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老儿句句都是真话!”喜之郎指手画脚的道:“小老儿若是不肯和你大庄主说真话,方才还会告诉你吗?”
白元规道:“喜老哥好像知道内情,不然,你老哥怎么会说得这么准呢?”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喜之郎道:“小老儿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大庄主了,半句也没有保留,小老儿一向心口如一,就是想留也留不住,这点大庄主只管放心。”
白元辉道:“那么喜老哥怎么会知道掌门人和在下三兄弟,都被人做了手脚呢?”
喜之郎道:“这是小老儿听到了一点风声,再加推想,大概就是这样了。“
白元规道:“好,兄弟相信你的话。”
喜之郎笑嘻嘻的道:“大庄主相信就好。”
白元规看了他一眼,深沉一笑道:“兄弟还有一事请教。”
喜之郎道:“大庄主请说。”
白元规道:“兄弟涉足江湖数十年,自信两眼还能看人,喜老哥屈就无垢山庄总管,实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这一点,喜老哥不至于抵赖了吧?”
“嘻嘻!”喜之郎耸肩一笑道:“大庄主只怕看走眼了,小老儿哪是什么高人?咱们既是朋友,实不相瞒。
小老儿的师傅,和无垢山庄祖孙三代,都有点渊源,因此小老儿才奉命去担任这个总管的。
嘻嘻,小老儿别的本领没有,做个狗头军师,帮少庄主出点主意,有时候还管用……”
他吹了起来,就没个完!
不等白元规发问,接着说道:“从前诸葛亮未出茅庐,就替刘先主算准了三分天下,要联吴抗魏。
小老儿虽然比不上诸葛亮,但三个臭皮匠,合起来就抵得一个诸葛亮,小老儿最多只能算一个臭皮匠,但也抵得上诸葛亮的三分之一,所以小老儿觉得咱们少庄主要在江湖上站起来,就得联结东吴。
当今江湖上的东吴,就要首推贵门,所以……咱们此来,是真心诚意交结贵门来的。”
白元规心中一动,含笑问道:“敝门是东吴,那么谁是曹操呢?”
“曹操?”喜之郎搔搔头皮,说道:“曹操惯用的伎俩,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出面的是天子,他躲在天子的后面,大家自然看不到他了。
但这个江湖上,一定有一个曹操,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就可以把他抓出来,目前,教小老儿如何说得出来?”
白元规道:“喜老哥奉令师之命,协助无垢山庄,何以不去联结九大门派呢?”
“唉!”喜之郎叹了口气道:“九大门派,不提也罢!”
白元辉在旁问道:“喜老哥的令师,不知是哪一位前辈高人?”
“家师?嘻嘻!”喜之郎傻笑道:“他老人家不喜欢小老儿向人提起,小老儿也从来没向人提起过,反正他老人家是从没在江猢上露过面,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会知道。”
白元亮只说了一个“请”字,依然走在前面领路,这一路穿行长廊,也不知经过几重屋宇,来至一处院落。
院落门前,左右站着四名白衣剑士,他们也没说话,只是朝白元亮躬了躬身。
白元亮也没去理他们,跨进院落,脚步就放轻了许多。
领着喜之郎一直走近石阶,才回过身,道:“到了,喜总管请随在下进去。”
他话声说得极轻。
喜之郎也轻声道:“你只管请先。”
两人进入一同起居室,白元亮又朝东首一道门户走去,脚步就放得更轻!
喜之郎学着他的样,弓起腰背,轻脚轻手的跟了过去。
白元亮轻轻掀起门帘,侧身走入。
喜之郎也跟着侧身走入,抬眼看去,原来这里是一间静室,地方相当宽敞,只有上首放一张卧榻,榻上盘膝垂帘坐着的正是大庄主白元规。
不,在卧榻左首地上,还放着两个棉垫,瞑目坐着白元辉和白元浩两人。
这一情形,一望而知这里本来是大庄主白元规平日练功的静室,边上两个坐垫是临时加的。
显然是兄弟三人方才听了喜之郎的一番话,心里疑信参半,才一起在这里运功行气,详细检查全身。
他们堪堪跨进屋子,白元规已经缓缓睁开眼来,点头说道:“有劳喜总管了。”
喜之郎连忙耸着肩,陪笑道:“没关系。”
白元规跨下卧榻,抬抬手道:“这是兄弟的静室,平日不放椅几,喜总管就请在榻上坐吧!”
一面回头道:“老二、老三,你们也不用练了,咱们还是一起向喜总管请教的好。”
他话说得十分客气。
白元辉、白元浩听了大哥的话,也一起缓缓吁气,睁开眼来。
白元规又朝白元亮吩咐道:“元亮,你站到外面一间去,静室囚周,不论任何人走近,都给我拿下,听候发落。”
白元亮直到此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听大庄主的口气,似是十分严厉,连忙应了声“是”,返身走出。
这时白元辉、白元浩也已站起身来。白元规和喜之郎在榻上落坐,他们两人只好站在榻前。
喜之郎要待站起身来,口中说道:“二庄主、三庄主……”
白元规伸手按着他肩头,说道:“喜老哥不用客气,只管请坐,咱们才好谈话。”
喜之郎道:“这个……怎么可以……”
“你不用管他们。”白元规接着道:“咱们谈正经要紧。”
喜之郎抱抱拳道:“不知大庄主见召,有什么见教?”
白元规拱拱手道:“方才多蒙喜老哥指点,兄弟三人回来之后,经仔细运功检查,体内真气丝毫并无异状,依然和平常一样……”
喜之郎道:“那就好了!”
“不,喜老哥请听兄弟把话说完了。”白元规接着道:“兄弟心头疑窦未释,就要老二全力和兄弟对了一掌……”
喜之郎不待他说完,伸着脖子问道:“这下是不是有问题了?”
“喜老哥说得不错!”白元规道:“兄弟和老二对过一掌之后,再运气检查,就发觉不对,这一掌下来,兄弟内力,立时消耗了将近五分之一。
老二的情形,也和兄弟一样,正如方才喜老哥所说,因此兄弟立即要元亮去请喜老哥前来,希望喜老哥不吝指教。”
“慢点、慢点!”喜之郎伸手摇了摇,摸着头皮,问道:“小老儿进来的时候,三位正在运功,不知现在有何感觉?”
“喜老哥问得好!”白元规浓眉微拢,说道:“奇就奇在这里,兄弟和老二对过一掌之后,功力立时有极明显的大为减弱。
但过了没多久,等兄弟坐下来仔细运气的时候,发觉全身真气好像又在逐渐恢复,老哥进来的时候,差不多又已完全恢复了,所以兄弟觉得十分古怪,到底如何,只有请教高明了!”
“不敢,不敢,大庄主言重了”喜之郎连连拱手,问道:“大庄主见多识广,也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吗?”
白元规道:“和人动手,真气就会很快耗损,但又恢复得如此快法,实在令人无法理解。”
“嘻嘻!如果运气就检查得出来,三位庄主不是早就发现了吗?”喜之郎忽然笑容一收,问道:“这情形依大庄主看,是不是会中了什么慢性毒药?”
“也有可能!”白元规攒着眉道:“但如果中了某种慢性毒药,耗散真气,如何又会恢复得如此快法呢?”
“小老儿对用毒一道却是一窍不通……”喜之郎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有了,有了,郑药师现成就在这里,大庄主何不请他来研究研究?”
白元规看了二弟、三弟一眼,颔首道:“三弟,你出去暂代元亮,要元亮去请郑药师来一趟。”
白元浩答应一声,举步走了出去。
白元规望着喜之郎,问道:“兄弟相信喜老哥,贾者哥怎么不肯和兄弟说真话呢?”
“唉,小老儿句句都是真话!”喜之郎指手画脚的道:“小老儿若是不肯和你大庄主说真话,方才还会告诉你吗?”
白元规道:“喜老哥好像知道内情,不然,你老哥怎么会说得这么准呢?”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喜之郎道:“小老儿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大庄主了,半句也没有保留,小老儿一向心口如一,就是想留也留不住,这点大庄主只管放心。”
白元辉道:“那么喜老哥怎么会知道掌门人和在下三兄弟,都被人做了手脚呢?”
喜之郎道:“这是小老儿听到了一点风声,再加推想,大概就是这样了。“
白元规道:“好,兄弟相信你的话。”
喜之郎笑嘻嘻的道:“大庄主相信就好。”
白元规看了他一眼,深沉一笑道:“兄弟还有一事请教。”
喜之郎道:“大庄主请说。”
白元规道:“兄弟涉足江湖数十年,自信两眼还能看人,喜老哥屈就无垢山庄总管,实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这一点,喜老哥不至于抵赖了吧?”
“嘻嘻!”喜之郎耸肩一笑道:“大庄主只怕看走眼了,小老儿哪是什么高人?咱们既是朋友,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