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挣开易水寒拥抱的王妃躲在厢房芳心跳动的十分剧烈,除了长公子扶苏,别人还从来没有碰触过她的身体。王妃和扶苏的夫妻感情一向很好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本来还以为能白头偕老不了却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后来扶苏身死,若不是女儿相劝,再加上夫仇未报,她早就选择殉情了。本来若是被别人碰了她会连死的心都有,但令她感到无力的是偏偏易水寒与她的夫婿如此之像。弄得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其实她还没意识到,在于易水寒的日常相处中,扶苏的影子不知不觉的已经与易水寒融合到一起了。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易水寒当成了自己的老公扶苏。只是她不愿承认而已,毕竟两人差了十多岁,而且他易水寒不是扶苏。但感情就是这么奇妙,所以她才会不自觉的关心着易水寒默默地为他付出。所以才有看到了易水寒睡着了怕他着凉为他盖上衣衫的举动。但易水寒粗心大条是全然不知的。
听到易水寒满屋子的唤着孟姜的名字,寻找自己,王妃心头陡然一酸,潸然泪下。正当易水寒将要踏进这个厢房,王妃的心提到嗓眼上的时候晨曦那天籁般的声音令她松了口气。只听晨曦问道:“父王你在做什么?我听说你外出了,我去王叔叔那找你都没找到。”见晨曦嘟着小嘴,易水寒顿时感到头大,故作姿态地道:“你这丫头整日不好好读书,找我作甚?”晨曦一副你得了老年健忘症啊的表情说道:“孟夫子回老家你不知道吗?”“哦”易水寒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不过你确定他还没回来吗?”易水寒一脑门疑问。
两人正说着就见红叶走进门来接口道:“我和小姐已经回来了,多谢你们惦记。”这下躲在门后的王妃彻底松了口气。
孟姜告诉易水寒一个好消息,他岳父大人,同意拿出五万两白银买下易水寒为孟姜三女设计的那款首饰图纸。易水寒心中大喜,心说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他正为银子的事发愁,没想到孟姜这一趟回娘家没白回。他老丈人不愧是经商出身一眼就看到女儿佩戴的那款首饰。加上女儿透露出长公子扶苏缺钱的事情。老爷子心里就有了思量,其实虽说以前自己对这位大皇子还有点好感,但自从自己女婿“死”后,就没多大好感了。虽然老爷子不喜欢自己那个女婿老感觉宝贝女儿是被夺走的。但再怎么不喜欢好歹是自己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就这样为了你这个大人物,自己半个儿没了,任谁都不会高兴。但念在这位长公子还算仁德的份上老爷子也不想把事做绝,更何况自己女儿还在人家府上做事哪。所以就出钱想买下“扶苏”的设计方案。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守寡。
为了保险起见孟姜没有告诉易水寒并没有死的事实,所以看到老父亲哪怜悯的眼神。孟姜多少心里都有些歉意。
这易水寒听到这个好消息,自然是高兴,但他赚念一想,要是这么就把这个创意图纸给卖了。还是有点可惜,不如搞个股份制让老爷子入股,然后自己组织一匹珠宝匠来做这款首饰,让老爷子负责销售岂不更妙。所以他就将这个超前的想法告诉了孟姜。孟姜自认听得目瞪口呆,但也大致了解了,她计算了一下,只要销售市场打开如果这样算来利润可真不少。正好除了教晨曦之外,她也闲来无事所以主动承担起组建珠宝匠人的重任。晨曦在好奇之下也跟着去做帮手了。那五万银子就被她们拿去做了启动资金。
目送二女带着一帮侍卫兴奋的离去,易水寒无奈地摊摊手,心说银子还没捂暖就悄悄地离我而去了。真是挣钱难如咽粪,花钱如同流水啊。
这几日来陆贾每日每日夜又是查证又是审案可是累了个够呛,连李斯派他来的初衷差点都忘了。这不正在郡所抱着卷宗打盹的时候易水寒悄悄过来了。门房正欲通知陆贾,被易水寒摆手阻止了。放轻脚步走进门看到陆贾正抱着卷宗斜靠在三足金乌屏风上睡的正香。易水寒心中感叹如此敬业的官吏不多了,对陆贾愈加敬佩起来。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盖上。不料陆贾忽然被惊醒。看到易水寒顿时大惊起身拜倒道:“下官不知长公子驾到,罪该万死。”易水寒笑道:“无妨,起来说话。”陆贾叹息:“下官失态了。”回头不满地责问旁边的小吏:“你这怒才长公子驾到为何不唤醒我?”
小吏委屈地道:“方才王爷看大人睡眠正酣不忍惊醒大人,所以不让通传。方才还为大人亲自盖上披风。”陆贾一听顿时大受感动一时无语,强忍眼中酸涩抖着双手将披风托在手上跪在易水寒面前说道:“陆贾寒窗苦读二十三载,敲遍权贵之家门却无一人用我,晚上寒影孤灯,划粥而食。无一日满饱,摘山枣而食。饥寒交迫仍不坠青云之志。后来做了丞相李斯家一名门客,寄人篱下,虽可温饱却得不到重用,后来李斯得罪赵高惶惶不可终日,遂问计于人,某献之,才得遇长公子。想不到长公子如此待我,陆贾不但授我以重任,还解衣以覆吾之鄙陋之躯。得遇君子,陆贾愿以死报之。”说完行五体投地之礼。易水寒知道这个礼节的重大意义。想不到古人如此之诚自己略施恩惠就让人折服。心中也有些感动连忙将他扶起来感叹地吟道:“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主上顷见征,欻然欲求伸。青冥却垂翅,蹭蹬无纵鳞。大概说的就是先生等人的遭遇吧。”陆贾一听潸然泪下大有知遇之感“想不到长公子不但政见不凡还如此才华横溢。陆贾真不知如何说好了。”易水寒哈哈一笑:“这几日君辛苦了。不知案子可有进展。”
陆贾一整衣襟正色道:“幸不辱命,下官已经遍访人证物证,现以查明。赵家为富不仁,盘剥乡邻,而且勾结官府残害了不少良家妇女。而那正阳县一众县吏皆收受贿赂尸位素餐,非但不知报效朝廷,而且常将人屈打成招铸造了不少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