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宗的主殿上。
众多大佬齐聚,不是某某宗门的一位长老,就是某个实力强大的散修。
明月宗的老妇人与月宗主坐在主位。
“海天盛筵也将结束,你们妖族还赖在明月宗不走么?”
老妇人悠悠开口,这一句话,大殿上所有目光都聚焦到敖古身上。
“那我也不卖关子。”
敖古将茶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老夫想借你明月宗的葬魂笛一用。”
“可笑!你们妖族还要不要脸?葬魂笛可是天海域至宝,岂会借给你们妖族!”
老妇人还未说话,就有一位大佬站起,怒视着敖古说道。
他是清风宗的二长老方文,年少时被妖族毁了家族,因此对妖族抱满恨意,自然不会对敖古有好脸色。
方文作为宗门的二长老,实力当然不会若,乃是癖海境巅峰,并不比敖古弱多少。
“你就吹吧你!方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葬魂笛是那位存在所留,只留给明月宗,与天海域有个屁的关系!”
敖古吹胡子瞪眼的,不留情面。
不过本来他们就没什么情面可言。
就这样,方文与敖古就开始吵了起来,唾沫横飞。
“别吵!我明月宗可不是什么闹市。”
老妇人这时开口,实在是看不下去。
“敖古,葬魂笛并不属于我明月宗,我们也掌控不了它,何况上古龙族如何消失的,你族内难道还没记载嘛?你就不怕这回连蛟族都没了?”
老妇人这话说的很明白,葬魂笛不是她们明月宗想借就借的,因为葬魂笛不是死物。
而且上古龙族的消失与葬魂笛的主人脱不开关系。
“哈哈,怕个鸟,一个笛子还能灭我族不成?”
敖古散发气势,笑声似雷鼓,上古是多少万年前的事,偌大的蛟族岂会怕了一支笛子。
敖古继续道:“给句话,借还是不借?”
“若你蛟族有人能让葬魂笛认可,别说借,拿走都行。”
老妇人不急不缓地说道,从明月宗建立至今,守护了葬魂笛那么多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借葬魂笛一用,可除了明月宗的人,其他人别说借葬魂笛了,靠近都靠近不了。
“且不说这个,前三天葬魂笛的吹奏又是何原因?”
三天前,敖古也在场,葬魂笛无故奏响,必定是出现了某些特殊事情。
然后就在老妇人和月宗主去而复返时,比试的奖励就多出了一样,所有进入决赛的选手,都可以获得一个接触葬魂笛的机会。
“你们可知道星宗?”
老妇人没有回答敖古的问题,反而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众多大佬面面相觑,皆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尘老说道:“星宗,上古之前就已存在的特殊宗门。”
“怎么个特殊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敖古如果在陆雪儿前世的世界,绝对能在工地里抬杠。
老妇人点了点头,严肃说道:“三万年前,星宗给我明月宗留下预言。”
顿了一下,老妇人语气沉着道:“安魂曲,葬魂笛,彼岸花开忘川途,苍天雪尽亡者归。”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预言不知真假,可这话中就出现了禁忌的彼岸花,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彼岸花不仅代表着传说,这世上某个强大又疯狂的势力就是已彼岸花命名的。
还有葬魂笛的传说他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东西,那个传说之人,结束了上古时代,这在很多宗门内都有记载,那是一个恐怖的时代,也是一个黑暗的时代。
而那个传说之人留下的葬魂笛就在明月宗。
葬魂笛可不是普通至宝,就连中州的很多大宗都在觐见。
明月宗也经历过几次近乎灭宗的大劫,若不是葬魂笛的强大,还有全宗的拼死抵抗,明月宗都存留不到现在。
“如今葬魂笛无故奏响,安魂曲响彻叶林之境,这事容不得小觐。”
众位大佬纷纷点头同意,先不要去想真假,何况明月宗也没理由平白无故地骗他们。
敖古也在一旁安静下来,本来这事就不寻常,如今怎么想也不会想出花来来。
而尘老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并不想参和这些。
他在思考,回想前几天的事。
关于陆雪儿,现在陆雪儿的身上弥漫着厚厚的谜团。
葬魂笛的吹奏与陆雪儿或多或少有关联,而且包含死气的寒冰尘老从未见过。
还有最后陆雪儿的那一招,尘老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一朵朵花就是彼岸花的模样,或于妖异的美丽,令人沉沦,无法忘却。
……
而另一边,陆雪儿对此浑然不知。
他已经将雪莹和惠惠打发走,如今正在床上发呆着。
他心里对三天前的那场战斗还念念不忘。
功法暗雪,陆雪儿隐隐有了猜测。
这功法无时无刻都在透露出一个“死”字,很有可能就是死神留下的。
陆雪儿也明白,这个死神,虽然与前世的那些国外神话一样,都拿着一把大镰刀,但这个死神与那些国外神话中的死神没有一点关系。
这个死神,是这个世界的死神,会修炼,或许曾经也是个人。
死神,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古的人物。
陆雪儿总结了很多,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的穿越跟死神有关系,很大的关系!
“葬魂笛或许和刀链一样,都是死神留下的,而明月宗给出了一个机会,接触葬魂笛的机会……就让我看看,那天占据我意识的,是不是一支笛子。”
陆雪儿望向窗外,天空灰暗,飘荡着雪花。
这雪下了几天了,不知何时会停。
……
明月宗的地宫下,葬魂笛上的鲜红色纹路散发着光芒。
模糊不清的影子出现,它在注视着那一副画像。
“主人,您何时才能归来啊……”
“主人。我好孤独,这群凡人,永远吹奏不出那曲子,守护了她们无数年,也该够了……”
模糊不清的影子回到笛子中。
这一幕,守候在地宫中的那些女弟子与长老并看不到。
只是她们心里多了一股孤独,发冷的孤独,冷入骨髓想要呻吟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