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

姬苌刚一转身便对上一双灵动的双眼，令姬苌吃惊地倒不是面前之人女扮男装，而是因为面前的女子……竟是故人。

“这位公子，可是对我们凤鸣阁有何不满之处？”

姬苌面前的人见到姬苌明显也是一愣，显然像是认出了姬苌，但是仗着自己如今女扮男装，所以大胆地迎上姬苌的目光，压低声音，打开折扇，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你是这里管事儿的？”

面前的“少年”试探地问道。

“在下凤鸣阁阁主，姬苌。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咳……原来是个管事儿的，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楼兰的舞，楼兰的曲儿，自成一派，最不屑的就是你们中原人连偷师都如此学艺不精，若是手下的人没调教好，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免得让我们内行人耻笑。”

“少年”虽然压低声音，但仍能听出，尾音中夹杂着少女特有的软糯。

“少年”身上的素袍像是大了一码，高高束起的翎冠将脸蛋衬得精致小巧，尤其是讲话时语气中的理所当然，将性格展露无疑。

姬苌哑然失笑，这丫头果然还是那般傲慢无礼，一身的公主脾气。

“既然公子这般精通楼兰的音韵舞姿，不如留在凤鸣阁给阁中娘子做师傅可好？”

姬苌知道这丫头惯爱出风头，所以也不恼，想看她一拳打在棉花上会作何反应。

“我……谁要留在这儿做师傅啊……”

“那公子今日这番作为，着实令人疑惑。

若公子对我们阁中娘子有所不满，大可一走了之，盘桓此地，势必是要讨个说法。

既然公子要说法，那我姬苌也给得出，北周境内确实难寻楼兰的师傅，既然公子如此精通，在下惜才，留公子在凤鸣阁执教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可别忘了，你今日在我姬苌的地盘大放厥词不说，还打了我的人，再加上这满地的玉器古玩，如此看来，该讨说法的人，是我姬苌才对。”

……

“阁主说的有理。”

“阁主说的对，这北边来的就是没规矩。”

不知是谁起头应和了一声，紧接着群情鼎沸，“少年”一时慌了阵脚，显得有些局促。

姬苌见面前的女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便觉得自己逗弄过头了，于是清了清嗓子。

“公子若不留下也可以，打得过我，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

“你……你明知我打不过……”

“少年”刚要开口，忽然想到自己此刻正女扮男装，姬苌应当认不出自己，于是又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只好硬着头皮接招。

“少年”与姬苌都持着一把折扇，但扇面开合挥舞之间，便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

虽然二人招数相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姬苌更加轻松自如，而“少年”则招招都勉强防守。

只见姬苌撑开扇面在“少年”的身前划过，少年俯身躲避，却踩到瓷器的碎片，险些滑倒。

眼看“少年”就要败下阵来，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