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文子和涛子的事算正式被搁下来了。但夫子追木子的事,却一直还在继续,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坚持,让人很难看出夫子只是想玩玩这么简单。
但从另一种角度来想,文子不得不提醒夫子一些事,那是之前说好的事。、
大课间,文子找到了正在听音乐的夫子。
“哥们是不是该把那个还上了?”
夫子并没有摘下耳机,反而看向一脸傻冒的文子。
“哪个?”
“这个啊。”
文子以为他没听见,边说边比了个手势。
夫子一看,好像明白了什么,转了一下眼珠子,好像无视发生的伸了伸头。
“哪个?”
文子冷哼一声,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上个月可说好的钱了?”
夫子还是一脸诡笑。
“哦?”
文子直接坐在了他对面的座位上,狠狠看着夫子。
“你说好的会还的。”
“兄弟啊,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却还记得,这样不好。”
说着夫子慢悠悠的摘下了耳机走开了,这种逃避文子第一次见,还是在自认为是好朋友的身上发生了。
文子生气的跑了过去,拦着了夫子,不准他走。
但即使文子拦住了,夫子依旧凭借着身高优势,狠狠的推了推文子。
“怎么想打架?”
夫子的眼神顿时有了血光,变成了深红色,直直的看着这个娃娃。
“你……”
文子很是生气,想要为此狠狠的揍一下他,但奈何这里不会有任何对他有利的因素在里面。这只是徒劳,班主任只会在不经意间说只是个误会,数落自以一般。
“还没想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夫子嘴角一咧,笑得猥琐至极,因为这里是他的地盘。
文子双手握拳,正想狠狠往他的脸上直接一拳。而夫子此时更是蓄势待发,拳头已经在左右摆来摆去,随时准备好好让这个愚蠢的人知道点厉害。
在两人火星冒着正旺时,木子走了过来。
“怎么了?”
夫子见到这个女生一来,心里便乐开了花。
“没什么,我跟文子闹着玩了。”
“谁跟你闹着玩,你快把钱还我。”
“哎呀,不就借你点小钱吗?你嚷嚷啥!”
夫子火星四起,言语中充满了鄙视。
木子见状,知道这人欺负上了文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走吧文子,这人不值得你生气。”
说着想拉着文子出去躲躲。
“可那是三百块,哪里来的小钱。”
文子火烧到头了,看着这个虚假伪善的朋友想直接把他活活打废。
木子惊了惊,三百对一个当时的自己可以算是天文数字了,他只有在一个月的工资下不吃不喝才有这么多,哪知道文子这么傻,钱就借给了他。
“怎么着?想打架?”
这时夫子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文子,觉得很是可笑,因为这种小钱对自己而言,只是一餐饭而以。
这时,班上的人也开始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了,觉得好戏可看,便大声喧哗起来。
他们只觉得这种痛苦新鲜快乐,也不好说明这种快乐从何而来。只要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便是好事,可以凑凑热闹。
“打起来!”
“打起来!”
“打起来!”
……
“文子。”
木子示意的抓着文子的手,想拖住他。
但文子此时很是生气,更在这种喧哗中,激发出更大的愤怒。就好像一头疯牛看到红布一样愤怒,他只想以此把他打趴下。
“怎么回事?”
老师从门口进来,看到这种喧闹的场面,很是异类。
刚想大声训斥,却被木子打断了。
“没事一点小误会。”
随后便拖着文子,带着他坐回了座位上。
老师看到他回到了位置上,又看了看夫子。
嘲讽道。
“周少爷脾气还没消吗?”
夫子见状,放下了拳头,默默的坐回了位置上,冷哼了一声。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
一切就好像没发生一样,一群看热闹的人觉得无趣,便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这就好比虚假的观众,只渴望自己所看到的一样,随他发生在何许人身上。
而回到座位的文子憋着气,一下就变成了眼泪,狠狠的拽着自己的衣服,小心的流着。
木子注意到文子的难受,悄悄的递给了文子一包纸。
文子便也接了。
这一幕都被两个人看在眼里,一个感到心痛,另一个感到侮辱。
……
下课时,木子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文子,给了他三百块,那是她至今最多的钱。
“我不能收。”
文子皱了皱眉头,又推了推。
“收下吧,我知道你冷静不下来,又会去找他。”
“不行,我收了你怎么办?”
“没事,我还能赚到。”
木子想硬塞给文子,但文子始终不能收。
文子一听,更生气了,想直接冲进老师办公室去。
“不行!他的事不能让你顶!我要跟老师说去!”
木子一手抓住了文子,想拦住这个傻子。
“你怎么跟老师说?你说完谁信?他拒不承认,老师也把他当瘟神辟着!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文子把手从木子手里拉出来,很是生气。
“那也是我的事!”
木子扭不过他。
“你去就别叫我姐了!”
“你……”
“要不要我这个姐?!”
文子磨了磨自己口袋,勉强挤出了一个。
“要……”
“那收下来!”
说完就塞到了他口袋里。
“那你怎么办?”
“凉拌。”
“那不行!我养你,你吃我的卡。”
说完把卡递给了木子,木子顿时就被这个傻子弄的头昏脑胀的。
“木子姐!收下,之后我来跑饭,早餐,中餐,晚餐,你想吃什么我都包了!”
“唉……扭不过你!”
说完木子勉强接了下来。
“之前是你帮我的,现在也是,不管怎么说,涛子的事我们都没办法,但我好歹也不是个小人,假如我再不做点什么,我就真是傻子了。”
说完,文子不知所措的跑了,独留下愣在一旁的木子。
她没有听到他的话,只记得涛子两个字再脑子里回荡着。
她蹲在一旁,不停的哭着。
那里两棵树已经发了新芽,一扫悲伤的寒冷,变得鲜活。
“对不起!”
“对不起!”
“我真的对不起!”
……
“哟!”
“谁!”
木子哽咽的看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