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神秘的情报源

卡法略比约定时间早二十秒到达蔷薇大厅，这是他接受聘任来第一次到蔷薇大厅，因为道路不熟耽误了二十秒钟。

卡法略有个习惯，每到一个新地方有地图的话都仔细研究地图的。魔法塔算王宫中的制高点之一，他居高临下对照地图搞清了宫中的每条道路走向。

蔷薇大厅粉色基调，整体陈设散发着女性气息。油头粉面的法兰克十六，与蔷薇厅的风格相得宜彰。

这是卡法略第三次见到国王，与就坐高台宝座，扮装扮得像只花喜鹊的法兰克十六相比，身着魔法袍的卡法略暗淡的像一只乌鸦。

“骄傲的卡法略魔法师，你总是在国王之后到！”大厅里回荡着法兰克十六娇柔造作的声音。

“我并没有迟到，尊敬的国王陛下！”卡法略不卑不亢。

“只有孤光大法师可以让法兰克十六等待！皓月法师不行甚至黎明法师也不行！”法兰克十六像只好斗的公鸡一样嚷嚷着。

“他们不在了，陛下只得面对一个星光法师！不是么？”卡法略平静地说，他信奉一句话：力量有多种，心平气和那种最坚定。

法兰克十六为这句话失神许久，当他回过神才警觉——天呐，如果这是对面老狐狸的试探，他已经得到答案啦！法兰克十六怒火中烧！我必须说点什么展示强硬，一个软弱的国王奴仆都要欺压他的！

“我不得不说，卡法略，你很不讨人喜欢！我的卫队成员多次向我报怨，你威胁要杀死他们！原因仅仅是他们无意间接近了你！还有，卡法略，我想你该学会尊重雇主，何况这雇主还是一位国王！”

“非万不得以我不会走近的战士五十米以内，同样我也不希望战士走近我五十米以内，这个习惯让我活到了一百零二岁！我对所有约会从来不早到也不晚到，全部正点到，因为对时间的精确管理我才会艰难地成为魔法师，走到今天！尊敬的国王陛下，我雇主，我们要为这没有意义的事情一直争论下去么？”

“好吧，”喜好争辩的法兰克十六向后靠到椅背，“让我们听一听那神秘人又给我们送来什么情报？”

国王示意，宫廷女官把一轴魔法卷轴送到卡法略手。卡法略施展魔法，慢慢展开卷轴——

“我是法兰克十六，伟大的法兰克帝国唯一合法统治者，在你开口前最好认清一个事实——你是在跟这个世界最强大帝国的君主通话！好了，你可以说啦！”

所谓展读，就是开启并维持一个魔法运转的通话系统，这种工作中阶魔法学徒也行，但通话质量远远不及卡法略。实质在星光期法师中，卡法略施法质量是无可挑剔的。

“向您致敬国王陛下！看来您证实了我情报的准确，并且接受建议封锁了王宫！您的英明果断令人钦佩，陛下！”

“想靠几句奉承挣到一千金币么？”法兰克十六很快接话，“在我的宫廷里论拍马屁你排不进前十的！而他们的年俸没都有超过一百金币！”

“请允许卑贱的我反驳您，尊敬的国王陛下！您的那些臣子他们世代受到法兰克王室的庇护和眷顾，服务您是他们的义务！而我不一样，我只是在这艰难时刻为您提供紧急的服务，我当然可以要求更多的报酬！”

“巧舌如簧的家伙，你成功迫使一位国王让步啦！”法兰克十六不甘心地说，“现在重复一遍你所能提供的服务。”

“感谢您的慷慨，陛下！我所能为您提供的服务是，帮助王室全体成员脱离危机四伏的法兰克城，送你们去想去的任何地方

“问题的关键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呐？不错，我证明了教皇特使要宣布对我的绝罚令，许多势力蠢蠢欲动要劫持我，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他们一伙的？”

“相任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东西！尊敬的陛下，当您发现你最信任的费德勒家族背判您的时候，难道还不知道信任是多么靠不住的一样东西么！”

“闭嘴，你这狂妄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国王！”法兰克十六恼羞成怒咆哮着。

“请原谅陛下：如果我触怒了您，那不是我的本意！”

稍稍冷场一会儿，魔法通信的那一头再传来声音，“现在让我们绕开所谓的信任，另开辟一个新思路解决问题！在这谁也靠不住的世界，陛下您只能赌，赌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赌我会信守契约精神！”

法兰克十六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好吧，确认一下，完成你承诺的事项，我要付一千枚金币是么？”

“噢不，尊敬的陛下，一千牧金币那是两天前的报价！现在随着危险的升级，您需要付出五千金币的报酬啦！”

法兰克十六愤怒得要炸裂了，可良好的宫廷教育让他的词库中找不到那些恶毒的，吼出来让人痛快淋漓的骂人词汇，所以他发出的只是棉软无力的咒骂——

“你这个粘液里的蛆虫！女巫豢养的青蛙！贪得无厌的恶棍！你怎么不去死！”

魔法通信的那一头，静默倾听法兰克十六的喧泄，直到他拍红了手掌，喊哑了噪子。

蔷薇大厅中的人以为魔法通信另一头再不会有回应了，那个平静的声音才又响起——

“如果陛下觉得发怒有助于缓解您的紧张和焦虑，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平心气和继续说下去了——”

“说什么？”发泄巨大的消耗了法兰克十六，他的话显得有气无力，“五千金币么，你知道那是多么巨额的一笔财富么？你以为你们配么？”

“我想，我必须纠正您，尊敬的法兰克十六陛下！五千金币并不是我们的身价，而是您以及全体王室成员的身价！”

这一说词让法兰克无言以对。

魔法通信那边接着说，“我想有必要帮您认清当前的形势，尊敬的陛下！费德勒家族勾结安道尔伯爵，进而再勾结新任教皇主导了整个阴谋！

而帝国北境那些军事贵族们，想的非但不是怎么拯救王室，拯救帝国，反而是要想在这场不道德的瓜分中争得更多利益。其他还有境外势力，如条顿人，匈牙利人、拜占庭人……他们都等待着教皇特使的圣母大教堂时刻！”

“够啦！”法兰克十六断喝。

“引得您不快我很抱歉，尊敬的陛下，但这是事实……”

这时，魔法通信的中断了，半米的魔法卷轴由下垂的一角开始自燃。这个卷轴提供的魔能全部耗尽啦！卡法略施放一个冰霜术熄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