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感谢,那女子理好衣衫吼朝阿福哼鼻子瞪眼骂道:“你干嘛呀!本来我都要驯服那破马了,你拉我下来干嘛啊。”。
阿福心思不在这里,他发现自己新买的衣服被上了蹄铁的马儿踏了好几个洞,买的干粮也撒的到处都是,成块儿的就在这么极短的时间给叫花子捡走了,阿福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出来,加上脑袋被晃的有点晕,肚子里又是翻江倒海,差点没缓过来。
等缓过来时,马儿还在,那个闯祸女子竟然自觉理亏跑了!!
“气啊!”,阿福垂足顿胸,这可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他心想要是让他再看见那女子,他肯定不会顾忌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语,硬是要狠狠出口恶气。
那匹马儿似乎开心的不行,就在阿福眼圈晃来晃去,跟通灵了一样,真是应了人倒霉的时候畜牲都会嘲笑你那句老话。
“滚过来!”,阿福走上去抓住马耳朵,使劲打了马儿一巴掌,反倒自己可能还要痛一些,刚缩手,那马儿一头就又给他撞倒下,气的阿福当即扑上去狠狠地拽了一把鬃毛,马儿也不吃亏,转身一马尾甩在阿福手臂上,痛的阿福叫娘,一人一兽,就这么杠上了,缠斗持续好久,围观的人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怎么出了村子连个畜牲都这么趾高气昂的!真是到了辈子霉了!嘶,痛死我了。”,阿福坐在马背上,啪的一巴掌甩在马儿背上,后者敢怒不能言,只得嘶叫几声,就像人发牢骚一样,阿福初入江湖的第一战,算是以小优胜了座下这投畜牲,自己也是被折腾的浑身酸痛,好在是赢了,要是输给了畜牲以后说出去多丢人,夜幕降临,阿福如今带着个新伙计,想要再住便宜的小客栈肯定是没戏了,只得找那有马厩的驿栈,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可不是吹的,阿福身上也没有闲钱,只好请那新伙计住最下等的马厩,自己住最下等的客房。
还是要了一碗葱花面,驿栈的完全不如白天摊子上的量足味美,不过大晚上的要找物美价廉还得找住处,哪有那么好的事?吃完进屋倒头就睡,以阿福的身份,完全不用担心劫财劫色,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那些晚上偷偷摸摸偷钱的哪里敢沾上性命,除非不想活了。
第二天醒个大早,他又花钱买了不少干粮,好在干粮不贵,衣裳就不买了,被马儿踩了几个洞,回头多让它跑跑路补回来。
装好行囊,正要去马厩牵马,还没走到马厩,阿福便是听到一声声马儿的惊鸣,难不成大白天还有偷马贼?
只是让他如何都意想不到却又不难想到的人站在马厩前,给那匹新伙计缰绳都拒爱扯断了也拉不动马儿走一步,反倒是这鲁莽的动作惊醒了马厩其他的马儿,这才引起马群骚乱。
阿福一边赞赏昨天鏖战许久的伙计有骨气,一边悄悄靠上去一把抓住那女子衣裳,那一口恶气甚至还没出就已经觉得舒坦的阿福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哈!!”。店小二前来查看,同样以为是白天出了偷马贼,看到这一幕只觉得那背黑剑匣的游侠儿脑子不好使,随后又回驿栈里向掌柜报告去了。
“放开我,放开我!!”
被抓住后衣领的女子如被抓住后脖子肉的猫一样,想要反抗也够不着,更可气的是那‘偷马’女子攒了一股劲朝后一记撩阴腿,被阿福躲过不说还给他后腿弯狠狠来了一巴掌,痛的她想哭。
被拿住七寸,女子没办法双手高高举起说道:“认错了认错了,大侠饶命啊!”,阿福这才放手,没成想狡兔三窟,女子趁机转过身来一个膝顶差点命中阿福裆下,好在这一下没有瞄准失了准头顶在了大腿上,可那也是痛的打滚啊,阿福当即弯下腰去,抱住大腿根,面貌狰狞。
诡计得逞,那女子一把夺下阿福的剑匣和裹成一根棍子的横刀,翻身坐上马背,熟练至极,阿福不管腿疼想要抓住两把兵器,这猛地一站起来腿疼的更厉害,当即失去了行动力。
“哈哈,敢惹本女侠,算你倒大霉了!这两把兵器归我了,驾!”。
阿福怒道:“一个女子怎地如此无耻!”。
“年轻人,这可是江湖!没有什么无耻之分的,笑到最后才是大爷,傻了吧?本姑娘想当年也是和百里剑神闯过江湖的,你这兵器给我不亏。”,说的好听,其实也就是在大江岸边远远看到百里剑神和人决斗的场景,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杀气凛冽,她委实不敢凑近了打招呼,毕竟莫名其妙死在四处飞散的剑气之下也太冤了,不过这有咋样,反正本姑娘就是看见剑神生死一瞬的时候了,那就是过命的交情,至少本姑娘这么认为,她这样想道。
“驾!驾!驾!……”,一连‘驾’了三声,那没有马鞍的马儿愣是一步没动,阿福腿疼就那一下,时间过了就可以行走,还真得感谢那一记撩阴膝顶没有顶到,不然不废也半残了。
阿福上步跳起身一手抓衣领一手扯头发,将女子提了下来,本来阿福也算高挑,不然那一记撩阴腿也不会错位,毫不费劲把女子拎下来,转身对马儿说道:“好伙计,待会儿给你找片草肥的地儿犒劳犒劳你。”。
原来马儿早就改姓了,女子气的不打一处来,心想不好便是迅速变脸谄媚道:“哎呀,公子,小女子也不是故意的啦,就是想试试公子身手而已啦。”,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啊,前一秒恨不得让他断子绝孙,后一秒就是公子了?再看阿福这身打扮,有见过公子穿布鞋粗布衣裳的?要不是阿福还算有些俊朗,这身装扮叫他悍匪都不为过。
进驿栈要了一根绳子绑了双手,然后栓到马厩杆子上,自己再收拾好又被这女人差点糟蹋的干粮和衣裳,再把绳子栓到马尾上,就这样,阿福牵马,马牵女子,朝城外走去。
一路上女子算是病急乱投医,见人就哭爹喊娘,到了城门还咬住兵士盔甲不肯走,阿福抱拳致歉道:“军爷息怒,师妹性子顽劣,我这番将她绑起来也是迫不得已,正要带回派里管教。”,城门守卫看见这个黑衣布鞋年轻人身后背的剑匣和布棍子,标准的江湖人士装束,便是不爱管这些江湖人的恩怨情仇,只要你不把人杀在我面前,哪怕你就在城门拐角杀了,只要不被看见,那就是没事。
“走走走,快走,别挡着后面的人。”,军爷见女人咬住盔甲不放,就要拔刀,阿福赶紧上去按住那双手,然后硬生生把女子的嘴给掰松开铠甲,铁骨碌玩意儿,硬是给她啃出一个印子!由于阿福缩手不及时,还被狠狠咬了一口,痛的直条脚,一巴掌拍在瘦马的屁股上,心想你敢咬我,那你就跟着马儿跑吧!
出城后,马儿也算明事理,就以不快不慢正好可以累到女子的速度跑出去整整一里路才停下,阿福从山前村出来后第一次觉得开心,或许是和这不知名的女子斗智斗勇,最终还是自己胜了一筹的原因。
马儿就在路边吃草,阿福慢悠悠走到瘫软又不敢坐下生怕马儿撒腿狂奔把她拖着走的女子旁边,笑道:“果然笑到最后的才是大爷啊!”
女子带哭腔骂道:“你无耻!”
这究竟谁无耻,还真不好说,阿福也不和这女人计较,双手抓住她腰肢,后者吓了一跳以为这悍匪又要干什么花样,双脚悬空乱踢,其中一脚完成了之前没完成的撩阴,阿福把女人放在马背上后当即跪倒匍匐在地,这女人!真是个无耻之人,老想着踢要害!