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猛沐浴更衣,走出来之后,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几样家常菜。
这些菜虽然不如酒楼里做的美味可口,但却有一种家的味道。
见朱猛走进来,朱兰急忙为朱猛盛了一碗饭。
朱猛吃得很快,朱兰则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朱猛,柔情蜜意的。
朱猛扒了几口饭,忽然问道:“对了,兰儿,咱们女儿叫什么名字?”
朱兰轻轻摇了摇头,道:“这名字不应该官人给取的吗?”
着,朱兰宠溺的亲了亲孩子的脸蛋。
朱猛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沉吟半晌,道“要不就叫要不就叫朱安宁吧。愿这下早日安宁。”
“朱安宁,安宁。”
朱兰自己念了几遍,眼睛忽然一亮,一边陪着孩子玩笑一边叫道:“安宁,安宁。”
安宁好像能听懂朱兰再叫她一般,咯咯咯的笑着。
朱猛看着眼下的温馨的一幕,心中也不由的轻松了许多。
年关将近,这青州城中的百姓一扫之前的阴霾,一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过节时的喜悦。
而随着春节的来临,眼瞅着安宁也到了过满月的日子。
因为这是朱猛的第一个孩子,再加上朱猛是王进武面前的红人,这来来回回上礼的人几乎要把朱猛家的大门槛给踩破了。
就在青州城笼罩在一片喜气之中的时候,朱珍和葛从周也打的如火如荼,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但因为朱珍并没有打算和徐州城共存亡,所以,面对葛从周的进攻,朱珍这一边的死气要抵上一些。
朱珍站在城头上,望着城外士气如虹的汴州军,又回望了一下身后的残兵败将,不由的叹了口气。
原本坚固的徐州城城墙,经过连的大战,上面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以及数不清的刀箭的痕迹。
朱珍的面色有些凝重,当初要舍弃这徐州城,实在是下下之策,想不到今日还真的到了这个关头。
虽然夜幕降临,夕阳西陲,但城外的边军却仍旧没有休息。
朱珍知道,这时葛从周在部署,准备围困徐州城。
一旦真的让葛从周完成调度,到时候连跑都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葛从周带着一个手持田强的二十多岁岁的将军,纵马来到城下不足十丈远的地方,望着城头上的朱珍,只听葛从周高声喊道:“朱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主公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他?”
闻言,朱珍冷哼了一声,冷声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耳!”
听罢,葛从周摇了摇头,道:“朱将军,本将出征前,主公曾经对我过,只要朱将军肯回头,主公是绝不会为难将军的!”
闻言,朱珍只是冷哼了一声,或许葛从周这番话的是真的,但朱珍明白,一旦自己真的听了葛从周的话,跟他回去了,那么朱温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好歹自己跟着朱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于朱温的性格那真的是了如指掌。
见朱珍不答,葛从周继续朗声道:“朱将军与主公原为同族,有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是将军肯出城投降,本将军愿以性命担保将军无事!”
到这,葛从周忽然话锋一转,又道:“若是朱将军之一不肯出城,一旦城破之日,朱将军便性命不可保,到时候便怪不得在下了!”
朱珍低下了头,似乎是在思考葛从周的话中的利弊,但手却背在身后,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
站在朱珍身侧的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的亲兵,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朱珍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亲兵悄悄的把一张长弓和一只箭矢交到了朱珍的手里。
朱珍又沉默了片刻,忽然猛地抬起了头,与此同时,搭弓射箭,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见一支羽翎箭带着呼啸之声,向着葛从周射去。
而就在朱珍刚刚抬起手的同时,只见跟在葛从周身后的那个手持一杆铁枪的将军就猛地一提马缰,跃到了葛从周的身前,与此同时,把手中的铁枪舞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只听叮的一声,朱珍射出去的箭被一枪挑飞。
葛从周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依旧面不改色的道:“朱将军,你不必搞这些动作,你怕是还不知道这位将军是睡吧?”
着,葛从周给对方递了一个眼色,道:“王将军,你自己吧。”
对于这么一号人物,朱珍还真的是吓了一跳。
朱珍的剑术虽然不如李青那般神妙,但百步穿杨的本事还是有的。
一开始,朱珍并没有太过在意跟在葛从周身后的那个将军,却没想到最后自己的那一箭,竟然是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给挡下来的。
那将军也不客气,纵马上前一步,挡在葛从周前面,一抱拳,对着城头上的朱珍喊道:“,末将郓州王彦章,见过朱将军!”
闻言,朱珍不免有些疑惑,对于这么一号人物,朱珍还真的没有听过。
似乎是看出了朱珍的疑虑,葛从周进一步解释道:“哦,王将军的名讳朱将军或许没有听过,但铁枪王家,朱将军一定不会陌生!”
听到铁枪王家这四个字,朱珍的脸色不由的就是一变。
这铁枪王家的先祖据是唐初名将薛仁贵身边的一个亲兵,因为经常跟着薛仁贵的缘故,自然而然的就学到了薛仁贵的那一套枪法,后来又精研各家枪法,容汇易通,最后才有了这铁枪王家。
铁枪王家的名头十分响亮,朱珍自然不会陌生,
葛从周把朱珍脸色的表情变化看了一个清清楚楚,此时很是满意的轻轻笑了笑,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道:“而我身边的这位王将军,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西乌旗才,把王家铁枪枪法融会贯通,便是当家铁枪王家的掌门人也不一定是我身边的这位王将军的对手!”
此言一出,朱珍的脸色又不油脂在的微微变了一下,他自然明白葛从周这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