想法。
可当这件事传到木子耳边时,却也在刹那间让她没了血丝。
他去找文子时,发现他就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
“为什么?你不是那么喜欢她吗?”
文子默默的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看着空洞的星空。
“她提的。”
木子一脸好笑的看着文子。
“你是笨蛋吗?她提的可能是一气之下的事,你再哄哄不就好了。”
文子很难受,但他知道冷漠或许会好一点。
“她没有生气。”
“那也不成啊,你俩喜酒都没喝上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吧。”
文子擦擦鼻子上的鼻涕,可能天气太冷导致的吧。
“不能算了,我去劝劝她吧。”
“算了。”
文子拉着木子的手,眼上有一层薄薄的玻璃,就好像他的心一样,会被轻易打碎。
木子怒了,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但为时已晚的人生,谁又不是那么错过的呢?他只是旁观者,即使身在局内,也无法做出任何决定。
“不后悔?”
文子看了看木子,又看了看黑色的草地,那是如此的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