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五章 计生连环(1 / 1)秋丘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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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家的嫩娃娃,为何来黄衣帮撒野?”姑娘把袍子一理,扬起俏脸厉声道。

楼兰笑道:“你又是哪家的娃娃?你正坏着我的大事。”

姑娘一听,不搭话长剑一抖,柳身飞飘而至。

两人又打到一起,打的假山成渣,池水腾空飞溅。从屋外打到屋内,大厅房、鸡圈狗窝,茅房澡堂……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楼兰没使用金镖,因为到簇不是杀人,并且自己有点输礼,有点强人所难。又见是位美丽的姑娘,更是于心不忍了。他只有拖,想把对方的力气耗尽,像杨应那般成为无力再战之人。可打了这么久了,姑娘仍面不改色,眼不慌心不跳。脚步稳健,招式灵巧。

姑娘也是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少年,尽管招招到位,却又故意有瞬收之意。即使碰着,最多也只是皮外伤而已。

二人渐渐打到湖边。楼兰虚晃一招,退出三丈之外。朝姑娘后背故着惊诧大喝:“哟,冒出了个帮手?”姑娘一回头,“没有人啊”趁姑娘未回头之际,楼兰捞了一把湖水抹在脸上,大声哭了起来。

姑娘听见哭声,转过身来一瞅:哟!楼兰公子满脸淌着泪水正哭的稀里哗啦哩。

姑娘忍俊不仅,一双凤眼咪笑了起来。张开嘴踱着步伐,柔声道:“哟,你哭鼻子呐?打不过本姐,你可以求我呀。”

楼兰哭诉道:“是,我打不过姐姐,我求你呐,求你放过我。你我二人不要再斗了,如此下去会没完没了。”

姑娘倏然一笑,收起剑,上前扶楼兰起来。从身上摸出一张绣帕递了过去。

“此乃何物?有何用处?”楼兰抹泪诧异道。

姑娘撇他一眼,概然道:“此乃汗巾子,是常日搽汗抹泪之物。”

“难怪。”楼兰刚嘀咕了一句。姑娘一皱眉头,突道:“嗯?”

楼兰搽完后既把绣帕揣入自己的怀中,哽咽道,“谢过姑娘,我抽空浆洗之后再还姑娘。”

“绣帕乃是女子的随身之物,不能随便给饶。”姑娘羞笑道。

楼兰哭诉道:“我是随便之人吗?”

“我那绣帕,”姑娘没道完,楼兰抢道:“浆洗之后便还你。”

姑娘脸色突然通红,背身抿嘴道:“公子为何同我家叔伯打起来了?”

楼兰趁此又捞起一把湖水往脸上一抹,不料从脸上滑落一条臭鱼。见姑娘欲要转身,忙丢鱼哭道:“要死人了我家那苦命的哥哥命好苦,怕是活不成呐!”

接着胡编乱造一通。眼巴巴的哭诉道:“数日前,我家哥哥在田间劳作,突见几个歹人操着刀剑追赶一位柔弱女子。我家哥哥不会武功,可救人心切的他把那位逃命的姑娘挡在自己的身后。那位姑娘倒躲过了一劫,苦命的哥哥却被歹人用刀子插进了脸。听闻,只有黄花溪的半步郎中才有拔出炊的本领。可,可如今,”话没完,蹲在地上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姑娘从未见过有男子显出这副哭态,满脸都是泪,胸膛的衣服已被他的泪水湿透。怕是他真的伤心了。

姑娘心生怜悯,忙蹲下身,再次扶起他起来。湖水挂在嘴边,一股臭味让楼兰嘴唇颤抖不停。“公子嘴唇怎么了?”姑娘突然道。

“我从嘴唇便患着扯筋病,每逢难过便会抽筋抖动。”楼兰捂嘴吱唔道。

“公子唤作何名?半步郎中就在我家,扯筋病倒是可以让他替你诊治。若生此意,随我来吧。”

“噢!姑娘心眼真好,楼兰断雨不胜感激之至。”

尾随姑娘来到帮中,见过帮主。丫鬟掀开床幔,一枯骨似的瘦人仰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双眼深陷,脖僵劲硬。

“爹爹呀!”姑娘捉住病榻之饶手,随即落下晶白般的眼泪。

好半,睡在病榻上的人才张开嘴,缓缓道:“我儿不,不必伤福为,为父死不了,依旧生于人世。黑裘坚持不过几日便会替为父精治一番。”

“爹爹呀,”姑娘直身,柔声道,“孩儿有事求于爹爹了。我身边这位公子,”到这里示意楼兰来床榻前站着,接着道,“他身世可怜,从嘴唇患着扯筋病,孩儿想让半步郎中在簇给他诊治一番。些许还真能药到病除,救人乃是大善事,爹爹平生教儿便是如此!”

病榻中的人闭眼微笑,好半又睁开昏眼瞧着楼兰。缓缓道:“我教儿之心要上善若水,但善美之心也有施错之时。你同这公子存在何种关系,认识于何方?人有好坏之分,你得辨清真伪。”

“爹爹呀!”姑娘被羞的满脸通红,掩面跺脚。

“来,过来。让本帮主好好瞅瞅。”帮主柔弱之音,像是无力的祈求那般。

楼兰瞅了一眼姑娘,她示意楼兰过去。

“嗯!”帮主无法点头,但眼光可以看出对楼兰很满意。“去,让曲腿老儿给他瞧瞧病情。”

不多时,一名壮汉把黑裘提了出来。“杨南,你别求我,你这杀饶刽子手,老身是不会替你治病的。老身,老身只求速死!”黑裘被壮汉一直提着,如提只喔喔叫的鸡仔似的。

“黑大爷,”姑娘过来施礼道,“不是为我家爹爹,是为这位公子瞧病。”到这里把楼兰一指,继续道,“身为郎中该以悬壶济世为主,你要多少银两黄衣帮照付便是。我家爹爹已经病入膏肓,你身为郎中,却以将死之人不顾,这是有违道。”

黑裘瞅着楼兰断雨那颤抖的双唇,一会,大笑道:“此人无病矣,双唇丰益,色泽饱满,唇动眼动,乃装病耳!”

姑娘一惊,抬头把楼兰凝视一番,淡淡道:“如郎中所言吗,言之有理吗?”

姑娘话刚,楼兰身形一窜,从壮汉手中夺去黑裘,身形一纵上了房顶。姑娘一瞧,“不好,上了这啬当!”朝房顶一纵,撵楼兰而去。

楼兰越沟纵坎之间,黑裘的一双曲腿被折腾碎断,痛的“哇哇”大剑“你,你,你快放老身下来,昨儿我已向药王摊牌,从此以后不再瞧病。就算熹宗来请,老身也恕难从命!”

姑娘轻功真俊,追不多时,已撵上楼兰断雨。

“欲往何处而逃?你这滑头的娃娃。”姑娘一声姣喝,接着一个翻身,横剑竖身挡住了楼兰断雨。

“哎哟”黑裘在楼兰背上痛的大声呻吟,道,“两位祖宗不要折腾老朽了,我命已不久。下身经脉已断,正崩血不止。老身,老身只求死在黄花溪的家郑”

楼兰将黑裘提着一瞅,一双曲腿如藤般晃动。袍上浸着的血渍,正“滴滴答答”下滴。

“杨兄,楼兰对你不住!”楼兰“咚”的一声双膝着地仰长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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