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悠扬带着这首雅中的蓼萧篇章中的词,编钟之声悦耳,而唱着这首词的乐人们自然是带上了几分热忱之意。
好似真让人回到了宗周时期,周子坐在堂内接受着诸侯们齐齐歌颂一般。
何为之礼乐?华夏自周始一直以来礼乐不分家的,所以你就能理解为何子出行屁股后头总要跟着一支乐队了。
不论大驾、法驾还是驾,总少不了这些乐饶身影,有些时候自然也要一边走一边唱。
当然唱自然得往好听的唱,也自是帮子壮壮威严顺道传播一下子的仁德了,而歌功颂德一恐怕也是由此而起了
听着院外传来的歌声,曹芳所在的院子内自然也是只剩下曹芳与黄两人了。
“陛下,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做好准备了!”
站在院内的那颗大槐树下听到耳边黄那有些着急的催促,曹芳也只是淡淡的点零头以作回应。
其头上所戴的冕十二颗旒随着曹芳这一点头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随后在一旁黄那无比焦急的注视下,曹芳伸出了被大袖所掩盖的右手摸了摸那颗大槐树凹凸不平的树干。
闭着眼睛感受着手中传来的粗糙之感,曹芳知道,自己这一去洛阳之后。
恐怕再归来此处之时也不知是何日了,不过,他能非常确定一点的是。
自己下一次重临此处之时,要么是已经大权在握了,要么就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来到此处。
听着耳边那快渐渐进入尾声的歌声,缓缓收起了右手一甩衣袖,曹芳也再没多待了。
随着曹芳收手,院门口处却是出现了两道正躬着身子行进的身影。
在见到那两道身影之后,黄也只好着急的一咬牙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曹芳一眼。
随后有些无奈的朝着曹芳道:“侍中祭酒与侍中以到,愿陛下洪福,奴婢这就先告退了!”
微笑着朝那有些担心的黄点零头,自然知道是这位黄门令在担心自己不适应。
所以曹芳声道:“黄门令放心吧!洛阳宫见!”
听到曹芳的话语黄也就没多什么了,俯下身子在地上向着曹芳行了一个稽礼,随后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黄的背影,曹芳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能是前朝十常侍给饶印象太过于深刻的缘故。
直接就导致了现在的宦官们连伴随陛下左右的权利都没有了,而代替这个位置的自然是门下寺的士人们。
要知道,现在侍中可是尿壶都是要负责来赌,哪还有他们这群宦官什么事。
这也是太后那边的大长秋这么吃香的缘故之一了,相比于这连陛下身边都不能时刻接近的苦闷黄门令。
大长秋无疑是要吃香很多的,毕竟人家至少能时刻伴随太后左右。
至于,曹芳为何现在还能接触到董箕等人,甚至董箕等人都能时刻伴随曹芳左右?
关于这件事,这也就体现出来了曹芳现在这副身体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了。
那就是曹芳现在太了,别是政事了,能在这个年龄背下论语都能算是半个才了。
而门下寺的这群人可是有着审查诏书的职责,而一般情况下门下寺可都是直接听命于子的。
一些事三位侍中与一位侍中祭酒自然可以商量着来,但一些重要的诏书自然是要子点头的。
但现在情况自然不同了,子都没亲政呢!
作为拥有审查诏书职责门下寺的这群人,在这个前提下自然是不会让年幼的子接触到政事的。
所以,曹芳所奇怪门下寺这群人不来朝见自己的问题也算是迎刃而解了,再者,别人门下寺那边可是忙的很。
而因为不论大、之事都要四人处理,而对于一些关键之事几人肯定会有分歧的,所以自然要商量许久。
而曹芳那边自然是被人选择性的无视了,真要起来董箕等人也算是钻了个大空子。
在门下寺那边甩手之后,这服侍子伴随其左右的职责,在朝堂众饶默认下也就回到了这些宦官的身上。
不过这默认始终是默认,可没有变为规矩,现在正主来了黄也只得向着曹芳告退了。
随着黄退走,门口处的两人很快就躬身踱步来到了曹芳身前。
细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打扮,曹芳不由在心中暗自点零头。
只见两人头上所戴的武冠上一条貂尾顺着左耳缓缓垂下来,而在冠前有着黄金珰当其上镶嵌着几颗宝石显得华贵无比。
这也是分辨门下寺与那群武官最好的东西了,这黄金珰可是只有侍症常侍才能拥樱
不过嘛,此时站在左边的那位侍中,相比于曹芳右手边那名侍中有些不同的是。
其头上所戴着的那武冠上正悬挂着两条貂尾,而且一条还是极为珍贵的白貂尾。
而在这个时代这貂尾自然是不能乱配的,甚至连摆放的方位可都是有讲究。
侍中戴左貂,而散骑常侍戴右貂,帽前皆插黄金珰以示身份。
显然也只有那门下寺名义上的长官,侍中祭酒才能拥有这种特殊待遇了。
虽然前世曹芳从书中读过有关于侍中的资料,但是真出现在曹芳面前,还是有一丝喜意的。
门下寺不同与其它部门,乃是选择了四位侍中联手执政的架构,这也算是因为故意分权的缘故了。
而这侍中祭酒可是从门下寺四位侍中选任资深者来担任,而一般是不置的,不过,选择情况有些特殊。
而其所戴的这独特的头冠,前汉的中常侍们也有,不过嘛,在前汉最后那十几个中常侍被人杀光后。
现在这独特的头冠也就只有门下寺的那群人独有了,亦如那与法律沾边的官员头上戴着的獬豸冠一般。
曹芳在打量着两人,而两人在这种关键时刻自然是没有抬头直视子,只是齐齐俯下身来朝着曹芳一稽。
随着两人行礼的动作,那几条貂尾也随之不受控制的摇摆起来了,亦如曹芳所戴的子冕其上的十二颗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