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护送夫人小姐们离开这里!”队长挑了五名行师顶阶境界的护卫道。
罗老爷共娶得三房,二房过门不到一年便病故,现在只剩正房夫人和一名小妾,两人各生一女,便再无怀胎迹象,让想要子嗣的罗老爷心急如焚,这些年去哪都带着两个夫人,到处求医问药,此次出行两女也跟了出来。
“哥哥也跟我们走吧?”罗霁关切地看着灰头土脸的农黎,旋即又看向自己母亲:“求求您了,带上他吧。”
“走吧。”妇人心知女儿脾气,如果不依了她,定是不肯挪步。
农黎有些感动,没想到这罗家小女竟有这等菩萨心肠,本想着独自突围,这时便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大夫人和大小姐也匆忙下了车,神情紧张地在护卫带领下率先钻入了一旁山林中,看都不看农黎这边一眼。
“哈哈!罗老爷!怎么不走了?!”突然,商队前方的黑暗处爆发出一阵放肆地大笑,显然是黑衣队伍跟了过来。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倒要看看,今日你如何自救!”
红衣队伍也已跟到,彻底将商队夹在一个不足百步的空间里,农黎等人也定住了脚步。
“敢问两位英雄尊姓大名,为何如此对我罗某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罗老爷从车厢里突然站立出来,竟是一副衣袂飘飘的书生模样。
“我们在余治州的买卖做得好好的,你非要来搅局!”黑衣队首冷哼道:“既然你不给生计,那就休怪我们断你活路!”
“除非你答应不再来余治州采货,再把这次收购的固元参作为赔礼全部留下,我们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红衣队首声音沙哑刺耳。
“做生意本就各凭本事!”罗老爷傲然道:“我罗某能有所作为,靠的便是光明磊落,和不惧小人暗算的勇气!你们这群獐头鼠目的败类!”
“很好!”黑衣队首抽出腰际弯刀,大喝一声:“杀!”
“杀!”整个黑衣队伍应声而动,如潮水般向商队涌来。
“杀!”红衣队伍迅速响应,祭出刀枪剑戟各色兵刃也杀将过来。
“走!”农黎见状低喝道,拉起两母女衣袖便要逃遁。
“父亲有危险!”眼看行师顶阶境界的罗老爷,祭出一把铁扇后抢先向黑衣人队伍攻去,罗霁焦急道。
“你们留在这里反而是个累赘,何不如先保全自己,罗老爷深谋远虑,既然敢应战,想必已想好万全之策!”
农黎一口气说完这些,自己都有些愣住了,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而且逻辑还如此严密..
“走吧!”母女俩听了这番话也是深信不疑,被农黎拽着往山林里钻了进去。
“别让他们跑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便有几名红衣男子朝农黎这边追来,其中几名被护卫拦下,还有两名紧紧跟了过来。
红衣和黑衣的实力不可谓不强,为首的两名男子均是行灵境界,最关键的是其他人全都是行师中阶以上修为境界,大部分都是高阶或者顶阶!
而罗家卫队这边虽然个人修为境界不输对方,但人数却不足对方一半,又连日舟车劳顿已是身心俱疲,论整体战力更是弱了许多,说实话农黎觉得罗老爷和卫队极有可能要覆灭。
“哪里走!”
两名行师顶阶的红衣健步如飞,眨眼便追至,挥舞手中长剑刺了过来。
“找死!”农黎手起枪响,无比熟练地从腰际拔出火铳,一团火花闪过,当先冲来的红衣被击飞,嗵一声撞在粗壮树干上登时毙命。
一旁红衣见状急忙止住身形,眼神中露出惊惧之色,呆呆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真以为爷爷我吃素呢?”农黎从腰际锦囊里掏出一颗弹丸,通过火铳尾部的舌口机簧处塞了进去。
“遇上我算你们倒霉,毕竟能死在我农大师手中,也算你们不枉此生。”农黎举枪瞄准。
对面红衣闻言惊叫一声,丢掉兵刃连滚带爬逃开。
“杀了他!”妇人见农黎半天不扣扳机,急忙提醒道。
“我杀人,只有非杀不可。”农黎收起火铳:“此人对我们已没有了威胁,也不可能敢回去,也许以后会做个好人呢。”
妇人闻言眉头皱成川字,但出口却便换成了笑脸:“多谢农大师相救,不知下步该如何打算?”
“抄小道前往最近集镇再硕吧。”农黎思索片刻后打定主意道。
“谢谢农大哥救命之恩。”
罗霁露出一个迷人微笑,让农黎心神一阵荡漾。
三人跋山涉水,于黎明前来到了巴泗镇,这里离宁平州还有百余里距离。
“咱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下午出发!”
农黎找了家客栈,安顿好母女后睡了一个时辰,便出门购置了一辆破旧马车和搜罗了几套破旧衣物。
“把这些换上吧!”农黎将旧衣物拿给妇人。
“我不穿!这衣服又脏又臭又破!”妇人不但不伸手,反倒向后退了几步,一脸嫌弃地看着农黎。
“你们要是不听安排,那咱们只能分道扬镳了!”农黎有些生气道,自己好心好意,怎么好像有点一厢情愿。
“母亲,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罗霁接过衣物,拉着母亲回房换上。
阳北关隘,近日来突然出现一股神秘力量,由蒙面红衣和黑衣混合组成,在关口设卡严查前往宁平州的所有人,据说已有不少人被强行抓去,闹得一时间人心惶惶。
“站住!干什么的?”
一名蒙面红衣喝住一辆破旧马车,对赶马的少年喝道。
“这位爷,我是巴泗镇罗平村的,母亲重病,镇上的大夫治不了,游方郎中开的药也不管用,所以想带着她去城里看看。”少年毕恭毕敬点头哈腰道。
“嗯。”红衣用刀子挑开厢帘,看到一个双目紧闭地妇人躺在一个少女怀中,不时发出两声咳嗽。
“小姑娘长挺俊..过去吧!”
红衣色眯眯盯了一会,要不是有要事在身,指不定要干出什么坏事。
赶车的农黎长舒一口气,挥起鞭子赶车刚过关隘,却突然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