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围攻的这些人,其中有几人武道修为颇为不弱,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训练有素。
在箭矢掩护下,不断组织起一支支骑兵,轮番向那些人发起冲击。
走的近了,看清楚被围的那二十几人,修为高的那几人大多穿着流沙派的衣服,还有十几人身着西戎人常穿的白袍,为了防止风沙,这种白袍将那些人头脸都遮在面纱里。
围攻他们的人也都穿着相似的衣袍,只是颜色都是黄色。
流沙派众人赶到现场,既然被围的有自己同门,那还有什么的,上去开干。
李晓仁是这些饶首领,自然一名当先,率领一众弟子冲先向战团。
蔡惊问马不丧:“那些骑兵是什么人”他们又不是流沙派的人,还是搞清楚再插手不迟。
马不丧道:“是沙族”
“沙族?”蔡惊初到西州,许多事都不知道。
“沙族人原本是西戎中人一支,而且属于西戎王庭一族,但是二百多年前和西戎王族争夺西州战败,被迫躲入大克拉沙漠。
直到西戎王庭西逃,才重新返回西州,因为世代生活在沙漠那种恶劣环境,生性坚韧顽强,而且恨透了西戎人。
在他们势力范围内,完全容不得西戎部落存在,双方一见面,必然生死厮杀,但是这里已经远离他们势力范围,怎么会在这里和流沙派发生冲突”
“你我们管还是不管”
“管,沙族人也是我们家的仇人”
马不丧呼喝一声,带着十多名马匪冲溜过去。
蔡京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会让大竹兄弟上去,一个留在他身边护卫他,另一个派去看护那些伤患。
这队沙族骑士中高手有限,只是仗着人多,借军阵之力,发动围攻。
但是流沙派虽然只有几人,但是每一人修为都在连体三阶,其中有一人已经进入练气境。
那十几名西戎骑士也个个精锐悍勇,看着三百人围着二十几人打的非常热闹,实际上得势不得利。
每发起一次攻击后,沙族人都要留下几具甚至十几具尸体。
见到这边又有四五十骑冲杀过来,沙族首领清楚双方实力对比已经发生重大变化。
若是继续恋战,必定是一场惨败,他也是个有决断的人,当机立断,发一声喊。
那沙族首领带着二百多骑调转马头,留下数十具尸体,向西遁逃而去。
李晓仁走向被围那十几人,对方狼狈不堪,满头鲜血,他正在努力辨认对方身份。
其中一壤:“你是李晓仁吧”
李晓仁终于从声音上认出对方,连忙向对方见礼:“见过王师叔”
这些人,除了这位比李晓仁还高出一辈的王奇,还有三个任子辈弟子。
这三人两男一女,都是王奇的徒弟,牛仁松、马仁柏、杨仁梅。
剩下的都是是他的徒孙,也是荡字辈。
李晓仁道:“不知道师叔怎么和那些沙族人打起来了?”
王奇道:“来话长,原本我和你真师叔护送一些朋友,昨晚宿营时突然遇到大批沙族人袭击,一场夜战,大家突围时失散,正在寻找你秀师叔,结果又给这一队追兵围杀”
那些围着面纱的人王奇只是平朋友,并未向李晓仁介绍身份。
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李晓仁身为晚辈也不会自讨没趣。
王奇辈分放在这里,又是流沙派八大高手之一,在门派里地位崇高。
从这一刻起,所有流沙派弟子的领导权也转移到王奇手里。
刘荡然走到同门那些伤者中,手脚麻利帮他们止血上药。包扎伤口。
流沙派弟子众多,总数已经过千,怎么可能人人相识。
但是刘荡然穿着同门衣服,而且是来为伤者治疗,自然没人为了过问他的来历,干扰他空手为人治伤。
见到他处理伤势如下娴熟,对他大有好福
王奇走过来,看着宋子安的动作,连连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宋子安“呜哩哇啦”伸出双手,一阵比比划划。
王奇看着大皱眉头。
这时严荡嵩见机,连忙大步走来:“师叔祖、他是个哑巴,名字叫做刘荡然”
“他是谁的弟子”
“师叔祖,他是陈晓峰师叔的弟子”
王奇看着宋子安,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哦、本门向来医者缺乏,陈晓峰居然如此有本事,教出他这样一个有出息的弟子,对了,救治伤者要紧,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宋子安连忙点点头,拿着包袱向那一个伤者跑去。
李晓仁见不到“刘荡然”得势,连忙走过来,恶狠狠看着刘荡然背影,对王奇道:“王师叔那刘荡然此子虽然略微懂些医术,但是心胸狭窄,性格卑劣”
王奇道:“不知他有何劣迹?”
“他仅仅因为怀疑我弟子张荡仇父母在饭菜里下毒,就残杀了张荡仇一家数人”
“哦、竟然心性如此歹毒,如此残害同门家属,为什么不立刻处置了他,待我过去一剑将他刺死”
王奇这人向来脾气暴躁,听了勃然大怒,就要拔剑向宋子安那边走去。
李晓仁看到此刻情形,心中大喜,刘荡然的事若是回到门派,他师父再怎么不喜欢他,也的给自己弟子撑腰出头,倒是自己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若是王奇一剑刺死这厮,刘荡然的师父看着王奇的面子上,也不会追究此事,只要这一剑刺下去,这件事便可以一了百了。
“王剑师暂缓一下动手,还听老夫一言”
这时蔡惊的话,破坏了李晓仁想象中的好事。
“哦,不知道老先生是那一位”
“老儿蔡惊,是马家的客人,和贵门派路上相遇,所以一起赶往西都”
“哦,是马归安的客人,你有什么话”
“这位刘荡然兄弟,虽然杀了那位张荡仇的家人,但是情有可原,而且他杀饶时候,张荡仇还不是你们门中弟子”
“哦、这就不同了”
王奇皱着眉头,看着李晓仁。
作为一个门派,虽然不算是名门正派,但是出来行事偏西着自己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