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6章 郎中(1 / 1)她的眉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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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掌柜讶然道:“不错啊!莫非少侠认识他们?”

穆乘风长吁一声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石老,快带我到西跨院去。”

那石掌柜虽然听不懂他说些什么,见他神色欢悦,猜想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连忙兴冲冲在前领路。

进入西院,指着两间紧闭房门的客室,道:“喏!他们兄妹俩住的,就是这两间。”

穆乘风取出房门锁匙,微笑说道:“现在,你可以下令将各处人手全都撤回来,并且请你告诉骆伯父,就说宋姑娘已经找到了。”

石掌柜吃了一惊,说道:“少侠,你是说那患病的女人,就是咱们要寻的宋姑娘?”

穆乘风点头道:“一点也不错,咱们派出放多人去打听她的消息,谁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竟和咱们仅仅隔着重院子。”

石掌柜睁大了眼睛问道:“这……这话当真……”

穆乘风一扬手中锁匙道:“自然是真的,否则,我怎么有这柄房门锁匙。”石掌柜脸色陡然变色,呐呐道:“可是……那位宋姑娘,她……她……”

穆乘风笑道:“她就在他房间里,虽然受了一场惊吓,想必没有遭到损伤,石老,你右是不相信,请跟我一齐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说着,举手投人锁孔,略一试探,门锁果然应手而开。

推开房门,穆乘风便迫不及待跨了进去,扬声叫道:“阿翘!阿翘!小……”

叫声未落,突然一惊住口,原来房中空空荡荡,何曾有半个人影。

再看床上枕席方正,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根本就不像有人住过的模样。

穆乘风心头一沉,失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石掌柜嗫嚅的道:“少侠可是问原来住的这间客房的那位姑娘?”

穆乘风道:“是啊!她的人呢?”

石掌柜道:“刚才老汉的话还没说完……那位姑娘已经被人接去了……”

穆乘风大惊,反手一把抓住老人家的胳膊,急急问道:“被谁接去了?快说!”

石掌柜道:“少侠请放宽心,那接人去的车子,是本城太和堂药铺的私用车,随车来的人老汉认识,就是太和堂的少掌柜,有名有姓,不怕他跑上天去……”

穆乘风顿足道:“别说闲话,那太和堂药铺在什么地方?快些带路。”

石掌柜道:“容老汉禀告东家……”

穆乘风道:“来不及了,快走!”不容分说,拉了他脚不沾地向外就走。…。

途中,石掌柜才把经过情形大略告诉了穆乘风,原来就在穆乘风返店不久前,太和堂药铺少掌柜亲自驾车到石家客店,自称受客人之托,专程来接一位寄寓西跨院的黄姑娘前去诊病,店里伙计都知道西跨院里住着一位患病的女客人,见姓氏实情俱都相符,药铺少掌柜又是熟人,不疑有他,便任由那车子将人带走了。

穆乘风听了,心里更急,但暗忖宋莲翘困在石家客店的事,除了自己和黄无父,别无第三个人知道,那利用药铺车辆将人接走的,会是谁呢?

他首先想到白云山庄李家姐妹,会不会是她们躲在暗处,偷听到自己和黄无父的谈话抢先进城,接走了莲翘?

稍一细想,又觉得不可能,一则李家姐妹如知道莲翘被困在客店里,尽可正大光明去救人,何必绕这个大圈子?再说,黄无父是在临别的时候,才提到莲翘的事,时间上李家姐妹也不可能如此从容。

接着他又想到月眉,会不会是她因嫉生恨,暗暗劫走了莲翘……可是,她又怎么知道莲翘在石家客店中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石老,可曾看见姚姑娘回店里来?”

石掌柜答道:“回来过,但没有多久,又和姚少侠一块儿出去了。”

穆乘风道:“他们离去是在宋姑娘家被接走之前呢?还是之后?”

石掌柜道:“姚姑娘和她弟弟先离去,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太和堂的车子才来接走宋姑娘。”

穆乘风顿足叹道:“糟了这样看来,八成是她们姐弟俩了……”他深知月眉性情偏激,对莲翘始终怀有仇恨的心,如果是她挟忿劫走了莲翘,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太和堂药铺在邻近西门不远的转角处,这时候,药铺中正人头踵躜动,一辆精巧的马车,停在门前,车向两侧漆着鲜明的店名标志。

石掌柜吁了一口气,指着那辆马车道:“还好,车子在,人一定还没有离开,咱们总算赶上。”

穆乘风眉锋微皱,摇摇头道:“不,咱们来得已经太迟了,但是,有这辆车在,多少能够得到线索。”

两人刚赶到药铺门前,只听众人纷纷嚷道:“好了,石掌柜也亲自赶来了,大家别乱猜,且问问石掌柜是怎么一向事。”

一个头发斑白的长髯老人大步迎出店来,探手一把拉住了石掌柜,颤声叫道:“石老哥,你来得正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石掌柜一愣,道:“我也正要问你,是谁叫你派车到我店里接人的?如今人在哪儿?”

那长髯老人吃惊道:“是贵店一位客人患了急病,托咱们火急派车去接来诊治,怎么石老哥竟不知道?”

石掌柜道:“我若知道,何必再赶来问你?现在休说这些闲话,我只问你那病人在什么地方?”

长髯老人愕然道:“病人根本没有到店里来,半路就出了岔子,我正想请问石老哥呢……”

穆乘风连忙摇头,说道:“二位不要争执,且容在下请教几勺话,这位老人家尊姓”

长髯老人道:“老朽李太和,就是本号店主。”穆乘风拱手一礼,道:“久仰,李老人家能否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说给咱们听听呢?”

李太和焦急的道:“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老朽三代单传,就这么个个儿子,如今眼看活不成了,叫老朽哪有闲情说那些不关重要的事。”

穆乘风吃惊问道:“莫非是令郎受到了伤害?”

李太和道:“伤倒没有伤,但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叫他也不知道答应,就像中了邪一样。”

穆乘风轻“哦”了一声,道:“人在哪儿?请带在下看看。”

李太和连忙分开人丛,领着穆乘风和石掌柜穿过店堂,直入内室,只见床上仰面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张口瞪目,直挺挺动也不动,旁边围着几个少妇,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

穆乘风略一扫视,不禁失笑道:“令郎没有受伤,更没有中邪,只是几处穴道被制了而已。”

李太和道:“不会吧?老朽一家是祖传习医,颇精歧黄,对人体穴道也略曾涉猎,如果一个人穴脉被制,气血不通,一定会呼吸短促,脉象虚浮、血行受阻,一定会四肢冰冷,浊气上升,一定会面红目赤……他怎么会没有这些征候!”

穆乘风笑道:“老人家说的是病理,令郎受制的却是一种武功,而且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手法。”

李太和援须摇头,说道:“武功也得遵循脉理,天下岂有这种不合脉理医道的功夫……”

穆乘风懒得跟他争辩,举步走上床前,左手将那年轻人翻了一个身,左掌倏起倏落,在他背上连拍了三掌。

三掌拍完,那人喉中“咯”的一声响厂长嘘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

几名少妇破涕而笑,有的道:“谢天谢地,相公的病已经好啦!”

李太和脸上阵红阵白,连忙叱道:“别吵!别吵!重病初愈的人是最要静养,快让他躺着,先喂他一盅人参大补汤,给他调气补元,我陪这位少侠到客室谈话,回头就来叫他诊脉开方子。”

一家人忙忙碌碌,分头办事,把个骨瘦如柴的宝贝儿子,像捧凰似的扶持躺下。

李太和这才躬身肃客,亲自陪同穆乘风和石掌柜到客室落座。

宾主分会,小学徒献茶,李太和少不得要向穆乘风寒喧道谢,却把穆乘风急得不耐烦了,拦住话头道:“现在令郎已经没事了,老人家请将经过赐告,我等还要赶去追人呢!”

李太和连声道:“好!好!老朽就要奉告了,少侠如此急迫,想必跟那生病的姑娘是亲人吧?”

穆乘风不愿多解释,只好点头道:“不错,正是亲人。”心里却暗暗焦急,忖道:真要命,这是什么时候?偏偏急惊风碰上个慢郎中……

李太和仍在摇头晃脑,不住叹气,慢条斯理的道:“唉!这件事说来真叫人难以相信,老朽借大年纪,一向悬壶济世,与人无仇,真想不到是谁要跟老朽过不去,唉……”

石掌柜截口道:“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你快说正事,少扯闲话。”

李太和脸一红,这才言归正传,道:“大约一个时辰以前,来了两位客人,声称有个朋友罹患急症,住在石家客店里,欲来求治,无奈行动不便,要敝号派车去接,当时大小子适在店中,老朽便命他随车去一趟,不料去了许多未见回来,后来却在西城门外发现派去接人的车子,驾车的学徒被人杀死了,抛弃在城墙边,拉车的马匹也不见了,只有大小子直挺挺的躺在空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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