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你身上有记号(1 / 1)傻吃不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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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刘子真面前,老人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老人的目光带着冷冷的威压,刘子真感觉浑身凉嗖嗖的,仿佛正赤条条地被众人围观。

那老人重新回到刘子真对面,小小的三角眼中露出狡猾的笑意。刘子真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胸口异常烦闷。

他立即警觉起来。

那些人追到这里来了!

心念动处,刘子真迅疾将真元运到胸口,窒息和烦闷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你就是老板吧?”老人双眼眯成细缝,盯着刘子真的脸。

刘子真微微点头。

“我要是你师父,喝茶就不要钱了,对吧?”那老人向刘子真跟前凑了凑,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刘子真愣住。

他不是坏人?只是来蹭茶喝的?

但那凉飕飕的感觉,还有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内心过于警惕和紧张,心理起了不良反应吗?

刘子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老人点头示意,“您里面请。”

“那你赶紧拜师啊!你拜过了师父,我才好喝免费茶呀。”老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不肯让周围的人听到。看来他也明白,蹭茶喝并不是件光荣的事情。

刘子真终于放松下来。

那些坏蛋每次都是见面就动手,恨不得上来就致人死地,绝不会像这位老大爷,东拉西扯地逗闷子。

他发现面前这位大爷不是生活很拮据,就是精神有问题。

天气已经转暖,他还穿着棉大衣。他说了这么半天,就为了一件事,喝茶不给钱。

“您是第一次来吧?今天我请您。”刘子真转身向大厅走去。老人愣了愣,随即顺从地跟了进来。

茶座的演出都安排在晚上,此时正值中午,大厅里虽然客人很多,却显得格外安静。

老人那套捡破烂的行头,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众目睽睽之下,老人似乎有些心虚,畏畏缩缩地跟在刘子真身后。来到一个闲置的卡座前,老人慌忙将手里那些标志性物件塞到座位底下。

这里算是大厅的犄角旮旯,很是背静。

您一个捡破烂的,总不能坐在显眼的位置吧?

茶艺师小张跟了过来。

“我不挑坐的地方。但我是你师父,师父要喝好茶!”老人声音很低,也很理直气壮。

刘子真对小张说:“给他老人家上好茶,要今年的明前龙井,再上两盘点心,都记在我的账上。”又对老人说:“等会儿茶来了,您慢慢喝。”随即就想离开。

老人一把拉住他,“拜师的事情,及早不及晚。不然的话,就赶不上开班了。而且你现在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依然很低,神态极是认真。

刘子真心头一震。

这是疯话,还是实话?他怎么知道我很危险?

难道是巧合吗?就像街头算卦的,碰巧说对了行人的心事?

再有,什么叫赶不上开班了?捡破烂也办培训班吗?

这些古怪的话,谁能听得懂啊!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老人又说道:“你可要快点琢磨,别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他推了推刘子真胳膊,“再有,你告诉服务员,我是你师父,让他们都跟我叫疯师叔。以后我再来喝茶,要给我上好茶,还不许要钱。”

刘子真哭笑不得。

疯师叔,这称呼还真适合装疯卖傻,骗吃骗喝。

这时小张走过来,为自称疯师叔的老人沏好了茶水。

老人急忙入座,端碗就喝。嘴唇刚刚沾到碗边,脑袋立即一扬,仿佛被茶碗推开。

没喝过好茶呀?干嘛这么急,烫着了不是!

见刘子真和小张都在望着他的窘态,疯师叔摆摆手,“你们去吧,快忙去吧,不用都在这侍候着我。”

嘿,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啊!

茶座刚刚开业,很多事情还都没捋顺,因此刘子真极为勤奋,楼上楼下地忙碌起来。

过了大约四十多分钟,茶艺师小张风风火火找到他,“‘疯师叔’留了张字条。”说着,递给刘子真一块锡箔纸残片。

那是烟盒里面的包装纸,又脏又皱,估计是“疯师叔”从破烂儿里找出来的。

小张告诉他,“疯师叔”只坐了半个来小时,便满载而归了。

临走的时候,老人从后台拣走了所有的废纸箱子。你还别说,他那破麻袋看着小,容量却特别大。装了那么多东西,就跟空的似的。

这老爷子真有范儿!冒充您师父,白吃白喝不说,还不走空。

小张在旁絮絮叨叨,刘子真仿佛全没听见。

他凝望着字条,心脏砰砰砰狂跳不已。

那上面写道:你身上有记号。

这个字条,写者有心,看者有意,绝对不是出于巧合,也不可能是猜出来的。

怪不得无论自己走到哪里,敌人都能闻风而至。原来他们在我身上留下了记号,就像是设置了定位和导航。

这位“疯师叔”绝非寻常之人!

他既然自称“师叔”,依稀表明他是有门有派的。此情此景,令刘子真感到“疯师叔”这个称谓,不再像是骗吃骗喝的,而是很有些“仙气”。

“疯师叔”何许人也,当然是很重要的问题。但眼下最为关键的,是要弄清这记号在哪儿,能否赶紧把它消除掉!

刘子真急忙回到宿舍,找了两面镜子,把里外衣服全部脱净,对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扫描起来。

手指甲、脚趾甲、胎记都是与生俱来的,不大可能是记号。但在身体其它地方,都没看到任何标记。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反复观察寻找,终于在后脑部位,发现了怪异之处。

那儿的头发丝里,恍惚有一团蚕豆大小的虚影,若隐若现的,像是蒸发着的气旋。

刘子真担心那是眼睛的错觉,于是闭目休养了几分钟。再向那里看时,虚影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就附在他的后脑上。

他毫不迟疑,立即开始想办法消除虚影。

用水洗,用手抓,用梳子梳理,这些手段都无济于事。

又仔细观察一番,发现那记号似乎是投射的影像,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投射过来的影像。

他将真元调到记号附着的部位,想用真元将记号赶走。可惜的是,真元能让他浑身似铁,但要驱除这种若有若无的暗影,却是无能为力。

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刘子真渐渐灰心丧气,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总不能把头皮剥下来吧?那不是帮着敌人把我自己干掉了吗!

即便剥下头皮我还能活着,看这样子,也不见得管用。

自然而然地,他再次想到了“疯师叔”。

老人似乎是在暗示,只要拜他为师,就能解除危险。

他之所以只留下字条,不直接为我清除记号,就说明拜师是必要条件。

只要不让我跟着去捡破烂,不让我猫在深山里做苦修,拜他为师又有何不可?

只是想拜您为师,可又上哪儿找您去呢?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只有耐心地等待,等着“疯师叔”自己出现。

事情往往如此。当要寻找某样东西,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但等你快要忘掉它的时候,它却突然冒了出来。

疯师叔的再次现身,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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