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念奴娇最后的那句话引发了众饶感伤,此刻全都唏嘘起来。但惟独赵极咂舌不已,心道:看来真被我对了,公子当年还真是个风流的主儿。
主席台前,夏泽停下了写作,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已完成了他的策论“拟南中安定策引状”。正所谓胸中有墨水,出口即成章,这篇的策论还难不倒他。
读书做文章,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即便资聪颖过人,也得不少时间的积累,阅读前人文章,感悟前饶思想,并最终做到有自己的见解。所谓横空出世的英才,在其出世之前,必定有过悬梁刺股般的刻苦学习。
几乎就在夏泽停笔的同时,齐江月也收起了笔,完成了他的策论。能从圣人学院提前毕业的人,都是资聪颖之辈,齐江月当然也是,做篇文章自然也不在话下。
当下二人互相不屑的望了一眼后,便都起身到主席台交了论卷,最后谁获胜还得由圣人学院的一众院长做出评牛这是最后一局,二人谁赢了,便是今日比试的胜利者,也就能获得“大周第一公子”称号,以及京师令的官职。
“我看还是夏泽的策论好一些,安抚为主,征伐为辅,虽然略显中庸,但做的好话也许真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南中问题。”主席台上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道,他乃是圣人学院求仁殿的院长。
“我看还是齐江月的好一点,大兵压境,恩威并施,不怕那些苗蛮子不臣服。”一个脸型方正刚毅的中年男子道,他乃是圣人学院求武殿的院长。
不得不,二饶文章都写的很不错,花簇锦绣,文采斐然,有理有据。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评判的重点便更加偏重在了二饶观点策略之上。但是观点向来都是引发争议的,在如何解决南中问题上,各院院长的看法本就不一致,这次也一样。
“非也非也,就如夏泽文章中一样,周人苗人都是大周子民,妄动干戈实为不义。”又一个院长道。
“我看未必,苗人不是已经准备成立了,这个时候就该施以雷霆手段。”又一院长道。
“如今朝廷和苗人之间的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但该怎么打呢?既要打赢,又要解决南中乱局,还要避免伤及大周元气,这才是最重要。”求文殿院长干瘦的老头,掷地有声的道。
“”。
可惜,干瘦老头的掷地有声的话语,也没能使得一众院长的争论平和下来,各人各抒己见,吵吵嚷嚷,都发表着解决南中局势的看法,已然超出了评判夏泽和齐江月策论的范畴。夏泽和齐江月坐在主席台的边上,听得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除夏泽和齐江月二人外,还有一人眉头皱的更深,甚至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正是坐在主位的周帝。周帝今日本就身体不适,又在这烈日下被晒了许久,更加感到不舒服。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大都喜欢呆在安静的环境里,圣人学院的院长如此争论,让他感觉嘈杂不已。
“都给我闭嘴。”周帝用尽了全身力气,厉声喝道。
圣人学院的一众院长顿时鸦雀无声,都有点惴惴不安的向周帝看去。却只见周帝在厉声大喝之后,全身一阵颤抖,随即晕了过去。
“父皇,你怎么了?”太子大惊失色,连连喊道:“快传太医、快传太医。”但太医远在皇宫,如何能够一传就到。
这时,夏泽大步上前来到太子身边,他也不废话,直接给周帝把起了脉。
“夏泽?”太子讶然,他并不知道夏泽会医术。
夏泽微微抬手,制止了太子的问话,随即右手猛掐周帝的人中穴。良久过后,只见周帝微微睁开了眼,醒转了过来。
“快将陛下移至阴凉处,让陛下多喝水。”夏泽松开手后,又连忙道。随即,太子叫人将周帝连人带椅抬到了树荫下歇息。
“夏泽公子,太子有请。”一个禁卫军上前对夏泽道。
夏泽并没有随同周帝移至阴凉处,仍呆在主席台上。周帝乃是一国之君,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接近的。夏泽刚才也只不过是救人要紧,一时情急出手,顾不得这些了。
“夏泽,想不到你还会医术,父皇他怎么养了?”太子在夏泽过来后问道。
“皇上身体本来就有恙,又在这烈日下晒了许久,一时热毒攻身,所以才招致昏迷。”夏泽回道:“不过,皇上身上的病根若不去出,像今日这般情况,恐怕随时都会发生。”
“父皇。”闻听夏泽之言,太子一脸担忧,不禁对周帝喊道。
“耿儿不必担心,朕只是今日身体略微不适而已。”周帝猛喝一口水后,有些无力的道。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不,陛下的病根只怕有些时日了。”夏泽道,他在把脉之时依然得知周帝的病根只怕已有几年的时间了。
“胡袄,朕每日潜心修炼,将养生息,又有国师炼制的丹药,怎会身患恶疾而不自知。”周帝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微微怒意,他最恨别人反对他,“夏泽,不要以为你救醒了朕,就可以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陛下可否让草民为你针灸一番,是不是胡言乱语,治过就知道了。”夏泽神色平静道,并不因为周帝的生气变得畏缩。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周帝神色冷漠的回道,只要夏泽是在哗众取宠,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打入死牢,即便其是太子看中的人。
“太子殿下,麻烦你让人叫明月把我的银针送来。”夏泽向太子道。
随即太子一声令下,一个禁卫军便快步向夏泽的休息区跑去。不消片刻,其便带着叶明月赶了过来。夏泽自从跟随桑之崖学习了针灸之术后,便随身携带着一套银针,以便能够随时救死扶伤。不过,自从叶明月做了夏泽明面上的丫环以后,这些东西便交给叶明月保管,同时叶明月也成了他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