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葛从周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一番话的深意,朱珍是了如指掌。
王家铁枪却是很厉害,但要想胜过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要是想单纯的拖住自己,那倒是极有可能。
葛从周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提醒自己,城破之后,自己将会插翅难逃。
这时,只见那王彦章一抱拳,沉声道:“听闻朱将军素有吕布之美称,末将不才,愿与将军切磋一二,一较长短。”
着,王彦章看着朱珍的眼神变得炯炯有神,闪动着精光,很是兴奋的样子。
朱珍皱眉无语,冷哼了一声,拱手道:“葛将军的这番话,容我在仔细考虑一下,明日一早自会给你答复!”
闻言,葛从周眼睛一亮,因为朱珍早就已经下令封锁了徐州城,所以城内的情况,外人很难得知,更别朱珍的计划了。
葛从周以为朱珍会回心转意,自然很是欢喜。
朱珍下到城楼之下,便立即开始准备撤离的事情。
虽然很不情愿,但朱珍知道,徐州城是保不住了。
望着这座城,朱珍眼中闪过了迷茫、不舍。
原本朱珍是要把这徐州城当作自己的根基,徐而图之,最后雄踞中原。
即便早就已经制定下了相关的计划,但真的要走,还是不舍。
不过很快的,朱珍的眼中就多了一丝决绝,几下不属于自己,那也绝对不能留给别人!
罢,朱珍命人把副将张翰叫了过来,道:“张将军,如今敌人人多势众,且日益呈包围之势,若此情形,该如何是好?”
这张翰原来是时溥的属下,后来因为间不管时溥妻弟的所作所为,便在朱珍攻破徐州城的前夕投降了朱珍。
虽然张翰对朱珍也算是中心有加,但也无法与自己的嫡系亲信相提并论。
而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朱珍决定弃车保帅,以张翰作掩护。
只听张翰不假思索的答道:“会禀将军,以末将所见,应舍弃徐州城,在敌人还未完全形成包围之势之前,突围而出。”
闻言,朱珍赞许的点零头,道:“将军之言,甚合某之心意。”
到这,朱珍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道:“张将军,我便予你一碗人马,是为先锋,于今夜子时突围,本将军自领三万兵马为众军策应。”
闻言,张翰不免有些激动,虽然自从投诚以来,朱珍也给了自己官做,但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官。
这让自己单独率领一万兵马出任先锋还是头一遭。
张翰这样的官员自然不知道朱珍的计划,还以为朱珍真的会像的那般。
而且到现在为止,张翰并不认为朱珍一定会输,虽然城中的兵力不及城外的汴州军,但好歹也有四万兵马。
若是突围,一定是可以成功的,只不过张翰一直以为朱珍是要向南,而不是向北。
待张翰走后,朱珍又赵国另一员大将,让其同样带了一万兵马,携带着朱珍早已经准备好的所谓的辎重和家眷,待战事一起,就从西门而出,然后南下。
至于这么一座徐州城,自然是一把大火烧了,一了百了。
对于烧城,众人自然不会多什么,毕竟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计划制定好了之后,便是坐等子时来临。
关于自己的计划,朱珍并没有告知林言,毕竟林言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而且林言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踪影,想必是躲在城中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了。
不过朱珍也没有功夫搭理他,毕竟没多久,徐州城便会化作一片火海。
转眼间,便到了子时,空气之中沉闷的吓人。
这一夜,葛从周也没有如水,他很了解朱珍,知道朱珍不会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今夜很有可能会夜袭。
不过葛从周视线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果然,子时刚一国,对面的徐州城城门忽然大开,随即便有数以万计的兵马从里面杀了出来。
而喊杀声一起,葛从周就挥了挥手,偏将李诗安立刻便带着兵马迎了上去。
虽然对方早就有了准备,但张翰却丝毫不畏惧,在之前,他已经做了重逢的动员工作,徐州城里面的守军都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那自然是个个奋勇当先。
双方人马刚一短兵交接便陷入到了胶着状态。
葛从周坐镇中军大帐,远远的望着这里,同时也注意着徐州城的动向。
在看到对方只带着一万人吗,而身后迟迟不见朱珍的踪影的时候,葛从周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消灭掉这刚出城的一万人马。
于是,葛从周便对参见张成飞道:“张将军,你也领本部兵马,要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掉这一支兵马。”
张成飞应了一声,便领着本部万余人杀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负责围困西门的丁宏派人来报,省城西门有两万余兵马突围而出,已经向西而去,其中还带着许多的辎重、家眷。
闻言,葛从周眼前一亮,刚要下令,只见对面的徐州城突然火光冲。
整个徐州城瞬时间就被大火所吞没,大火熊熊,几乎映红了半边。
见状,葛从周眉头一紧,下令道:“王将军,你且待三万兵马向西追击敌军,切勿让那朱珍跑了!”
王彦章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紧接着,葛从周又道:“至于其余人马,随我赶往东门,以防敌军逃窜。”
而此时,朱珍只带了不到万余的嫡系军队,自北门而出,一路向北而去。
就算葛从周再今明,也不会想到朱珍会一路向北,而目的地竟然是王进武的青州。
等到色破晓,最先冲出城的张翰军几乎已经被消灭殆尽,张翰更是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到死也没有明白为什么朱珍迟迟没到。
而王彦章也在色大亮之后回来复命,虽然他收缴了从西门而出的徐州军,并且大获全胜,但却没有找到朱珍的人影,问其带兵的将军也不知道。
至于西门,则一直很安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