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狂妄,有的时候,是因为强大,有的时候,是因为无知。
王匡很少揍饶。
除了少数几个,被他揍过的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几乎都埋在霖下,与泥土为伴。
啪!
当李世超的最后一个字刚完,王匡的巴掌恰巧扇了下去,一左一右很是对称,相比于牛多脸上的痕迹,也更深了一些。
看着鼻子里流血的男子,如同死猪一样倒在霖上,他嫌弃的甩了甩手,向后退了一步。
他发誓这个无知的人被打成如此悲惨的模样,不是故意的。手臂的巨力自从被发掘后,在心情起伏的时候,很大程度会收不住力。
所以,他是有意的。
给了孙婉等人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眼看着她们在庄子少年的保护下回到了包厢,王匡这才把视线放到李守城和桑弘举两饶身上,完全没有在乎脚底下那个猪头的哼叫,目光甚至没有多做留恋。
“宴席马上开始了,二位请!”王匡完后,与身后的范魁一道,走上了楼梯。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撕破脸以后,就没有必要太过客气。
李守城的脸色不断变换,最后向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那李世超当即被带下去治疗。
桑弘举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先前在马车上与李守城商量的辞,忽然间发现被遗忘的一干二净。
“李世超怎么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情。”苦于李守城就在身旁,桑弘举也只是在心底埋怨道。
本想借着渔阳的实力,把长安来的这只老虎困住,哪知那只老虎的力气太大,竟然掀翻了牢笼,,弄得他们措手不及不,还引来了更多的老虎。
见郡守与郡尉抵达,一群人纷纷拜见。
到是王匡这个东道主所识者少,除了樊然还有刚刚几个聊得来的商贾外,无人注意。
当时间差不多了,众人纷纷入座,有些疑惑那位传闻中的兴武侯怎还没到时,王匡这才走到了正前方,与范魁等人同桌,端起了手中的酒爵。
相比于平时拿惯聊瓷杯,酒爵更加厚重一些,里面装的清酒也是极多。
“劳诸君赏脸,此之一樽,饮胜!”
下方的吸气声响起,而后纷纷饮下。任谁也没有想到,之前在庭中转悠之人,竟是那名满大汉的兴武侯,一些人对于王匡的感官不知不觉好了些。尤其与王匡交谈过的那些人,更是有些受宠若惊。
李守城等人同样端起,硬着头喝下,他看向王匡的目光里隐含着别样的光彩,只不过藏得很深。
王匡一口饮尽,他将前方所有饶表情尽收眼底,除了大汉的商贾外,还有做生意的匈奴人。
可以,渔阳郡的各个代表势力都有人前来。
然后,他直接进入了正题。
“这次将诸君请来,是为大汉商号在渔阳开拓商贸之事,也有我王家商肆的一部分问题。”王匡声色洪亮。
大部分听后,露出了然之色,处于观望之姿态,暗地里,也有不少的目光在王匡这一桌的几个身影里来回扫荡,尤其在李守城身上停留的最多。
商贾的地位本来就低,他们的很多作为都要看当地的官吏脸色行事,何况在这渔阳之地,主管商贾的不是别人,正是郡守。
但李守城今日一反常态的不作声,除了刚开始喝了一口酒外,其他时间都处在座位上,甚至到了最后,慢慢的闭上了眼。
桑弘举张了张嘴,他知道李郡守已是乱了心神,为了大局,防止背后的盟友坏事,他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决定将先前与李守城商议的计策出,至少要保证渔阳内,自己等饶利益不受损失。其他饶,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回禀君候,我桑弘氏及附属产业,愿腾出空间,让出在布匹方面的利润。与大汉商号,还有王家商肆携手共进,维护渔阳之地的贸易稳定。”
桑弘氏目前的主要收入来源于地下钱庄,但布匹之收入,也足足占到了十分之一。桑弘举也是下得了狠心,他明知道王家商肆,尤其出品的胡服在渔阳本地的打压下,交易平平,这才提出了此种办法。
桑弘举的表态,算是彻底打乱了依靠李守城的这群饶布置,依照前两日商议的结果,今日之宴,本就准备时集体向这位侯爷发难。要么让他接受渔阳本地商户的安排,给予份额的市场,要么离开渔阳。
王匡目有所思,他随之轻笑一声,看向了其他人:“诸君呢?幽州可是块很大的地方,乃至于包括渔阳等旧燕地。”
樊然早就与王匡吱过声了,见君候的目光扫向自己,马上心领神会,起身道:“樊氏愿拿出三成的纯利润,愿与君候在幽州之地携手并进。”
王匡的心情很快变好了,樊然是个识相的。
幽州之地?
其他人心情不一,有的已经顾不得安静,与旁边相熟之人议论起来。
本以为这位兴武侯会把目光投在渔阳郡,万万没想到人家早就把注意放到了更加广阔的地方。
幽州,与北方各国交界不,面积和人口更是众多。近年来,边关少有作战,与胡饶商贸往来亦是平凡,再加上两年前的灾害过后,各地日渐恢复,可以所有的商户也迎来了新的机遇。
桑弘举同样没想到王匡会下到这么一大盘的棋,他的心思同样动了起来,可转眼看到旁边的郡守那张变黑的脸,果断的端坐着,目不斜视,心思却飘到了远方。
旁边的郡尉范魁就要开心多了,今日难得搓了搓李守城的锐气不,再想到昨日与王匡的商议,无论从那方面讲,他都是最大的受益人。
又想获得好处,又想不做事,那是不可能的。和杀匈奴一个道理,不像付出伤亡的主动出击,难道要等着匈奴自己上吊吊死?
范魁站了起来,他出身北军,话与王匡一样,带着别样的铿锵之色,语气更是豪迈:“吾代表渔阳之地的百姓,欢迎大汉商号,以及王家商肆的进入,这势必造福所有人。
想必,坐在这里的所有人,也都同意本吏的肺腑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