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里用的开篇语非常让人震撼:“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简杭在这里想改编一下这个名句:“优秀的电影都是相似的,奇葩的烂片各有各的槽点,如果是足够烂的烂片,那它的槽点一定多得如同天上的繁星。”
《神探蒲松龄就是这么一部槽点多得如同天上繁星的大烂片。
电影剧情回忆到三分之一的地方的时候,简杭就已经找到了N多个槽点吐槽,如果继续回想下去的话,怕是三天三夜都吐槽不完。
所以他决定略过那些槽点比较轻微的剧情,比如初县令翻白眼这个腌了几十年的陈年老梗,直接针对那些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槽点进行吐槽,比如印象最深刻的兰若寺一战。
在前边的镜店之战中,出场牛叉轰轰、随时都戴一副“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表情包的燕赤霞,被小小的镜妖虐成了渣渣。
也就是从那段剧情开始,燕赤霞的牛叉人设彻底崩溃,开始了一连串的白痴、弱智加傻叉的表演。
而在兰若寺一战中,这种傻叉达到了极限。
与此同时,蒲松龄这个名义上的主角,也被傻叉燕赤霞虐成了连渣渣都不如的粉末。
简杭从开头开始回想。
蒲松龄带着四妖、严飞和燕赤霞进了兰若寺,见到正歪着脖子坐在歪脖树上玩萤火虫的聂小倩。
聂小倩一袭红衣,仙气飘飘地从歪脖树上飞了下来,歪着脖子站在一行人面前开始玩变脸。
先是一脸冷酷,然后莫名其妙的玩起了辫子扮娇羞,开口的时候又变成了阴阳怪气。
“燕赤霞,不是,宁采臣,你带他们来杀我的啊。”
燕赤霞眉头紧锁,情深意重地劝说道:“小倩,你听我一句,你现在当人还来得及。”
聂小倩歪着脖子璨然一笑,瞬间又变得冷漠如冰,“是人,是妖,有那么重要吗?”
严飞出来捣乱,蒲松龄竖起食指阻止。
聂小倩歪着脖子质问蒲松龄:“就是你杀了我姐姐?”
蒲松龄憨憨一笑,纠正聂小倩的语病,“那叫镜妖。”
然后又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她是你姐姐啊,那我送你去见她。”
聂小倩歪着脖子陷入了思索,然后歪着脖子厉喝一声:“拿命来!”
回想到这里的时候,简杭自已的脖子都快歪到姥姥家了。
歪你妹的脖子啊!
细腻修长的颈子,性感精致的锁骨,好好的一个美人胚子,非得把脖子歪来歪去,你就不怕变成歪脖树吗?
瞅瞅人家隔壁王大美女版的聂小倩,端庄秀丽、仪态万方,明明一袭白衣鬼气飘飘,却也演出了天女下凡的感觉。
再回头照着镜子瞅瞅自已,扭来扭去的没个定性,好好的一只蛇妖硬生生地给演出了孙猴子的感觉,真不知道这种表演功底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是跟着六大师学的?
还有开头玩萤火虫那段,简直多余得令人发指。
你聂小倩不是刚死了姐姐,时刻准备着报仇的么,怎么有空玩儿起萤火虫了?
谁家刚死了姐姐还有心情玩萤火虫了,你表演的这是熊孩子么,又或者说你们俩这干脆是塑料姐妹?
略过,略过,不然非被气死不成。
聂小倩表演完毕,她家那口子燕赤霞开始接着表演。
蒲松龄从腰间笔袋里取出阴阳判,虚空画符召唤出阴册,左手执笔右手持册准备QWERTF放连招。
这个时候燕赤霞登台上场、粉墨亮相,劈手抓住蒲松龄执笔的左手,惊惶大叫:“先生,使不得!”
然后猪队友严飞同时出来捣乱,大叫着:“师啊!”
一出手就把蒲松龄手上的超级法宝阴阳判怼到地上。
猪队友果然是猪队友,除了随时随地坑队友之外啥都不会干。
关键人家的猪队友至少看着可爱,还能卖萌,严飞这个猪队友真的就只剩下坑队友这一个功能了。
但是蒲松龄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失去阴阳判之后,他这位从天而降的绝世高手立马化身成为菜鸡,跟燕赤霞打了半天连掉地上的吃饭家伙什都捡不起来。
这个时候聂小倩表现出了聪明的一面,开始剪除蒲松龄的羽翼,先是把严飞捆成粽子绑到歪脖子树上,又三拳两脚把四小妖打趴下。
四小妖为蒲松龄争取到了十几秒钟的时间,燕赤霞却在这段时间里掐着脖子把蒲松龄顶到柱子上,面目狰狞地掐着蒲松龄的脖子大叫:“先生,我求你,帮我拿出小倩的妖丹。”
尼玛啊,头一次听说世界上还有这种掐着脖子求人的法子,你咋不直接把蒲松龄掐死得了呢?
而蒲松龄呢,自已都快被虐成渣了,跟在身边几十年的四小妖马上也被要人干死了,还真有心情很认真地思考一番,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只会收妖封册,拿不出什么妖丹。”
尼玛啊,蒲松龄在这些个主创心目中到底得有多“伟人”啊,人性光辉洒遍全世界有木有!
蒲松龄自已的脸面不重要,蒲松龄自已的小命不重要,蒲松龄自已身边人的小命也不重要,就燕赤霞的要求重要,敢情只因为燕赤霞是你们亲儿子是吧?
精彩继续上演。
被蒲松龄第一拒绝,燕赤霞声嘶力竭地继续请求:“你有阴阳判,一定做得到!”
合着阴阳判在你心目中啥功能都有,比七龙珠还牛叉,那你干嘛还要拿妖丹呢,干脆直接召唤龙神许上一百个愿望不就得了。
或者简单点,让蒲松龄把你俩这么多年犯下的累累血债一笔勾销,让你俩屁事没有地重新过小日子不行吗?
“等等,等等,我想想。”
蒲松龄脖子都快被掐断了,还在脸红脖子粗地替燕赤霞想办法。
燕赤霞愤怒咆哮道:“算我求你!”
唉,脑残到这种程度的台词,简杭都没办法吐槽了,他现在只想翻个大大地白眼,然后怼上一句:“你特么的以为你谁啊!地球是你家,全人类都你妈,都得惯着你是吧?”
下一刻,整个兰若寺一战,或者说整部片子里最精脑彩残的一幕上演。
蒲松龄被歪脖子的聂小倩吊起来SM,差点连脖子都被勒断了仍然坚持奋斗,企图用嘴叼着阴阳判反击。
而燕赤霞呢,嘴里口口声声地喊着:“先生,不要!先生,不要!”
但他的身体诚实地表现出了其实他想要。
他想要拽着蒲松龄的脚脖子,想要帮聂小倩把蒲松龄SM至死。
简杭真的想替观众们问一句:老大哥,你这辈子到底造了多大的孽啊,被逼着接这么一部脑残片子。
精神被糟蹋,名声被糟蹋,这些都不说了,现在连肉体也要被糟蹋。
两根红绸吊着两臂吊在半空,脖子上同时再拴一根红绸死死地勒住脖子,
勒得浑身打颤,勒得脸红脖子粗,勒得额头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还得用嘴叼着阴阳判凌空画符。
这还没完,就在马上就能画符成功的时候,还要被燕赤霞那个脑残傻叉拽着脚脖子往死里SM。
我滴个天呐!
老大哥,您这是何必呢?
一把年纪了,举着泡沫屠龙去攻沙不轻松么,何必跑到大屏幕上掺和人家小两口的情趣活动呢?
对了,话说您嘴巴叼着阴阳判的时候是怎么喊出“芝麻开门”,呃,不,是“阴阳判、判阴阳”的?
您的超级法宝是什么时候突然从声控改装成全自动的了?
是了,估计在主创们心目中,阴阳判这种超级大杀器的使用方法,就跟嘴炮治国川建国的推特性质一样,狗掀门帘子——全靠一张嘴啊!
好吧,这似乎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都是你们说了算。
但还有一点,明明嘴形不对啊,蒲松龄为什么能画出来一个如此标准符咒呢?
这,或许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