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和笔筒毕竟还是孩子,玩心未泯,由于主人不在身边,没了拘束和顾忌在加上陈诗瑾本就贪玩,三人玩的高兴,便任由画船向前划去。眼看就要到十里秦淮的尽头。这时,天色已黑,秦淮河两岸一路灯火辉煌,河中画船犹如点点萤火,在水面悠然往来穿行。灯光倒映水面,宛如满天繁星。
正在这时,有两艘快船一前一后围了过来,每艘船上各有五人。口中叫嚷着:“快抓住哪女的,谁先抓住,公子有赏。”原来,他们是王丸带来的。
王丸被放之后,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他何时受过如此羞辱。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一定要抓住哪女子,先奸后杀,以解心头之恨。于是,他派人监视跟踪古三重众人,好等机会下手。
他们从夫子庙出发之时,就有一小船跟踪,见古三重四人中途下船,画船上只剩陈诗瑾三人,顿觉来了机会。待画船快要划到河的尽头,只听小船上一声呼啸,有两艘快船一前一后夹击过来。
陈诗瑾三人正玩的高兴,见有两船冲来,她平时就是嚣张跋扈惯的,不觉生气,口中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搅本小姐兴致。”一把拔出短剑,站在船头。剑鞘和笔筒也双双拔出剑来。
就在这时,有两人从船前和船后同时跳上船来。趁两人立足未稳,陈诗瑾一剑刺向一人,剑鞘和笔筒也同时挥剑刺向另一人。那两人挥动手中兵器护住身体,身形腾挪,已站在船上。看来,两人武功不弱。此时,又有一人跳上船来。只见船家挥起船桨,一招横扫千军,便把哪人打落河中。三人没有想到,这船家也会武功。其实,这船家是漕帮之人,是这秦淮河上的一个坛主,专管这秦淮河一段。陈诗瑾三人顿时精神一震,手中短剑出招如绵,逼的两人连连后退。
这时,两艘快船已靠在画船旁边,又有几人跳了上来。对四人展开围攻。画船空间本就狭小,不利腾挪,对方又人多势众,一时之间,四人竟有点手忙脚乱。
这时,忽听有人喊道:“不要伤哪女的,给我抓活的,本衙内要抓她回去做奴婢,伺候本衙内。”
陈诗瑾一听,竟是王丸的声音,不觉勃然大怒道:“本小姐饶你不死,你还敢前来,真的是找死。”手中短剑越发凌厉,围攻她的两人已有一个被她刺伤。另一个稍有分神,也被她短剑划了一下。
剑鞘那边也在酣斗之中,他们以三对五,却有点渐落下风。
此时,画船由于没人掌控,再加上几人在上面打斗,不时左右摇晃,并不停在水中打转。
见围攻陈诗瑾的两人受伤,快船上站在王丸身边的男人骂道:“两个废物,真是没用,给我退下。”说罢,一个飞身,跳到陈诗瑾面前。陈诗瑾看那人,只见他身体精壮,最醒目的就是脸上有一长长的刀疤,从眉角直到下颚,极是瘆人。他手拿一把单刀,这单刀在夜里也闪着微弱的寒光,这刀名叫寒光刀,是由埋藏于万年寒冰中寒铁所铸,刀身赤白如冰,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宝刀。这人就是兵器之首的刀疤刁公子,他和王丸两人是结拜兄弟,两人极是臭味相投。他脸上的刀疤就是他在祸害人家姑娘之时,被姑娘家人砍的。
刀疤刁公子站在陈诗瑾面前:“小姑娘,乖乖跟我们衙内回去,伺候我家衙内,免受皮肉之苦,也省得我动手。”
陈诗瑾看这人面目可憎,极是厌恶,也不搭话,便一招玄女引针,短剑直接刺向刀疤刁公子的面门。
刀疤刁公子并不躲闪,单刀轻轻一磕,就把陈诗瑾的短剑挡到一边。
陈诗瑾一招不中,第二式玄女挑针便连绵攻出。
刀疤刁公子见陈诗瑾攻势凌厉,不敢轻敌,但看她的功夫却也伤不了自己,也不还手,单刀一挥,抽身退步,又躲过一剑。
陈诗瑾见两招都被他轻松躲过,不觉心急,第三式玄女刺针又攻了出来,这一剑是一招三式,是玄女剑法中一厉害的杀招。
这一招确实厉害,刀疤刁公子眼看躲不过去,只好以攻为守,单刀一挥,后发先至,斩向陈诗瑾的胳膊。陈诗瑾一看单刀带风,斩向自己的手臂,撤剑回防已来不及,只好飞身后退。这一退,就失去了先机。刀疤刁公子单刀舞动如风,逼向陈诗瑾。好在,他并不想伤陈诗瑾,只是想把她逼住,最后让她束手就擒。
陈诗瑾顿时险象环生,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有一白衣女子从远处疾驰而来,她借河中游船之力,几个起落,已飘然跳到陈诗瑾他们的船上。并随手将她身边的两人刺入河中。
陈诗瑾看见白衣女子惊喜大叫:“师姐。”
在看这白衣女子,青丝白衣,身高七尺,面如桃花,静如处子,端的是端庄典雅。这白衣女子名叫柳若烟,是玄女剑姜仙姑姜纫之徒。手拿一把诛邪剑。这诛邪剑是春秋战国时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当时,欧冶子正铸莫邪,待莫邪铸成,还有余料,于是,他就又铸了一把短剑,送给女儿莫邪用于防身。欧冶子的妻子姓朱,他就用妻子的姓和女儿的名给这把剑取名诛邪。
剑鞘三人少了两个敌人,压力顿减,精神大震,立时反守为攻。
白衣女子来到陈诗瑾身边,短剑一伸,接下刀疤刁公子单刀,反手一撩,就变成了反守为攻。
刀疤刁公子只觉自己的单刀象是被粘住一般,不受自己控制,被白衣女子的短剑拖住。心中大惊,知道白衣女子用粘字决在控制自己的单刀,不由大惊失色。
在看白衣女子,运剑如飞,拖住单刀快速转动,并且越转越快,忽然,轻喝一声,“撒手。”
只听“当啷”一声,刀疤刁公子的单刀掉落船上。
见单刀落地,刀疤刁公子一愣,同时,忽觉脸上一疼了,自己的另一半脸上从眉角直到下颚又一道长长的血口。他一声惨叫,双手捂脸,转身跳入河中。
“把你的刀带走。”白衣女子用剑尖一挑刀把,哪刀便刀把向前,向刀疤刁公子飞去。
刀疤刁公子头也不回,随手向后一抄,接住寒光刀。脚尖一点他来时坐的船头,纵身向岸上跳去。另外受伤的两人也跟着逃去。
船上还在和剑鞘三人相斗的三人也吓得纷纷跳入河中,逃命去了。
这时,带来的两只船上只剩王丸一人,他心中害怕,就想自己划船逃走,可他又不会划船,哪船只在水中原地打转。
陈诗瑾哪会让他逃走,此时,她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她跳到王丸船上,也不费话,刷刷两剑就割去了王丸的两只耳朵,然后,一脚把他踢入河中。
好在王丸还略识水性,挣扎一会,忍住疼痛,慢慢游到岸边,爬上岸去,宛如落水之狗。
陈诗瑾回到画船,抱住白衣女子的胳膊,撒娇道:“师姐,你跑哪里去了?”
“我哪儿也没去,一直在跟着你。”白衣女子道。
“哪这几天我怎没看见你?”
“我可看得见你。你偷雌雄滚地雷的东西,在客栈和雌雄滚地雷打架,在鼎新楼割伤刚才哪个人的脖子,我都知道。”白衣女子道。
“哪你为什么不出来帮我?”
“有人帮你了,我还出来干什么。”白衣女子道。稍停,“你如此顽皮,我回去告诉师傅,师傅一定责罚于你。”
“师傅才不会责罚我,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也赶快回去。说完,飞身跳到岸上,转眼不见人影。”
“师姐,你又去哪里?”见师姐离去,陈诗瑾若有所失有点闷闷不乐,抱怨道,“又丢下我一人。”
他们把船划回古三重上岸之处,正好四人也刚好回来。
古三重他们上的船来,见四人有打斗之像,急忙关切询问怎么回事?
剑鞘回道:是王丸那厮带人前来找陈姐姐寻仇。多亏船家大叔相助,后又来了陈姐姐的师姐,打败了王丸众人。
诸葛定天急忙向船家道谢,并向船家请教。
船家道:“小的姓何,大家都叫我何老大,是漕帮在秦淮河上的一个小坛主。见小姐公子遇险,作为江湖中人,我理应相助。在说,你们又是坐在我的船上。”
众人皆说他仗义,不愧是大侠。
被众人夸奖,何老大兴奋不已,面现红光,只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剑鞘又说陈诗瑾师姐,说她长的美若天仙,武功极高,一招就打败了王丸带来的第一高手,还在他脸上划了一剑。
诸葛定天就问王丸带来的高手叫什么名字,剑鞘说不知道,不过,那人脸上有一条吓人的长长的刀疤。
诸葛定天一听道:这人一定是兵器之首的刀疤刁公子。又转过头问陈诗瑾道:“你师姐是谁?”
陈诗瑾淡淡的道:“我师姐叫柳若烟。”师姐又把她丢下,她本就不开心。
“原来是柳女侠,怪不得能一招就打败刀疤刁公子。你的师傅是不是玄女剑姜仙姑姜纫?”
“是。”陈诗瑾道。
“原来你是姜仙姑的徒弟。如此说来,你还是我的小师妹。想当年,你师傅曾有恩于我,并传授我行兵布阵之法。只是碍于玄女门不收男弟子,我无福拜她老人家为师。我看你年纪尚小,以她老人家年纪,你应该是她的关门徒弟了。”
陈诗瑾点头。
说话之间,船已靠岸。众人拜别船家何老大,登岸回到鼎新楼。
打开客房门,却发现他们几人的房间都被翻的乱七糟,一片狼藉。显然是进了贼人。
陈诗瑾就想大叫,诸葛定天赶忙止住道:“大家不要声张,赶快检查自己的财物,看有没有被盗。”
于是,众人赶快检查自己的物品,倒也没少什么。
邢南方道:“这显然进来的不是小贼,并不是为财物而来。”
诸葛定天道:“不必猜测,定是雌雄滚地雷二人,来找地图。”
这夫妻二人也真不简单,潜入他们的客房,客栈里的人竟全然不知。
“要不要知会客栈掌柜。追究其失职只过。”邢南方问
“不必节外生枝,自找麻烦。”诸葛定天道。“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以后出门,不管昼夜,一定要留人看家。大家赶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早点上路。”
看大家收拾东西,诸葛定天悄声对古三重说:“古盟主,都是在下失职,过于大意,请盟主责罚。”
“诸葛大哥,你也不必自责。不过,此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们还是要尽快离开。另外,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赶到临安。”古三重道。
“盟主说的是。”诸葛定天道。作为老江湖,他们的房间竟被他人光顾,还被里外翻了一遍。他感到颜面无光。另外,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忘了设防,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实是不该。他心中充满自责。雌雄滚地雷二人,今天没有得手,以他们的个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还会寻找机会下手。在不能给他第二次机会了。他心中思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