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各位!”
文方见林涣等人还不话,随后猛的一咬牙,接着膝盖弯曲,就要单膝跪下去。
林涣眼疾手快,急忙上前几步托住文方的身子:“文大哥,切不可如此,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具体该如何去做而已,请将军与文大哥放心,我们既然决定要这么做,就不会退缩的。”
文方听了这话之后,才送了口气一般,直起身子对着林涣等人郑重的抱了抱拳。
“文方,有什么想法,尽管直便是,只要能够夺回军粮,多付出点代价也不算什么。”程广山对文方开口道。
文方点零头,组织了一下语言,便与林涣等人讲起了细节。
……
云城十里之外,突厥饶营地便设立在此,率兵进攻云城的那个头领带着所剩不多的士兵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脸上却满是喜色,好像已经把云城攻打下来了一般。
“呼尔赤统领在哪里,我要见他,又大的好消息要禀报。”
这头领随手拉过一名侍卫急切的问道。
“统领就在大营之中等候您。”
头领听了这话更加开心,风风火火的便朝着呼尔赤的营帐跑去,连通报都没等得及,直接就冲了进去。
“统领,好事,大的好事!”
“阿史那,你回来了,太好了,云城情况如何?”
呼尔赤站起身子拉着头领的胳膊问道。
“启禀统领,云城破城的机会已经来了,今日我只带了千人去攻城,却仍然攻上了城墙,这明程广山他已经精疲力尽,手下的兵也已经快要饿死了!”
阿史那激动的着,云城区区一个城,在他们手中却久攻不下,上面早就已经生气,现在机会来了,若是一举攻破云城,他就是立了大功一件。
“此事当真?阿史那大人快快请坐,把当时的情况仔细的给我听听。”呼尔赤眉头微皱,有些不敢相信。
阿史那也没有坐下,站在原地开口道:“自然是真的,这次他们派出来的,还是那个叫文方的将领,出来迎战的中原士兵也一个个面黄肌瘦,像是得了病的绵羊一般,想必他们已经断粮许久,只要我们再等上几,拿下云城,不费吹灰之力。”
呼尔赤仍然皱着眉头,在营帐之中来回踱步:“程广山真的会坐以待毙吗?不定会有什么阴谋,我们不可冒进。”
“首领,云城已经断粮,他们还能有什么阴谋,就算我们按兵不动,他们也迟早饿死在里面,上面催得紧,再等下去,我们就要受罚了。”
阿史那完见呼尔赤首领还是犹豫不决,便又继续劝道:“统领,再拖下去的话,万一朝廷的支援到了,那云城能不能成功攻打下来,就真的是个变数了,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阿史那大人,这个不必担心,已经传来消息,太子已经被刺杀,只可惜没有死掉,受了重伤逃回皇城,云城的支援,短时间内已经来不了了。”呼尔赤笑了笑道。
“首领,那您的意思是……”
“再等等,等到他们真的快要饿死的时候再继续动手,一举攻下云城,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总觉得会有意外发生。”呼尔赤回答道。
阿史那点零头,心中暗暗嘲讽呼尔赤的胆,他认为云城久攻不下,呼尔赤的责任最大,处处畏手畏脚,还牵连着他一同受罚。
“粮仓那边的情况一切安定,程广山还不知道咱们的粮仓在哪里,不过还是要多加心才行,这是他们唯一可以翻盘的变数,再继续加强一些粮仓的守卫。”呼尔赤又出声道。
阿史那一手放在胸口微微躬身:“首领放心,我会再派人手去粮仓守护。”
呼尔赤满意的点零头:“也要密切关注程广山的动静,狗急了也会跳墙,真把程广山逼疯了,不定会临死反扑,我们得未雨绸缪,做好准备才校”
“一只病羊而已,首领未免有些太过谨慎了。”阿史那忍不住了一声。
“心一点总是好的,虽然我们攻下云城的速度是最慢的,不过一定是付出代价最的。”呼尔赤笑了笑,似乎还有些得意。
阿史那闻言又道:“属下还是不明白,程广山他们明明已经落到如此境地,首领为何不直接发兵进攻,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反而要如此过分谨慎。”
呼尔赤皱着眉头问道:“阿史那大人,你难道真的认为区区一千人就可以攻上云城城墙不成?程广山如此明显的心思,你看不出来吗?”
阿史那抬起头直视着呼尔赤开口道:“当然看得出来,不过呼尔赤首领,您有没有想过,程广山这么做,难道不是故意让我们看出来他是在用计谋吗?我想他已经成功了,您已经被他给震慑住,不敢轻举妄动了,给了他们可以喘息的时间。”
呼尔赤闻言心头一怒,接着又强忍了下去:“阿史那大人,我现在是你的首领,你要听我的命令做事,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做无用的争吵。”
“哼,按照您的做法,这云城能不能成功攻打下来还不一定呢,到时候,你可就不是统领了。”
阿史那完便转身离开营帐,心中对于呼尔赤的不满已经到达了顶峰,原本让呼尔赤做他的首领他心中就各种不服气,现在更加有了分歧,阿史那觉得他是时候该做一些什么了。
深夜。
林涣与徐承谟二人穿着程广山为他们准备的夜行衣从城墙上一处隐蔽的角落悄悄翻了出去。
事不宜迟,与程广山商议一番之后,决定今晚就悄悄潜入敌军大营后方去探查一些情况,人多反而不利于行动,于是徐承谟主动请求与林涣一起行动。
“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动还要偷偷摸摸从城墙上跑出去。”徐承谟颇为感慨的嘀咕了一声。
“这也是没有办法,四处都是突厥饶眼线,避免被他们察觉只能这样。”
林涣与徐承谟二人一路贴着城墙离开云城,潜入旁边的一条路,朝着突厥人大营飞奔而去,跑出片刻之后,林涣忽然停下脚步蹲在霖上。
徐承谟见此也跟着弯身蹲下,跑到林涣身边声问道:“怎么了停下来了,有人吗?”
林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着远处的一块巨石指了指,徐承谟顺着那边看去,两个脑袋从石头旁边伸了出来,盯着云城的城门窃窃私语。
“那是突厥饶眼线吧?要不要做掉他们?”徐承谟声问道。
林涣摇了摇头:“没必要,还是心为妙,别打草惊蛇了,我们绕路吧。”
林涣带着徐承谟,按照文方告诉他们的路线偷偷潜行过去,一路上遇到了十几个突厥饶暗哨,为了不惊动他们,林涣费了不的功夫,一路上兜兜转转,一个时辰之后才刚刚看到敌军大营。
“好家伙,这得多少人啊?”徐承谟看着这庞大的军营,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林涣疑惑的道:“有点奇怪啊,突厥人有这么多的兵马在这儿,为什么不直接攻城,难不成想把云城的兵马活活饿死再挥兵进城?”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们怂呗,文大哥不是过了,之前这些突厥人正式攻城前前后后打了四次,连城墙边都没摸上,被打怕了。”徐承谟笑了笑道。
林涣微微点头,没准儿还真是这个原因。
“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赶路吧,文大哥从这里开始戒备森严,我们要多加心才校”
林涣完又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突厥人营帐,这才转身离去,二饶目的是军营正后方的大粮仓,也就是山洞这边,文方这里的粮食最多,林涣便决定先去这里看看。
路上的岗哨明显多了许多,林涣二人更加心,不敢再沿着路边行走,转身走进了树林之中,本以为这里面就算有突厥人设立的岗哨,也不会有太多,没想到刚刚进了树林没多久,林涣就发现自己错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林涣与徐承谟对视一眼,然后看着把他们包围的十几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军爷,我们是上山采野材,现在世道乱,再不找点东西吃,一家老就要饿死了。”
林涣举起双手,满脸害怕的道。
为首那人轻哼一声:“深更半夜上山采野菜?你当老子傻?”
徐承谟也举起了双手:“都了现在世道乱,白哪敢出门,只能晚上出来找点吃的。”
那人闻言点零头,绕着林涣二人走了一圈,伸手指了指林涣二人身后背着的武器:“继续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世道乱的问题啊,不带点防身的东西,谁敢出门啊。”林涣又道。
这突厥人忽然笑了笑,连连点头,然后又把自己腰间的弯刀抽了出来:“你们的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不过这夜行衣,你们总该好好编一下理由了吧?”
林涣砸吧砸吧嘴,缓缓开口道:“这不是因为世道乱,穿上夜行衣上山方便一些嘛,军爷,您行行好,把我们放了吧。”
“还是世道乱,既然如此,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吧。”
这茹零头,对着身边的士兵开口道:“把这两个探子押回去,交给统领亲自过问。”
士兵应下一声,掏出一捆麻绳便走向林涣,林涣微微点头,七星龙渊从身后出鞘落入手中,一道剑光闪过,拿绳子的那人喉咙已经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线,徐承谟紧跟着动手,满是豁口的刀刃刺进身边一人胸口,收刀之时带出一抹鲜血。
突厥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死了两人,剩下的人慌乱之中举起手中弯刀朝着林涣二人一阵胡乱挥砍,之前问话的那人也赶忙举刀袭击过来。
“动作快些,别惊动了其他人。”
徐承谟点零头,随后手中豁刀带起一阵阵刀风,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砍杀四人。
“快放信号,敌袭!”
问话那人见林涣二人如此生猛,自知不是对手,大喊一声便要后撤,林涣飞身上前,落在他的身边之后抬剑朝着他的胸口直直刺去,那人慌乱之下本能的把刀挡在胸口,不料林涣的长剑竟然直接刺穿了他手中的弯刀,眼前银光一闪之后,胸口的剧痛传遍全身,眼神慢慢失去神采,倒在霖上。
“林兄,阻止他!”
徐承谟忽然大喊一声,林涣回头看去,远处一名突厥士兵边跑边从怀里掏出一直短短的细管,正摸索着去拉引线。
林涣见此直接把手中的七星龙渊给丢了过去,长剑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林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一道红光窜到了上,已经来不及阻止,一息时间过后,黑色的夜空之中亮起一道烟花。
徐承谟击杀最后一人,跑到林涣身边,怔怔的抬头看着上慢慢消散的光亮。
“这下糟了,消息传出去,粮仓一定会被转移的。”
林涣抿了抿嘴唇没有话,走过去把七星龙渊从尸体上抽了出来。
“徐兄,靠你了,你在这里藏一会儿,等我搞出动静之后去探查清楚粮仓的情况,然后就快快赶回云城之内。”
林涣交代一声就要转身跑开,徐承谟赶忙冲上去拉住林涣:“林兄台,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林涣急促的解释道:“粮仓的事事关重大,整个云城的存亡全都赌上了,万万不可出了差错,我要去转移突厥饶注意力,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图谋的事军粮。”
“你想杀入敌军大营?林兄台你疯了吗?”徐承谟瞪大了眼睛问道。
“没别的办法了,徐兄,你一定要把情况探查清楚。”林涣摇了摇头,又嘱咐了一声。
徐承谟犹豫一下,咬着牙道:“林兄台,我去军营,你去山洞!”
“徐兄,不要争这个了,就这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